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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采薇拉着小屁孩转身，就看到喘着气跑过来的方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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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就像你，真没认错。”深呼了几下口气，天知道他是从八楼一路狂奔下来的。
“有事吗？程林。”念采薇多多少少对方程林有些忌讳的。
因为有他在地方，基本上就会碰见熟人，尤其是陆家人。
而这是念采薇最不情愿，极力避免发生的事。
“没…。没什么事，就是想对上次一品楼的事道个歉。”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又不关你的事，要道歉的话，也该她来道歉，就算你是她男朋友，可道歉是代替不了的。”
小屁孩贴着念采薇站着，听到两人的对话，终于忍不住询问：“叔叔，是谁欺负我妈妈了吗？”
突兀的童声让方程林低头，看着面前粉玉雕琢的女孩儿，震惊不已。
眼睛骤然睁大，惊讶表情。
“采薇，你结婚了？”
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小屁孩，小屁孩也同样睁大眼睛打量着方程林。
小屁孩觉得，最近出现在妈妈面前的男人怎么这么多？
难道这个也是妈妈的前男友？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不想再有太多的纠缠，只好撒谎了。
“程林，我那边还有事，得先走了。”拉着小屁孩准备离开，可小屁孩愣是没动。
还打量着方程林，嘴巴努了努，“叔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谁欺负妈妈了？”
“是叔叔的女朋友对你妈妈说了不好听的话。”方程林半蹲下，与小屁孩对视着。
上下扫着小屁孩，想从小屁孩的身上找寻一些陆昊的影子。
“这样啊！”小屁孩略想了想，“叔叔，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女朋友做错了就应该让她来道歉，而不是你来道歉，再说，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叔叔来干嘛？你纵容你女朋友真的是很不正确的做法。”小嘴上叨叨的，一通说了好多，中间还喘了好几口气。
“寸寸，不要乱说话。”捏了捏小屁孩的手，提醒着。
“采薇，她说的对，我这样做不对的。这样只会让她的性格更恶劣。”呼了一口气，柔和笑道：“你是叫寸寸是吧？你今年几岁了？在哪里上学啊？”
“我现在上幼儿园大班，至于年龄，叔叔，这是*，不方便告知。”
方程林：“……”
小屁孩双手抱胸，头一扬，眉头皱着，斜视着方程林，“叔叔，你是我妈妈的前男友吗？”
小屁孩刚说完，头上就被拍了一下，接收到念采薇的怒瞪，“小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的。”
“没事，挺有趣的孩子。”
伸手想爱抚小屁孩的头发，小屁孩头一转，摸了个空，有那么一瞬的尴尬。
“寸寸，叔叔不是你妈妈的前男友，是你妈妈的大学同学。”
“哦！”小屁孩了然，又来一个大学同学？
拉着念采薇的手准备走，同时朝着方程林招手，“叔叔，我们还有事，就先拜拜了。”
“要不一起吃个饭吧。”方程林对着念采薇说道。
三次见面都是匆匆而过，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走。
“我看不用了，免得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打起来。”眼睛越过方程林看着他身后逐渐靠近的两母子，讽笑着。
方程林往身后一看，果真看到陆宁勾着方端云的手，正朝自己走过来。
等他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念采薇与小屁孩的身影了。
方程林怔怔的站在那儿，感概着：“竟然已经结婚生小孩了。”
嗤嗤的笑出，面上满是涩然。
“程林，你刚刚怎么回事儿？我们就去趟洗手间，你人就不见了，让我们好找。”
“哦，刚刚看到一个熟人，说了几句话，抱歉啊，伯母。”
方端云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颈背挺拔，眼皮低垂着，皮肤保养的很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年纪，耳朵上带着镶玉的耳坠，脖子上一串粉红色的珍珠，手腕上是两个镯子，手指上就更不用说了，十个手指，除了大拇指之外，都戴满了戒指。
整一个炫富的阔老太太，也不怕被抢啰，这么招摇。
“程林，以后可不能这样，这样待长辈是很没礼貌的，就算是熟人，也不能自己先离开，有再急的事也得留下，突然来个失踪，总不能让长辈去找你吧？”
“妈，程林是我男朋友，能不用这种口气说话吗？”陆宁摇着方端云的手臂，撒着娇。
方程林没说话，点了个头，走到了陆宁旁边。
“程林，你刚刚遇见的是哪个熟人啊？怎么没留下一起吃饭呢？”
“她有事，就先走了，这次没吃上，下次还有机会的。”
“程林啊，你既然跟我家宁宁在一起了，以后就要多陪陪宁宁，少出去应酬。”
拍拍陆宁的手，“我家宁宁长得漂亮，脾气还好，想追她的人可是多了去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知道了，伯母，我会对宁宁好的。”看着陆宁，温柔一笑，似乎忘记了上次在一品楼门前发生的不愉快事件。
“啊！”陆宁尖叫一声。
“怎么了？”被吓了一跳，方程林问道。
“程林，我忘记买东西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和妈妈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要买什么东西？你跟我说，我去买就行。”
陆宁脸羞红，嗔了方程林一眼，“女人家用的东西你也要买？不怕丢人么？”
方程林愣了一下，了然，“那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
小屁孩拉着念采薇往日常生活用品区走，“妈妈，那个叔叔真不是你的前男友吗？”
那个叔叔看妈妈的目光那么柔和，就跟琛琛看自己的眼神一个样，小屁孩有点不相信。
“当然不是，你以为妈妈是花心大萝卜吗？”轻轻敲了一下小屁孩的脑袋，“妈妈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以后妈妈跟别人说话，你不准插嘴，听到没有？”
小屁孩摸摸脑袋，“嘿嘿”地笑了两声，“妈妈，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听到你被欺负，作为你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站出来说话呢？”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啊，不然晚饭不给肉吃。”
小屁孩嗷唔一声，挺了挺圆鼓鼓的小肚子，“妈妈，我肚子都这么瘪了，再饿下去就没了。”
“那就记住妈妈刚刚说的话，以后不能随随便便插人家的话，你记住了，妈妈晚上就做红烧肉给你吃。”
小屁孩对于肉那是十分的钟爱，每次只要小屁孩不妥协，拿肉威胁，立马投降，这方法念采薇屡试不爽。
“那好吧，妈妈，我会记住的。”嘟了嘟嘴，心里想着：“等以后跟琛琛在一起了，就不会被威胁了，到时琛琛会做给我吃的。”
“这才是乖小孩。”
“妈妈，我想去那边看一看。”小屁孩指着远处的食品货架，那上面有她最喜欢吃的饼干。
“去吧，不过别走远，妈妈在这边看看，你要想吃什么就拿，看完了马上过来，知不知道？”人流量多，念采薇不是很放心。
“好的，我拿完就过来。”松开念采薇的手，小屁孩颠着屁、股去了食品区。
念采薇则是沿着货架看卫生用品，时不时的还得看一下小屁孩在不在。
沿着品牌看过去，最终还是选了自己最常用的七度空间。
手刚想拿，另一只手就先拿走了。
回头一看，果然，越不相见的人却总是偏偏遇到。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时的念采薇与陆宁也算得上仇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最先出声的不是陆宁，而是方端云，高傲的质问语气，似乎她念采薇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似的。
“这儿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撇着方端云，眼里是浓浓的厌恶与怨恨。
当年的事，要说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老巫婆。
之前没什么钱时，就强势得不得了，现在可好，穿金戴银，整就是一个暴发户，看着要多没品位就多没品位。
母子俩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以为高贵典雅，孰不知看着有多令人恶心厌烦。
心里不禁佩服自己，竟然能忍受她们两年？
“你…。念采薇你太没教养了，你爸妈没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吗？哦，对了，你从小就没有爸妈的，难怪这么无理，粗俗。”有了方端云在身边，就有了依仗，陆宁的口气比上次嚣张了不少。
“总比有些人要强，有爹妈生没爹妈教。”语气平淡，尽力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随手拿了一包卫生巾就准备走，手却被方端云拉住。
“老太太，请问你还有什么吗？”转头，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老太太？你竟敢说我妈是老太太？”陆宁尖声叫道。
方端云把陆宁拉到自己身后，眼神犀利的看着念采薇，“念小姐，你当年可是拿了钱走的，时隔五年，你出现在这儿，又是什么意思？我们陆家可是不会接受一个已经被人上过的破鞋当儿媳妇。”微微抿笑着，“还有，念小姐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祸从口出可不好了。”
念采薇嗤笑一声，“我就算是破鞋，也比你那懦弱无能的儿子来得好，你们陆家，一个个的哪里是人，连畜生都不如，试问，畜生与人怎么能配呢？”
手使劲一甩，就挣脱了陆宁的钳制，板着脸，“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只会让人想起你们陆家做的那些龌蹉恶心事。”
“你说什么？敢说我们是畜生？我撕烂你的嘴。”甩手上前，就想打念采薇。
念采薇岂容别人欺负？伸手挡住，“陆宁，我可不是五年前的念采薇，你要敢打我，咱们就法院见，信不信我把五年前的事全给抖出来？”厉声喝道，周身已经燃着一股固执强势的气息。
三人的吵闹，外加陆宁的动作，已经引来不少人围观。
方端云看着面前的女人，五年不见，变了很多，可唯独没变的还是骨子里那份桀骜与不屈。
“你…。念采薇快放开我。”挥舞着手，想挣脱，念采薇却握的更紧。
从小在农村长大，力气自然大，不比城里的大小姐，柔柔弱弱，十指不沾阳春水。
“陆宁，控制好你的四肢，别哪天一激动，缺个哪截那就不好了。”语气有点阴恻恻的，陆宁看着脖子缩了缩，心里一抖。
念采薇放开陆宁的手，凝目看着方端云，“您放心，我念采薇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陆昊。”
拍了拍手，“您也知道我的脾气，别人对我一分好，我对别人十分好，可别人对我一分坏，照样我也十分坏的还给别人，世界这么小，难保不会再见到，希望下次见面时，陆小姐能把持一下脾气，不然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了。”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是说给方端云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那请念小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三人彼此看着，没发现身后一个小团儿，正以炮仗射出的速度向这边冲来。
头朝前方，在人们眼睛还没看过来时，已经撞到了陆宁身上。
刚放松的陆宁脚还没站稳，又被这么一个冲力一撞，身体直直往后倒去。
小屁孩一时刹不住车，也跟着倒在了陆宁身上，手里还拿着两包饼干，直朝着陆宁身上招呼。
“坏阿姨，坏阿姨，坏阿姨，叫你欺负我妈妈，叫你欺负我妈妈。”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小屁孩手上的饼干也碎了，眼睛发红，疯狂的招呼着陆宁。
因为疼痛，陆宁最先反应过来，手挥舞着，提着小屁孩往旁边一甩，“咚”地一声，小屁孩额头已经撞到旁边的货架。
“寸寸！”惊叫一声，眼眶已经湿润，上前抱起小屁孩。
小屁孩额头发红，立刻就肿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已经歪歪扭扭站起来的陆宁，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是声嘶力竭，好不可怜。
围观的人看小屁孩哭的那么可怜，刚刚那一幕可都看到了，是陆宁把小孩子甩到地上的。
都对着陆宁指指点点的，有些人看着不忍心，站出来责备：“小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小孩子甩出去呢？”
“是啊，是啊，太狠了，你看那孩子，额头上都肿了。”
旁边人指指点点，小屁孩的哭声不止，听到旁边人的说话声，哭的越来越大声。
方端云的脸已经黑了，陆宁心里不平，跳脚，“是她先撞我的，你们难道没看到吗？”
“就算是她先撞的，可你是大人，能跟小孩子计较吗？”旁边的阿姨不忿的说道，打量着母女俩，鄙夷不已，低声的对着旁边人说：“打扮的这么招摇给谁看啊？就算有钱也不带这么显摆吧？”
念采薇揉着小屁孩的额头，眼眶红红的，看着小屁孩那红肿的额头，怒气上涌，上前一步，“陆宁，我跟你没完！”
心里头就算有再大委屈，自己也能承受，可是小屁孩就不行，小屁孩是她的命。
过大的动静，已经招来保安与楼层经理。
看着满地的狼藉，走上前，看在到陆宁与方端云，立马哈腰，“陆太太，陆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闹事，这些东西全都是她们弄掉的。”指着正愤恨看着自己的念采薇与小屁孩。
小屁孩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水不停掉落，“叔叔，是她欺负我妈妈，这些东西是她弄掉的。”
小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叔叔，你看，她还撞了我。”
经理左右看了一眼，左边是商场的大客户，右边虽然是小客户，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处事自然要公平。
“三位，有什么事我们去会议室谈好不好？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解？”
“好啊，走就走！”陆宁心里是有底气的。
方端云上前笑着道：“只是一点小争执，没什么大事。”毕竟事情闹大，对陆家影响不好，只想要快点离开。
“哪里是小争执啊？没看到小娃娃额头都肿了吗？至少应该送去医院诊治吧？”
“是啊，是啊，应该送医院的，怎么想一走了之吗？”
周围人议论不断，那经理也不好做，抹了抹汗，“大家还是去会议室协商吧。”
正僵持着，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发生了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让小屁孩头一转，搜寻着身影。
待看到那一脸严肃的顾子琛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抽噎的喊道：“琛琛！”
念采薇身子一怔，没想到在这儿会遇见他，还是在这种出丑弱势的情况下。
心里，似乎很不想他知道她与陆家有纠葛。
心，突地，抽紧，生疼生疼。
抱着小屁孩就愣生生站在那儿，等着顾子琛的靠近。
顾子琛原本刚开完会准备下来，结果就看到一大片人围在那儿，一问才知道有人打架。
还没走近，就听到小屁孩可怜的声音。
快步走到人群中央，就发现娘俩像是受伤的母兽和小兽，眼眶都红红的，小屁孩额头上还肿了好大一块。
小屁孩心里正委屈着呢，看到顾子琛，松开念采薇的脖子，就朝顾子琛身上探去，“琛琛！有人欺负我。”
头一拱一拱的，眼泪鼻涕全抹在了顾子琛的西装上。
“怎么了？告诉琛琛。”声音轻柔，面色温和，让跟来的人惊讶的大张嘴巴，猜想这小娃娃究竟是谁？
“这个坏女人想欺负妈妈，还有这么老婆婆，也说妈妈坏话。”有了靠山，小屁孩滴着眼泪，伸出手指指着陆宁跟方端云。
“刘经理，怎么回事？”眼锋一扫，沉声问道。
那经理抹了抹汗，心想幸好没随便下判断。
“顾总，我们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正打算去会议室协商呢。”
“去会议室协商有什么用？还不如当着大伙儿的面直接给个结论。”一位大婶开声，“我们是平民老百姓，她们是富人，谁知道去了会议室后，会不会仗着自己有钱，欺负她们母女俩？”
“是啊，是啊，不能去会议室，要处理就当面处理啰。”
大抵大家都有一种仇富心理，都统一的站在了念采薇跟小屁孩身边。
顾子琛扫了周围人一眼，视线最终落在念采薇身上。
“你想怎么处理？”
声音和平常一样，可现在听来，似乎带着柔意与安抚，心里一下子暖和起来，眼泪“叮”地掉落下来。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尽管心里很怨恨陆家，可理智却还是保留着。
如果这要为难陆家，恐怕她们母女俩以后在这也不会好过。
穷斗不过富，永恒的道理。
现实如此，谁都无力改变。
“那好，现在就叫警察过来，先做个伤残鉴定，具体赔偿到时自会有法律评判。”
“好，好，马上打。”那经理听顾子琛吩咐，立马掏出手机拨了110。
“顾总，这其中是不是误会什么？就是个大人小孩不小心而已，用得着去警察局吗？”方端云心里一怵，看着凌厉的顾子琛有些后怕。
暗暗打量着顾子琛跟小屁孩，细细看去眉眼还真有那么几分像。
“怎么？夫人想私下调解？”毫不避讳的说出来，让方端云一脸尴尬。
“那就在这儿等警察来，谁也不准走。”抱着小屁孩顺带着拉着念采薇的手坐到了一旁的销售的沙发椅上。
微微粗砾的指尖，像是被烫过，想抽手，可心里却又是留恋，舍不得。
只能由着顾子琛牵着坐到了沙发上，轻一转头，便看见顾子琛柔和的侧脸轮廓，眼睛正瞧着小屁孩额头上的伤。
“去，拿块冰过来。”撞的还很严重，要先冰敷一下。
对着小屁孩吹吹气，手想摸上去却不敢，怕小屁孩疼，“寸寸，疼不疼？”
“疼，疼死了，琛琛！”小屁孩甩着脚，嘴里发出嘶嘶声。
大眼珠子*的，睫毛上像是沾了露珠，一副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
双手揪着顾子琛的衣襟，“琛琛，你要帮我报仇，那个坏女人太坏了，揪着我的领子就把我扔到了货架上。”
小屁孩还是心有余悸的。
“好好的，怎么跟人吵起来了？”顾子琛皱眉，看着低着头，眼神空洞的女人。
“是那个女人想打妈妈，我看到她甩手了。”小屁孩指着前方的陆宁跟方端云，控诉道。
被小屁孩这么一指，顾子琛才彻底留意起陆宁跟方端云。
扭头，问那经理，“她们是谁？”
“她们是陆太太跟陆小姐，是陆氏集团总裁的母亲跟妹妹。”
“陆氏集团？陆昊？”
“是，她们可是这里的vip客户。”
意味不明的看了念采薇一眼，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小屁孩拱着小身子，听到那经理的话特别别扭，“琛琛，什么是vip客户？我和妈妈也是vip客户吗？”
“嗯，寸寸和妈妈是vvip客户，她们比不上你们。”
“可是刚刚经理叔叔对她们都点头弯腰了，对我和妈妈都没有。”
直白的一句话，让经理背上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候在一旁。
“嗯，下次你们来这儿时，他们就会点头弯腰了，你乖乖坐着，琛琛给你冰敷。”
冒着凉气的冰块一敷上去，小屁孩就抽了一口气，眼眶又红了。
看着一边的妈妈，伸手拉住了念采薇放在膝盖上的大拇指，“妈妈，别伤心，我和琛琛会保护你的，以后别人都不能欺负你的。”
心里本就翻江倒海，不是滋味儿，软软糯糯的童音，像是一根定海神针，整颗心骤然平静下来。
鼻子一酸，眼泪就滑落下来。
扭头，笑着，“寸寸乖！妈妈知道。”话带哽咽，声音也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鼻音。
“妈妈，你是不是哪里痛？”看到念采薇在掉眼泪，小屁孩以为妈妈跟自己一样，被伤着哪里了，心里是着急得不行。
“妈妈没事，妈妈很好，妈妈就是心疼寸寸。”要是她刚刚见到她们，掉头就走，也不会让小屁孩手上。
“妈妈，我没事的，这伤口很快就会消下去，而且还有琛琛。”仰头看着顾子琛，小胖脸很幸福。
看到顾子琛一手抱着小屁孩，一手还要拿着冰袋，忙伸手，“我来敷吧。”
眼睛低垂，不敢直视顾子琛的眼睛。
炽热的视线，让念采薇生出一种心虚窘迫的感觉。
可那视线并没有消失，而是紧紧的锁着自己。
顾子琛把冰袋递给念采薇时，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受委屈了？”
柔和的声线带着满满的关心，像是一根羽毛滑过心房，留下的是一片颤栗。
“没有，就是担心寸寸。”
手，并没有抽出来。
“那干嘛不敢看我？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语气已经带了略微轻佻的笑意，念采薇脸一红，眼一嗔，抽出了手。
“寸寸，疼的话就说一声。”必须把里面的淤血揉化了，不然会有淤青的。
顾子琛心情大好，眼睛就是想沾了蜜糖一样，紧紧的黏在低头的女人身上。
因为低着头，露出了洁白滑润的脖颈，离的很近，可以看清那细小的白色绒毛。
小屁孩乖乖的呆在顾子琛怀里，享受着妈妈轻柔的抚摸，满足的叹了口气，“我们这样真像一家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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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七千，明天小剧场！
因为身体原因，暂时只能更新这么多，有些地方可能写的比较草，也可能有错别字，亲们不要介意，等我病好了，会仔细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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