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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的午夜，映不出两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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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荩九回身轻笑看着他，“决明堂哥也是要过来捉我回去的吗。”
穆决明却是侧过身去，微仰着头，从穆荩九这个角度看过去，穆决明的侧脸更有立体感。
“不，只是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穆荩九这一次真的笑了，站在那里却是没有动。
“你就不怕回去不好交待？”
“我不需要向他们做交待，”穆决明的话说得有些自大，但事实确是如此，说完，他借着幽暗的光打量着穆荩九的身，“看来你已经将事情解决了。”
“解决？决明堂哥，你太高估我了，事情远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复杂。”永远的这么没完没了，没有消停的时候。
“人多了，事就杂了。”穆决明看了看穆荩九，“有些事情久了，就会慢慢好起了。”
“嗯。”穆荩九看了他半响，轻轻嗯了一声。
“真好！”穆决明突然冲穆荩九轻松的一笑。
穆荩九疑惑地看着他，似在等着他的下文。
“能像小九这样活着，真好！”穆决明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彼是羡慕地道，“希望你快乐！”
穆荩九一愣，“决明堂哥也可以像我这般恣意的活着，只要你自己愿意。”
“你不会懂的小九，我是爷爷的孙子，很多事由不得我选择。”穆决明苦涩地笑了笑，“虽然家族无情，但是它存在的意义却是为国，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一辈子离不开家族和重任了。”
他的担子挑得太重了，有时候他也想抛下这里的一切，抛下身上的枷锁，可是，他不能，爷爷年纪大了，自小失去双亲，是爷爷一手将他带大的，他若是离开了，爷爷会伤心。
穆荩九确实是不懂，因为她无法理解这种为了家族可以牺牲一切的精神，若是一个藏有温度的家也就罢了，可这个穆家，如此的无情黑暗，为什么他们还是如此的执意。
穆荩九看着他不言，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这样的穆决明，她没法讽刺，更没法去发表任何意见，她没有立场。
“是不是觉得很傻，”穆决明突然失笑问。
穆荩九摇头，族长不是穆硒谟，他是个不错的老人家，穆决明地如此做，她能理解，若换作是自己，也会这么做。
“可就这是我的一生啊，我以为我就此长眠于地，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命运，将我这该死之人从地狱里拉了回来。”
穆荩九听到这些话，神色有些恍惚，“我的相救，是不是又将你推进了另一个地狱。”如此一来，自己真的不该相救，或许是因白冷薇那刹那落下的红泪让她动了侧隐之心。
“不，我很感激你的相救！”穆决明在夜下突冲穆荩九感激的一笑，“不管这是不是地狱，于我而言，就是另一座天堂，穆家未必只是我的地狱。”
穆荩九被他这个矛盾的话弄得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真正的想法，于她而言，穆家就是一个地狱，天堂一说，那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其实穆荩九是羡慕，羡慕穆决明有这么一个好爷爷，让他的路如此的不同，明着踏着一条地狱之路，却犹身天堂。
这便就是为了家人不顾一切的感觉吗，穆荩九的神情有些迷茫，如今她这么做是不是也是为了家人不顾一切想强大再强大？
穆决明看着穆荩九迷茫的眼神，微勾唇笑了笑，“小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你我都站在不同的世界，看问题和想法都有着天差之别，我的话也只是随着感觉而发，你不必为此而纠结，去做你想做的事。”正如他的爷爷说，放她飞，他们只需要看着便好。
看着穆决明，穆荩九有些微微的动容，“你这一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咲郁的事，我不会追究，那几个科研人员，事成后，便毁了吧。”穆决明说完，转身离开。
穆荩九站在夜下一动不动地看着穆决明越走越远的背影，穆决明早就盯了这一块，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盯着自己，在他说出这样的话时，穆荩九并没有任何意外，因为她知道，穆决明绝对是不会害了自己，这么做，只会害了他自己。
直到穆决明离开了很久很久，穆荩九才重新踩着自行车离开。有了穆决明给她做掩护，这件事会好办很多。
第二天，穆荩九仍然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最近帮里在整合，林业和于秋白忙得不可开交，她这个做为少主的却坐在这里发呆发愣。
“小九，十一放假有没有想好要去哪里疯玩？”前桌的夏媱突然转身过来劈头就问，望着穆荩九的眼神闪着希翼。
自来了j市后，小九就整日没空，有空也天天看书，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玩玩，这种年纪就该是玩乐的时代，而小九只知道读书看书背书……整日就泡在书的世界里，夏媱看了多少都会有些郁闷。
穆荩九看了看，笑道：“可能回京吧，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夏媱一愣，张了张嘴就要应下，但想到外婆又摇了摇头，她不能离开外婆太远。
“小九，你家真住京城？”旁边的关纪扬有些愣中，之前听夏媱说起，还只是以为女孩子的一些虚荣心，没想到会是真的，京城啊，那可是个好地方。
穆荩九轻轻点了点头，她并不觉得自己住在京城有什么不对。
“小九，你替我过去看看她们，我，我就不去了。”夏媱是真担心外婆，她外婆老了，身边不能离人。
穆荩九表示理解，但若夏媱真的要过去的话，穆荩九并不介意按排些在外婆的身边，说来，外婆是个很不错的人。
“最近不太平，你们身边还是要有些人保护着我才能放心的离开。”穆荩九开口说道。
夏媱本想拒绝，见穆荩九正盯着自己，只能点头。
“看来要和外婆一起去吃个饭，真难了。”之前夏媱有说想要和穆荩九三人一起坐着吃个饭，人老了，总是有那么一点的盼望。
穆荩九笑道：“放心吧，回来后会有时间的。”
这一次回京，主要是周修那边催得紧，她要是再不回去，他可就要亲自下来了，大老远的，穆荩九并不希望他过来，而这边远不比京城那边舒服，给周修一个确定回去的时间后，他才肯消停。
“那，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可不能反悔了。”外婆的身体越来越差，夏媱说十一去玩，那不过是想着带着外婆到外边走走。
外婆很喜欢她们这群同学，穆荩九过来时，虽然偶尔过去看看，但总是忙着事业和学业，时间就像是挤出来一般。
穆荩九连笑着点头，这边事多，忙得不可开交，穆荩九也想带着外婆出去吃顿好的，说来，外婆和她是有缘份的，或许，该是和赫流尊更有缘。
十一的假期不过就是第三天的事，当天晚上，穆荩九就离开了j市，当然，在离开前，她去见了一面穆咲郁，问了病毒研究的进展。
不过是隔了数天，穆荩九发现穆咲郁的人更瘦，脸色更苍白了。穆咲郁只说是前两天生了点病，这是后遗症，穆荩九便也没有多问。
在听到穆咲郁说出e病毒的效果后，穆荩九就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穆曳肜回到了京城，整个人都似废了般，此次任务失败，上边谁都想到了，只是没想穆荩九会下手下得这么绝，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但这件事也不能怪穆荩九，他们过去拿人，本就是不应该，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穆荩九完全可以冲着他们动手。
穆荩九一事也算是悄然揭过了，只是穆咲郁的事情仍然有人在j市进行秘密调查，不管是不是穆荩九所为，此事，必与她脱不了干系。
穆荩九在离开前也谨慎吩咐过于秋白，注意着暗里的动向，不能让黑色家族的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再回到京城，穆荩九觉得自己就没有踏出这块地方过，转了一圈子，又踏进来了。
十一放假，人满为患，穆荩九到了机场是韦司亲自接的机。
上了车，穆荩九也能放松地闭上了眼。
“少主这一次要呆多久。”韦司看了眼后方的穆荩九，突然开口。
穆荩九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韦司一愣，“没什么事，只是，我们是黑帮，一天没点事那才不正常吧。”
听着韦司的解释穆荩九也没有追问下去，既然是小事，她也不必去操心了。
“会呆到放假结束，真有什么事，就说说。”穆荩九看了眼欲又止的韦司，淡淡地开口，他们常有事瞒着自己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对于穆荩九的不信任，到叫韦司有些不自在，“少主，其实就是那么回事，两个家族打压，淩江会若是还能保持以往那样，那就真的是怪事了。”
穆荩九听到这里，便就是蹙眉。
穆荩九道：“最近两个家族对淩江会很上心？”
“可以这么说，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穆家那边对我们有些不顾忌了，少主，您说他们是不是想要报复？”韦司是指穆荩九离开家族的事，这事让穆家给记恨上了，极有可能性。
穆荩九想了想，穆家如此之大，上边的人又没有个明确的命令下达，自然是不知道穆荩九到底于穆家而言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我们损失了多少？”黑帮有些时候，若是没有个身份背景的人撑着，难以立面，更何况在这种繁华之都，在这里，是红旗家族和黑色家族两大家族的横霸之地，地下黑市却也不全在淩江会手中握着。
黑势力远比他人想像中的要松散得多，想要一统黑市是穆荩九目前的愿望，而她的野心绝对是他人无法想像的，一个人从平凡的想法到野心勃勃的想法，也并不是没有因素的。
越往下走，越是了解，自己的力量随之增涨之下，穆荩九发现自己永远无法得到满足，心里空空的，想要些东西填补进去。
“未在估量之下。”韦司想了想，便只有一句话来总结这一次事态的糟糕。
穆荩九蹙眉，“爷爷怎么说。”
“当家的自然是生气，我们的抵抗却是无用的，少主，这些事本来我们是想着解决了再告知您。”韦司并没有因为穆荩九一回来就想要她去忙活这些事，而是想着让她多陪陪当家的。
穆荩九微微点了点头，抿着唇，没有回应他的话。
“还有一件事，我想少主应该知道，”韦司将车子拐进了高速公路，突然又说道。
穆荩九转过头来，额头有些发紧，“什么事。”
“您的未婚夫，”韦司犹豫半响，似乎是在想着怎么说这件事。
“石大哥也出事了。”穆荩九语气平冷。
韦司清咳了一声，“那到没有，只是穆家那边似乎是要收回这条婚约。”
穆荩九一愣，道：“这是他个人的自由。”从穆荩九说那些话开始，石海凡这个人只能做为哥哥来相处，至于其他，想必石海凡心里也十分清楚。
见穆荩九反应冷淡，韦司突然之间很替那位未婚夫可怜，之前配着大姐，后来才推给了少主，现在又要推给谁？韦司有些好奇，穆家那边是不是想着石海凡都要和穆家这几个姐妹轮了一番才肯罢休？这石海凡也实在是可怜。
他们都知道，若是和穆荩九的婚约解除了，下一个，还会是在穆家这几个中挑选，别无他家。
“可是当家的为了这事，很气愤。”韦司正题到了。
穆荩九额头一跳，直觉没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穆荩九想了想，“我会去和穆家那边说清楚，这事拖着也不是办法，解约便解约吧，也省得彼为难。”
韦司也赞成地点头，虽然石海凡这个人对少主很不错，但总觉得与少主有些不搭，到是那个叫赫流尊的男人……
刚进了门，周修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我的乖孙女，这么久没见了，让爷爷瞧瞧有没有瘦！”
穆荩九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等他频频点着头后，才让穆荩九一起进屋去。
从这等热情中看得出，周修心情一直都不太好，若不是因为穆荩九回家了，只怕他脸上也是绷着，这段日子，淩江会就没有消停过。
周修堆着笑容，也没让穆荩九瞧出个半点，但这一次回来，穆荩九明显的感觉到周修是真的累了。
数十年的黑帮生话，叫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虽然混出了个名头，但他在这个位置上停留了很久，再加上受两族制约，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是束手束脚，麻烦不断。
穆荩九让周修回房休息后，自己站在花园后想了半会，最后还是拔通了石海凡的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当时石海凡正签着文件，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禁愣怔了好半会都没有回过神来。虽然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是穆荩九的话还是让他受了伤。
从电话里，石海凡感觉到了穆荩九的坚决，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也不知小九在j市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回来，就提及此事，说不伤心那是假的，谁会喜欢这样的推让，更何况他是个男人，而且各方面条件可以说是极好的。
石海凡在心里叹息着，一整天心情都处于低潮期，他并不是一个受抽烟的人，但这天，石海凡站在阳台上，抽了整整一包烟，到了时间才匆匆离开。
穆荩九也是经过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她和石海凡的事，拖下去也毫无意义，她以为自己在说了那番话后，石海凡会主动和穆家提出，没想到，却是穆家先提了出来，既然有了这样的一个条件，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往前了，虽然这样很伤石海凡，但这种事，早一点总比晚一些来得好。
穆荩九也是经过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她和石海凡的事，拖下去也毫无意义，她以为自己在说了那番话后，石海凡会主动和穆家提出，没想到，却是穆家先提了出来，既然有了这样的一个条件，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往前了，虽然这样很伤石海凡，但这种事，早一点总比晚一些来得好。
穆荩九和石海凡说好了时间在穆家大门碰面，两人同时到达，彼此见了面，石海凡含笑，穆荩九却是满脸的平淡，没有了笑容，看着穆荩九，石海凡不禁有些愣怔。
眼前的小九，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穆家并没有限制穆荩九的进出，这是她身为穆家女儿的唯一一点好处了。
石海凡带着沉重的心情与穆荩九并肩走进门，这件事，他并没有知会石冷亦，他觉得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在来的路上，石海凡已经在心中思量了许多遍，不论自己对小九是抱着怎样的感情，此刻的他并不想与小九解除这层关系，所以，他会极力阻止。
但看到穆荩九的那一刹那，石海凡却是有些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否真的能成功。
当石海凡踏进门，走入客厅看到一群人安静的坐着时，彻底的愣住了，看到自己的老爸时，猛地转身过去盯着穆荩九。
穆荩九往客厅里一扫，看到穆硒谟也在其中，心中虽有些疑惑，却没有再多想，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是以家长的身份坐在这里罢了。
－－－－－－题外话－－－－－－
谢谢（叹何处尘埃）送上的5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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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级台风来袭，全天停电，码字还是用手机码，苦逼不解释，台风估计要刮个三四天左右，更文变得及及可危，这几天更少了，见个谅！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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