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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出弄玉的視線,莊祈便緊緊扣住昭離的手,十指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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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她有些羞赧,想掙脫又掙脫不了。
“帶你回家啊。”莊祈若無其事的笑。
“我猜,不是阿啟鬧著想見我吧?”兩人轉了一個彎,昭離看向他,篤定的道。
“是啊,不是阿啟。”莊祈停下步子,笑著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哭著喊著,撒潑打滾非得要見你不可的人,叫阿祈。”
如此**的姿勢和旖旎的情話讓昭離霎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她背抵著花廊的柱子,垂著頭不敢看他。
風吹過,鼻翼間有撩動人心的濃郁花香,細小的紫色花朵垂下來,如同瀑布。
莊祈唇輕啟,輕輕將她的耳垂含在口中輕捻,昭離猛地一顫,手不自覺的搭在他胸膛上,半推半就︰“阿祈,這是在……”
“外面。”他含笑接過她的話,下一刻就徹底堵住她的嘴。
對于這種事,昭離總是無法拒絕,莊祈給她的每一個吻,都能給她出其不意的感覺,就像是他對她的愛,歷久而彌新。
等到一個吻結束,昭離趴在他肩頭輕輕喘息的時候,她才看見,花廊盡頭呆立的公良樂,和神色復雜的白未明,以及一臉難以置信的侍從們。
她听到自己的臉轟的一下子炸開了,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
他們究竟什麼時候到的?又到底看到了多少?
莊祈這才轉身,十分坦蕩的笑著招呼︰“司士大人到了,一路顛簸啊。”又轉頭對公良樂道,“辛苦你了,阿樂。”手,卻還是緊緊扣著躲在自己身後的昭離的手。
公良樂已經回過神來,斂眉垂首答道︰“這是臣的本分。”
白未明沒有立即接話,只是沉默少頃,便即笑開。只是那笑容並不熱切,反倒有些淡淡的︰“還好。滄王是來尋王後的?”
“是啊,家里的孩子吵著要見她。”莊祈把王宮稱為“家”,彷如與鄰里閑話的尋常丈夫。“事情緊急,我就不與大人多說了,阿樂,替我好好招待司士大人。”
他說罷牽著昭離自他們身邊經過,唇邊始終帶著笑容。
昭離低著頭紅著臉跟著他出了門,卻沒有見到白未明垂在身側,驟然攥緊的拳頭。
車輦一路平穩行駛,昭離則一直沉浸在羞赧懊惱之中,直到莊祈牽著她下車,又牽著她回甘棠宮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道︰“阿祈,方才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的?”
“你算準了白未明何時會到,然後故意當著他的面……”昭離紅著臉說不下去了,她相信自己足夠了解他,這個男人佔有欲極強。他之所以在人前與她親熱,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對她的所有權,他當著白未明的面吻她,無異于告訴這個人,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你不準踫,連一絲一毫的妄念都不可動。
而故意在弄玉面前牽起她的手。恐怕也是因為他看見弄玉摸了自己的頭,而他嫉妒了。
“我哪有這麼多空閑去算?”莊祈繼續裝傻,笑著湊到她跟前,“我不過是情之所至,難以自矜,哪知道會被他們撞見啊。”
“你!”昭離又氣又羞。卻對他的厚臉皮毫無辦法。
莊祈扭過頭哼了聲,道︰“倒是你,這幾日的賬要怎麼算?”
“什麼賬?”昭離愕然。
“你整日忙里忙外,忙進忙出,連個人影也見不到。我獨自一人守空房,長夜難熬,這筆賬要怎麼算?”
他神情怨憤,頗像個被丈夫冷落已久的深閨怨婦,昭離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典的事差不多都已經忙完了,以後不會了。”她道。
“不會什麼?”莊祈追問。
昭離笑道︰“不會再讓你獨守空房。”
“好,這可是你說的。”莊祈笑得像個要到糖的孩子,連忙拉著她坐下來,給她捏肩膀,“累壞了吧?”
昭離“嗯”了聲,任由他獻殷勤。
“你這麼賢惠,我都有些不敢讓你出門了。”莊祈笑著看向鏡中的女子。
昭離聞言心中一驚,以為他霸道強勢的性子又要出來了,正想開口,莊祈卻一把握住她的縴指,道︰“看到這幾日你雖然忙碌,卻比往日待在宮里還要高興,我就知道,原本你就不是那種安于一室之中相夫教子的女子,可是為了我,你斂去了一身的光華,甘願在深宮之中做一個錦衣玉食不問世事的後妃。”他吻了吻她的手,輕聲道,“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殘忍的斬斷了你的羽翼。”
他深深的看向鏡中雍容的女子,眼中含著極為復雜的神色,似乎有疑問,有懊悔,有惶惑,有擔憂。
這樣坦誠相告,令昭離心中愈發感動——原來,他為自己考慮了這麼多。
“阿祈。”她反握住他的手,輕而堅定的道,“嫁給你,我從未後悔過。”
“真的麼?”莊祈幾乎是喜形于色。
“真的。”昭離看定了他的眼眸,道。
“我就知道。”莊祈從身後抱住她,將她雙手交叉,與她錯手相握,左手扣住右手,右手扣住左手,然後再用四只手臂同時環住她,是最為親密妥帖的擁抱,“阿昭,你這樣好,讓我覺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真的有這麼好?”
“當然有。”他貼在她脖頸上看銅鏡里的她,眼神如同被大人質疑而不服氣的孩子。
昭離于是笑了。
當看到龍簡和叔夜喝酒的架勢時,弄玉的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喝酒的——兩個人用的是那種很大的粗陶碗,而且幾乎是沒有間隙的,你一碗我一碗的往嘴里灌。
是的,他們兩人喝酒,只能用“灌”這個詞。
“百里弄玉,要一起喝酒嗎?”偶然轉過頭來的龍簡見他站在花架外,于是招手。
弄玉笑著搖頭︰“別,我可喝不過你們。”兩個人的腳邊已經倒著好幾個木桶,可誰的臉上卻都沒有半點酒意。
他走到花架下,打趣道︰“如此良辰美景,你們卻在這拼酒,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了?”一路相伴而行,他早就知道龍簡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從未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高高在上,所以言語間也很隨意。
“天物?天物可比不上這滄國的北氓酒。”龍簡抹了一把嘴巴,意猶未盡的道。
弄玉笑著坐下來︰“你愛喝酒?”
“他是無酒不歡。”叔夜笑著代為回答。
“可不是。”龍簡斟了一碗酒給弄玉,眉目間笑容光風霽月,“在軍中的時候,我就常和二狗子他們拼酒。”
原來公良樂說他自小長在軍中是真的,弄玉想,又問︰“二狗子是誰?”
“我手下的兵,喝酒可厲害了,我們營里沒人能喝得過他。”龍簡說著又灌了一碗,換了話題,“阿煜那小子回國後怎麼樣?听說他做了大司馬啦。”
“是啊,他忙著國政,連這次來看自己妹妹的機會都放棄了。”
“這小子。”龍簡道,有些感嘆,有些喜悅,“當初我們在瓊國遇上的時候,他一窮二白,我也是個窮太子,本以為會和他成為朋友,只可惜——”他笑嘆,“那時候我們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
“是嗎?”弄玉來了興趣,沒想到他們兩人還有這樣的過往。
龍簡坦然點頭承認︰“他覺得我太粗魯,一點都沒有一國太子該有的儀態,我呢,就覺得他太迂腐,什麼事都講禮,不過後來,交往時間長了,就發現了對方身上的優點,互相稱兄道弟起來。”
一直未曾言語的叔夜忽然叫了聲︰“白公子,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兩人應聲回頭,看見正經過花架的白未明。
他頓了步子,只禮節性的笑了笑︰“不了,家中有些鋪子在江囿,有些事要處理一下。幾位慢用,我先走了。”言罷便匆匆走了。
“這位司士大人好像不怎麼愛熱鬧。”龍簡猜測道。
雖然同為一國大臣,而且兩人暫時的住處就在對面,弄玉和白未明到驛館後卻並未踫過面,此刻見他神色匆忙,弄玉心下頓時有了一絲疑慮。
“听說白氏和百里家同為頡國四大家族之一,可白公子卻好像比身為頡國商行總管事的弄玉公子,還要忙呢?”叔夜似有意又似無意的道。
“剛好趕上了吧,誰知道呢?”弄玉笑了笑。
出了驛館的白未明登上門前的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多時的車夫一甩馬鞭,馬車便在夜色中行駛起來,轉過一條街,很快便匯入了流水般的華車之中,失去了蹤跡。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一家門面非常寬敞的商鋪前停下,立刻有侍從前來迎白未明入內,神色恭敬的將他領入一間雅閣內,然後又以同樣恭敬的神色退了出去。
“久等了,研夫人。”白未明負了手,唇邊帶著笑意看向雅閣里的客人。雖然是自己來晚了,口中說著抱歉的話,他神色間卻是沒有半點歉意。
一身曳地長裙端坐在案旁的,的確是滄國的研夫人。見自己等了許久的人到來,莊研起身含笑行禮︰“見過司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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