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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契爷聊到半夜，莫莉突然说起来到北京的莫宝，并坦言自己放心不下弟弟，想给弟弟安顿好生计再回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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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爷了然点了点头。拢了拢银发，安然一笑，“如果不方便走，那就留下来嘛。每个人都是这样，虽然有很多事是自己不愿面对的，但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前的你来去自如，无牵无挂，如今你已经找到了你的母亲和亲弟弟。你已经长大了，爹地不会勉强你，只希望你好好地照顾自己，不要再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嘿嘿，不会了，再不会了。。。。。。。”甜美一笑，眼底隐隐闪动着泪光。
“有什么打算？”老人家释然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张纸巾。
“我一直在考察市场，筛选了一个低投入，风险又比较小的投资项目。本来打算毕了业再创业的，眼下看来要提前启动计划了。”
“说说。”
“切果速递。首先，不需要昂贵的门市场地，也不会造成大批量的资金积压。只需要一执照，一张卫生许可证，一两辆货运车，仓库，冷柜，还有几个员工。面对的人群是中关村，国贸这一类办公室白领聚集的地方，提供新鲜的生切水果和简餐，在午餐，或休闲时间直接送到顾客手上。”
“你有觉得受众的比例很大么？”
“我觉得只要能保证食材的新鲜，甚至可以通过手机视频，允许顾客全程监控。再有就是送货及时，受众绝对没有问题。事实上，现在的女孩子基本都在节食，即便不为了瘦身，也都比较注重营养。我在雷仁公司工作的时候专门注意过，不少女孩子在附近叫了快餐，都只吃掉了菜，剩下大半的米饭。想要买点水果，多半又要走很远，拿回来又要洗，又要切很麻烦。总而言之，我对这项目蛮有信心。呵，我自己是个吃货，这也是唯一一点特长了。”
“听起来蛮不错！”欣然挑眉，“阿菁留给你的那些钱做这类项目绰绰有余。呃，你打算以你弟弟的名义注册？”
“嗯。”
“唉，该怎么说你呢？总是这么感情用事！你那个兄弟是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还有待验证，我只想提醒你放弃权利在某些情形之下可能会很被动，希望你三思再三思。”
“他弟还是蛮听我话的。”
“那是现在，将来会不会听谁知道呢？人是会变的嘛，当他的处境和位置发生了变化，心也会跟着发生变化。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多始乱终弃的故事。”
“这个我承认。男女感情都是浮云，远不如血缘关系稳定。”起身替契爷蓄满了茶。
“利益面前什么关系都是不牢固的，不要抱着理想主义的信心去考验人性。”接过茶，抿了一口，“一个人要明白自己的价值，有人爱你，听你的话说明你还有价值。”
“我觉得您说的那不是感情，是相互利用。”
“呵呵，被人利用的时候该庆幸，那说明你还有用。一件没用的东西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它的归宿就是垃圾桶。”
“也可能我还不够现实？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感情存在的。”
“感情就是利用。利用就是感情，区别就在于被利用的那个人开心不开心。无非是一段关系，无非相互利益，心甘情愿那就是感情，勾心斗角那就是利用。所以做人要把心打开，别老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被人利用有什么不好的，就像我要你给我倒茶，信不过的人我还不要她倒呢！”
认可地点了点头，“对，‘把心打开’，之前有一位喇嘛师傅也是这么说的！”
“自信的人常常疏于防卫，自卑的人像个刺猬。”起身走向窗口，“从那次来到北京搁浅在那个小花园里，我就有了好深刻的感受，这里的人大多都像个刺猬，总幻想着别人会害自己，所以我坐了那么久都借不到钱打电话。”
“可坏人确实很多啊，由不得人不警惕！就好像steven，一张口就向我勒索两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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