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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以來,景雎一直待在百里家族居,昭離把他當做座上賓對待,除了處理庶務的議事堂和接見客人的正廳,他幾乎在任何地方都通行無阻。
www.biquge001.com只是,為防止景雎再次掀起風浪,昭離一直悄悄的派人監視著他,而景雎通常都會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他也只是向那些人藏身的地方微微一笑,便自己做自己的事。
監視他的人向昭離回報說,景雎每日外出都只是在庸台城各處閑逛,酒樓、賭場、茶肆、商市、路邊小攤以及各種手工作坊,到處都布滿了他的足跡。
而不外出的時候,景雎通常都會在正廳旁的藏簡閣閱覽各種書籍,內容無所不包,有時候他還會到僅僅隔了幾步路的正廳來向昭離請教書中的不解之處,態度十分謙遜誠懇。
昭離發現他學什麼都十分快,就拿棋藝來說,原本景雎對于棋藝只是略通而已,而現在他已經能跟昭離對上百十來個回合了。
這一日,景雎又來向昭離請教,牧戚卻進來提醒︰“宗主,該去陽春雪了。”
景雎聞言,笑謔道︰“我記得陽春雪是曲安數一數二**,怎麼?宗主一個女子,也想去**?”
“不知景公子可有興趣隨行?”想起牧姑姑報告的有關十三叔最近行蹤的事,昭離心念一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故意不可置否的挑眉反問。
景雎不過遲疑了一瞬,便立即道︰“哦?既然宗主相邀,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于是,兩人便換上華服,共赴陽春雪。
得知昭離來陽春雪的事之後,綺姬扔下正在招呼的客人,也不管他們的臉色,徑直到了昭離專屬的雅閣。
她興奮的進門,看見昭離如往日那般坐在長案後喝茶,而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她的對面,還坐著一個華衣的年輕人,目光桀驁,帶著一股不羈的野性,一張臉長得讓她這個閱盡千帆的花魁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她便走到那年輕人身邊坐下,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吐息如蘭,足以令所有男人酥了半邊身子︰“這位公子可是個新面孔,我綺姬還從未見過公子呢!”
景雎拿了一根食指,俯身輕佻的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笑道︰“花魁果然名不虛傳,光是這張臉蛋就漂亮得讓我忍不住想咬一口,嘗嘗是什麼味道呢!”
他們二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如此露骨的話語,倒是一旁的昭離羞窘著說了一句“我還有要事要處理”便起身想離開,卻被景雎叫住︰“大人就將我扔在這不管了?”
昭離躊躇片刻,道︰“你現在這歇息,我有一些要事需要單獨處理。”然後她又對著綺姬道︰“景公子是我的客人,請綺姬姑娘替我好好招待他。”
景雎看著她倉皇離去的樣子暗笑,這個女宗主還真是有趣。
綺姬挑逗景雎原本只是想試探昭離的反應,此刻見昭離根本沒正眼看過自己,心里不禁惱怒,不過好歹這位是昭離帶來的客人,自然不能怠慢。她便漾出一個風情萬千的笑容,問︰“景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我叫人來伺候著?”
“那倒不必。”景雎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自己與她的距離,正色道,“布酒菜吧,我就是想用飯。”
這可真是奇怪,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到了**不**作樂,而只是想用飯。莫非此人跟著昭離太久了,也沾染了她的習氣?
綺姬疑惑歸疑惑,還是吩咐人去準備了一席豐盛的美酒佳肴。
讓綺姬先去忙自己的,景雎連陪酒的姑娘都沒要,便自斟自飲起來,卻似乎對那佳肴不太感興趣。
偌大的雅閣內只剩一人,倒是添了一股淒清的味道。
景雎正喝著酒,忽然听到隔壁傳來拍案的聲響和一人的怒喝︰“十三弟,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值得把自己弄成這樣麼?”
他停了手,靜靜听著那邊的動靜,半晌,那邊才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若不是他從小嚴格訓練耳聰目明,他根本听不清那人的話。
那人的聲音暗啞低沉,滿含悲傷無奈,景雎听了不禁訝然——竟是欒無咎,他怎麼也在這里?
景雎以為現在的狀況只是巧合,卻不知道這間雅閣是昭離為了監視百里申卿而特意命人騰出來的,所以,待在隔壁的人,自然是百里申卿、百里拓以及欒無咎。
隔壁雅閣內,百里申卿對欒無咎怒目而視,他實在是不明白,一個正當盛年的男子漢,怎麼會為了一個人,將自己搞成這幅德行。
如今的欒無咎簡直如同喪家犬,毫無以前的氣勢。就連看兵書、訓練軍隊這些以往他最愛的做的事都沒心情去做,他便向君上告假,日日在這陽春雪借酒澆愁。
百里申卿得知他的情形,心中的怒火頓時騰起。欒無咎不思進取,那邊的昭離很有可能便會乘虛而入奪走黑羽,沒了黑羽作為後盾,他百里申卿可就相當于斷了一條大腿再加一只胳膊,他如何能不生氣惱怒?
欒無咎軟癱成一堆爛泥趴在長案上,听了百里申卿的怒斥,只是輕聲答了一句︰“大哥,你不懂。”
沒有為傷情而痛苦過的百里申卿,怎麼會懂得他心中的煎熬?
這些日子以來,無論醒著睡著,吃著喝著,他腦海里都會浮現景雎的面容。刻骨的思念浸入骨髓,全身每一處都在叫囂著我想見他,但他卻不能去見他,因為他怕,他怕景雎會再次說出我恨你之類的狠話,那會像尖刀一樣插入他的心腹,讓他疼痛難當。
他時時刻刻都在後悔自己的自負,因為若不是他太自負,他就不會小覷昭離,就不會坐視昭離將景雎害成這樣,或許他就有資格夠懇求他,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愛你。
可是現在,他成了迫害景雎的幫凶,他是劊子手,他和昭離聯手,將景雎堆砌了二十多年的通往他自己所向往的地方的階梯捶的粉碎,並且讓他經歷了絕望的滋味。
心中的自責怨恨如同生著利齒的猛獸,在他心底嚙咬著,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不得安寧。所以他只有自己折磨自己,這樣,他才能好受些。
旁邊的百里拓好聲好氣的勸︰“是啊,十三弟,人生就該縱情享樂,為了那麼一個人,犧牲了大好前程,還把自己弄成這樣,實在是不值得。”
“到底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百里申卿可不像他的三弟那樣好脾氣,他憤怒質問,“你的上將軍之位,你的錦繡前程,你的富貴榮華,難道都不要了麼?”
“不想要了。”欒無咎雙眼放空的望著前方虛無的某處,低聲道,“沒有他,我連活著都覺得沒意思,還要那些東西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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