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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一心惦念着案情的进展，放下叫人头昏脑涨的工作提早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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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交谈的律师和晋长荣，下意识地扫了眼楼梯，疾步朝两人走了过去，“他呢？没一起回来么？”
“唉！”晋长荣郁闷地扫了她一眼，小声嘟囔道，“暂时收押了。”
律师点了点头，沉声附和道，“是的。就当事人目前的身体状况，建议取保候审。可晋董事长本人嘛，希望尽快开庭。。。。。。”
莫莉与晋长荣不自觉地交换了眼色，无可奈何地询问道，“我听说他自首了，还上交了一份自述材料。有从宽轻判的可能么？”
“呃。。。。。。”律师紧皱着眉头，耐心地解释道，“严格的法律意义上，这个不能算作‘自首’，只能叫做‘坦白犯罪事实’。”
“啊？”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你是说必定会重判？”
“嗯，正常是这样。‘买凶杀人’这样的罪名，即便真的‘坦白自首’也未必会从宽。”
“多少年？”
“十年以上，甚至死刑。”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晋长荣，接着说道，“晋董事长之前留下了遗嘱，我想，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就是说，他诚心找死对么？”莫莉歪着脑袋打量着律师，情绪霎时有些不淡定了，“就因为我，因为我。。。。。。我知道。不想娶我就算了，犯不着用这样的方式躲着我！死了我就不惦记了？呵，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他真伟大，可是我不需要！”暴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莫莉！莫莉——”晋长荣紧追几步，一把扯住对方的胳膊，压低嗓音劝慰道，“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你别拉着我！”狠狠甩开对方。
“我哥临走的时候就一句话，交代我把你照看好了。就怕你胡思乱想，你还真胡思乱想了。”
“那他为啥认罪？”
“这你得问他。”
“你甭拉着我，我辞职！从明天开始公司的事儿你说了算。我带上我妈回马村，莫宝要是在你手上，我求求你把他放了。如果不在，希望你帮我找到他。我就这么点愿望，想叫我弟活着回来。”
“人不在我手上，我拿脑袋担保。”信誓旦旦，“我晋长荣说一句瞎话连人也不是了！”
将信将疑，“那就可能是他儿子。反正你们俩必是其一。”
“你说龙龙？”晋长荣疑惑地皱起眉头，“之前那恐吓信搞不好也是他发的，害得老哥可把我骂臭了！”
“他为啥骂你？凭啥认定是你？”隐约记得某人说晋长荣也被蒙在鼓里，明知不是他，为啥还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不是你跟他跟说的么？”正是为了这个才跟她赌气。
“我？”诧异一皱眉，“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还专门说不像是你，咱俩才吵了一架，隔天就发一封恐吓信，这手法是不是太拙劣了。就是这么说的，原话。”
“这我就不懂了，我哥说他听说了那匿名信，一猜就是我发的。我好一通辩解，他非叫我证明自己，还把我停了职。。。。。。”
百思不得其解，小心揣测道，“是叫你查这事儿，偷偷的？”
“不清楚。我哥一辈子就这样，做点甚总叫人摸不透，看不见事实谁的话也不信。”
“他叫你查这事为啥不明说？”
“说了他不信我，怕我利用调查的机会挤兑他儿子哇？先给我扣个‘嫌疑犯’的大帽子，暂不定罪，这就是尺度，态度！就算那事儿真是龙龙干的，也不能弄得人尽皆知。我不是在查他儿子，是在澄清我自己。”
莫莉挑眉怔了片刻，苦苦嗤笑，“呵，我终于知道他那病怎么就好不了了，心眼太多，一肚子弯弯肠子！就像今天那案子，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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