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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睡的特別的踏實,听溪一早醒來,自己敞著手敞著腿,姿勢霸道睡在床中間,而江年錦已經不在床上了。
www.biquge001.com床沿邊褶子明顯,他本來睡眠就淺,被她擠到邊上之後看來是一夜沒有睡好的節奏鴰。
听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忍不住笑起來︰“早安,小寶兒,是你把爸爸蹬出去的嗎?”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她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自問自答一般道︰“嗯,一定是你,媽媽以前的睡相很好的。”
下樓的時候發現全家都吃過早餐了,老爺子和江年盛江年玉兩兄弟已經去了公司,而江年錦,正和他的母親一起坐在園子里喝咖啡曬太陽。
听溪推開了玻璃門,就听到江夫人說︰“听溪起來了。”
江年錦回了一下頭,立馬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走過來牽她。
“你怎麼起床都沒聲兒?”听溪輕輕的握著他的手搖了搖。
江年錦笑而不語,看她睡的那麼甜,他怎麼忍心把她給弄醒。為了從床上下來不發出聲響,他躡手躡腳的都快練成輕功了。
“早上有什麼想吃的?讓廚房給你做。”江年錦撥了撥她的頭發,問她。
“我看到廚房熬了粥,等下喝點粥就可以了。”
“沒有其他想吃的了?二”
听溪搖頭︰“沒有。”
走到園子里的石桌邊兒時,江年錦的母親江夫人也站了起來。她拖過听溪的手,讓她挨著她坐。
“剛剛在和年錦商量婚禮的事情呢。他爸讓我先問問你們的意思,想怎麼辦?”
听溪看了一眼年錦︰“讓爸做主吧。”
江夫人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哎喲這聲爸叫的可順溜了,要是讓老爺子听到,非得樂壞了他不可。”
听溪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多順口就叫出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江夫人立馬拍了拍听溪的手背︰“也是該改口了,既然爸都叫了,還要我問你討麼?”
听溪立馬搖頭︰“不用,媽。”
江年錦抿了一口咖啡,翹腿看著他最愛的兩個女人這一來一往的,她們,可都是聰明玲瓏的女人。
“爸是什麼意思?”江年錦問。
“你爸的意思是要風風光光的把听溪娶進門來。畢竟當年的事情鬧得太大,你爸不希望听溪不明不白的就進了我們江家的門。到時候人家還分不清我們江家娶的到底是誰。”
江年錦贊同︰“爸說的有道理。”
听溪點頭︰“我沒意見。”
“那行,那就這樣決定了,婚禮的細節你們小兩口自己商量,听溪你有孕在身不能太勞累,年錦你自個兒照顧你媳婦兒,有什麼忙不過來的就吱聲,你哥哥嫂子們慣喜歡湊這樣的熱鬧,要他們幫忙他們一定頂頂樂意。”
“好的。”
正聊著天,橙文抱著她的女兒也從屋里出來了。
“今天太陽真好啊。”橙文的聲音清亮,好似出谷黃鶯。
江年錦起身給他二嫂讓座,橙文隨手把懷里的女兒遞過去。
“三兒,來,搭把手。”橙文笑吟吟的。
“嗯?”江年錦頓在了原地。
“怎麼?都要當爸的人了,也該學習一下怎麼抱小孩了。”橙文像是故意逗江年錦一樣。
江夫人出聲附和︰“是啊,你也該學了,橙文家的已經身子骨穩穩的了,好抱。這剛出生的小孩子抱起來那個講究才多呢。你有空就問你二哥討教討教,他那會兒沒少遭罪。”
听溪看著江年錦,他還是有些猶豫,抬眸時他觸到她的眼神,听溪笑了一下。
江年錦伸手,把小佷女給接過來。他不是沒有抱過小孩兒,只是沒有抱過這樣小的,ailey出生之後,他全權交給了保姆,直到ailey會走路會撒嬌了,他才偶爾會抱抱她。
小佷女上手意外的順利,小家伙軟軟的身子在他有力的臂膀間微微晃動,他低頭想方設法的想把小佷女逗笑的樣子,還真有了幾分奶爸的架勢。
“听溪,看來三兒帶小孩有點門路,以後再調教調教,你可以省很大的心。”
听溪玩笑︰“那就趁著這段時間,二嫂幫忙調教起來。”
橙文煞有介事的道︰“行啊,年錦幫我帶一個月女兒,我保準他什麼都會了。”
所有人都在笑,江年錦懷里的孩子也應景的笑起來了。
“誒!笑了!笑了!”江年錦激動的叫起來,那模樣自己倒是像個小孩。
听溪瞅他一眼︰“笑你傻呢。”
“哈哈哈哈……”
?
吃完早餐,江年錦陪著听溪在園子里散步。這一片都很安靜,靜的好像能听到來自林間的風聲。
他們兩個慢慢踱著步,感覺特別舒服。
走著走著,江年錦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陳爾
tang冬也回北城了,早上她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我接的。”
“她說什麼了。”
“她給你重新設計的婚紗成品也送回北城了,讓你什麼時候有空就過去試試。”
听溪點了點頭︰“她是專門為這事兒回來的嗎?”
“不是,還有其他事情。”
江年錦沒有往下說,听溪也沒有往下問,她一猜就猜到,一定與普雲輝有關。
當天晚上听溪就與陳爾冬通了電話,約了個時間去試婚紗。
而關于江年錦與听溪的婚事,由江年錦父親江淮在出席某商業活動時高調宣布後,惹來北城各方的關注。
好事的媒體不免要拿甦听溪的面容大做文章,同時也拿她與過世的羅冉冉做比較。但是甦佩爾布盛典上加冕的甦听溪早已不是當年的羅冉冉可以比擬的了。
而因為媒體的大肆曝光,甦听溪的人氣,也一路從加安蔓延到了北城。
江家三少在沉寂多年之後覓得真愛,而且女方還是如此優秀的人,這場婚事瞬間得到了大家的祝福。
而當年的另一方羅家,此時的狀況卻並不樂觀。
羅家的小霸王羅天賜前兩天因為吸毒被抓進了牢里,至今還沒有消息……
听溪看到報紙上關于羅天賜的消息的時候嚇了一跳,隨即,那張報紙就被江年錦抽走了。
“你就別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了。”江年錦隨手把報紙扔進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份報紙放在茶幾上的。
“吸毒……羅天賜真是太過分了。”听溪抽了口涼氣,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江年錦坐過來,抱住了听溪的肩膀。
听溪轉臉看著他︰“這次你還會幫他嗎?”
江年錦搖頭,避重就輕的答︰“這麼多年,我幫的也夠多了,何況這一次,也不是我說幫就能幫的。”
听溪點了點頭,江年錦說的也是。羅天賜太過驕縱任性,不給他一點懲罰他永遠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好做人。
只是,她隱隱的還是有些擔心。
江年錦知道她會多想,攬著她站起來,為她把大衣披上︰“走吧,和爾冬約好了今天試婚紗的,我們先過去等她。”
?
和陳爾冬約定的地點是陳爾冬朋友的婚紗店。
一進門各色漂亮的婚紗就攫住了听溪的視線,她拉著江年錦先逛了一圈,心頭的那團郁結就慢慢的消散了。
“這里的婚紗都好漂亮。”
“陳爾冬給你設計的更美。”
听溪點頭︰“那是,不止美,而且還獨一無二。”
江年錦伸手刮了刮听溪的鼻梁︰“那你羨慕個什麼勁兒。”
“沒有羨慕,只是感慨一下。難道你覺得不漂亮嗎?”听溪仰頭看著江年錦。
自從懷孕之後,她是徹底的甩掉了高跟,每天踏著平底鞋行路,她和江年錦的個頭又拉開了不少。
江年錦撇了撇嘴︰“在我看來掛在這里都一樣,穿在你身上的才最美。”
听溪的臉紅了一下︰“你的嘴巴最近都跟抹了蜜似的甜。”
江年錦湊過來,問她︰“要不要嘗一嘗?”
“嗯?唔……”
听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江年錦堵住了唇。不過他吻得很溫柔,一點都不帶掠奪性。他讓听溪自由的呼吸著,慢慢地等她自己打開唇瓣,他才小心翼翼的進入……
那團團的白紗為他們做了最好的掩護,這個吻綿長又甜蜜,听溪一喊停,江年錦就立馬松開了她。
做了爸爸的江年錦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愛耍無賴了。听溪夸他終于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了。
江年錦卻搖頭並不接受她的贊美。他說︰“我現在只不過是在為生二胎積蓄力量,等你卸了貨,我的狼性還是會回來的。”
狼性,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有狼性……
沒一會兒,陳爾冬也來了。她一身牛仔大衣,看起來青春又靚麗。
江年錦玩笑︰“陳爾冬,幾天不見你怎麼年輕了?”
陳爾冬“哼”的一句並不買賬︰“你話再好听也得在外面等著。听溪,來,我們先上去。”
江年錦“嘿”的一聲回過去︰“瞧你把我說的。我也沒想著要進去。甦听溪什麼我沒瞧見過。”
“江年錦!”听溪瞪他。這人才消停幾天,又耍起流氓來︰“你閉嘴在這里好好等著。”
陳爾冬笑起來,牽著听溪去樓上試婚紗。
幾乎是她們上樓的下一秒,店里的門又被推開了。
江年錦看到走進來的那個女人,神經一跳,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斟酌了一下,喊了一句︰“伯母。”
?
這個女人,是羅冉冉的母親,也是……听溪的生母
,林月琴。
林月琴對江年錦笑了一下。
“您是來……”江年錦環顧了一下這四周,這不是她此時應該出現的地方。
“我是來找你們的。”林月琴開門見山的說。
“我們?”江年錦皺了眉。
“對,你還有……還有即將成為你妻子的那位小姐。”林月琴往里看了一眼。
江年錦的好脾性一下子用完了︰“您有什麼就對我說吧。”
林月琴搖頭,放低了姿態略帶懇求的說︰“年錦,我想要見見她,那是……那是我的女兒。”
“準確來說,她是您不要的女兒。”江年錦的聲音越發的寡淡,他不想,讓這個人破壞了听溪此刻的好心情︰“我不知道你在這個節骨眼兒找上听溪是為了什麼,但是伯母,听溪現在懷孕了,她受不起刺激。”
“我知道,我去你家找你們的時候你母親已經和我談過了,我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見見她。”
“是我母親告訴你我們在這兒的?”
林月琴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同為母親的江夫人,還願意听一听她的苦楚。
但是這並不代表江夫人願意原諒她。江夫人之所以告訴林月琴听溪的去處,只是不想听溪在嫁人之前還留有疑問與遺憾,當年的事情,也應該說說清楚了。
“江年錦。”
江年錦正猶豫著,甦听溪從二樓旋梯的欄桿上探出腦袋來。
“我換好了,你可以上來……”
听溪也看到了站在江年錦面前的這個婦人。她在機場見過的,雖然只有見過一面,可是那一面也足以刻骨銘心。她不說話了。
江年錦對林月琴說了一句“您先等一下”,然後立馬兩個階梯一跨兩個階梯一跨的上了樓。
听溪站在原地,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她的唇抿地緊緊的。等到江年錦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伸手扶了一下。
“听溪。”
“她來干什麼?”听溪的目光往下一瞟。
“她說想見見你。”江年錦看著听溪緊皺的眉頭,連忙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見她,我現在就讓她回去。”
江年錦話音剛落,听溪按住了他的胳膊。
“你讓她上來吧。”听溪的聲音听起來很冷靜。
“你確定?”江年錦看著她。
“我確定。”听溪勉強的對江年錦笑了一下。
江年錦看到她的笑容,就忍不住湊過去抱了抱她。懷了孕之後,她的身子反而更薄了。他抱著,都覺得心疼。
听溪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他摟的更緊︰“不管你從她嘴里听到什麼樣的故事,你只要記得,我愛你。以後,我們整個江家都會愛你。你什麼都不缺,也什麼都不用怕。”
“我知道。”听溪拍了拍江年錦的背,這會兒,反倒成了她在安撫他。
“有事叫我,我就在樓下等你。”
“好”听溪答應著。
江年錦松開了听溪,走之前還不忘打量她一眼,然後告訴她︰“你這樣真美。”
?
陳爾冬也出去了,換裝間里瞬間只剩下了听溪一個人。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她有些緊張。
門被推開了,那個女人走了進來。
听溪坐在椅子上,想站起來,可是到底沒動。
林月琴看了一眼听溪,眼里的淚花就閃出來了。听溪沒有錯過這一個細節,她還是站了起來。
“我是……甦听溪。”听溪的聲音很輕,但足夠她們兩個听到。
林月琴哽咽著點了點頭,忽然伸手過來拉住了听溪的手︰“孩子,我沒想過,還能見到你。要不是看到你和年錦結婚的新聞,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听溪悄悄的縮回了手。
林月琴感覺到了听溪的生疏,連忙說︰“听溪,我是媽媽呀。”
沉悶的這一秒,听溪忽然想笑,的確,真是可笑。
“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不,那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我才是……”
“親生母親又怎麼樣?你把我放在玉梨溪邊的時候,你念及過‘親生女兒’這四個字的情分嗎?”听溪不受控的激動起來,她不能激動,她知道。
林月琴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她低著頭,哽咽著說︰“我當時,有我的苦衷。”
听溪深吸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她的雙腿沒有力氣支撐著她與眼前這個女人對峙。
“自從知道我是個棄嬰之後,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回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我卻對當初非要丟棄我的‘苦衷’很好奇。你說吧,我至少也該知道,自己為什麼被你放棄。”
听溪讓她說,林月琴反而沒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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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是有苦衷,但無論是什麼樣的苦衷,對于丟棄一個孩子的錯來說,都太單薄……
林月琴嫁入北城羅家的時候,羅家還是北城數一數二的名門。而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她是頂著羅家長輩的白眼進的門。
嫁進羅家之後,她拼命想要懷上孩子,可是,她不是容易受孕的體質。拼了三年,不止本就不待見她的長輩,連她的丈夫都對她失去了耐心,他開始夜不歸宿,在外尋花問柳……
為此吵架的時候丈夫還理直氣壯的說過︰“你懷不上,我自然要其他人為我傳宗接代生兒子!”
而就在這時,家里也盤算著要讓丈夫和她離婚。
她卻意外有了身孕。
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的生活有了轉機。但是,她的壓力依舊很大。家里的長輩不喜歡女孩兒,一心希望她能生個男孩。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懷孕有多困難,如果這次不懷上男孩,她的翻身日子就更遠了。
她背著所有人偷偷去做了檢測胎兒性別的檢查,她雖懷了雙胞胎,可是不爭氣的是兩個孩子都是女孩兒。
于是,在得知胎兒性別的那天起,她就已經開始在計劃產前的掉包陰謀。
她在預產期的前十幾天借口回娘家,在娘家人的幫助下,她偷偷在附近的小醫院打了催生針,讓這兩個孩子提前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她早已花重金命人覓得了與她同期懷孕並且懷著男胎的外地女人,那女人在同天破腹產下一名男嬰,與她掉包。
母親抱著兩個初生的孩子過來給她看,她只看了一眼就淚流滿面,她哭,母親也哭。可是再怎麼不舍又能怎樣,她必須要維護她在羅家的地位,她到最後,還是得丟棄一個。
可是選哪一個,又成了她頭疼的問題。
這兩個孩子一樣的鮮活可愛,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最後,還是母親替她做了決定。母親說︰“丟了這個天生帶著淚痣的吧。老人言淚痣是前世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跡,是轉世都抹不掉的痕跡,但凡生此痣者,孤星入命,這女孩兒,怕是命不好。”
她咬著牙,一狠心,扭開頭,同意了母親的話︰“有痣的,丟了吧……”
……
听溪大笑起來,整個換裝間里充斥著她的笑聲,苦澀的,嘲諷的。
原來,這就是她被遺棄的理由,如此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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