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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白公子賜教。
www.biquge001.com”昭離對長劍脫手後呆愣在原地的白未明說了這樣一句話,便匆匆趕往位于王街的上將軍府。
“請十三叔借我一百名黑羽。”
上將軍府的正廳內,昭離伏地請求道。如今的滄國,情勢也許比頡國還要復雜,此去滄國,便是深入龍潭虎穴,許多地方,不得不防。
“一百名,夠嗎?”欒無咎坐在大案後,沉聲道,“兩百名吧。”
“多謝十三叔。”昭離沒想到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借到了黑羽,露出欣喜的表情,她起身問道︰“十三叔不問我用來做什麼?”
“黑羽屬于百里家,你調遣他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麼。”欒無咎淡淡道。
“其實,我倒希望滄國出兵攻打頡國。”
正要跨出大門的昭離驚訝的回頭,看見欒無咎臉上襯著窗外藍色蒼穹的淡淡表情︰“頡國的矛戈,擱置了數十年,該讓它們沾沾血了。”
昭離前腳剛走,侍從便急急的進來稟報,神色驚慌︰“將軍,蘭溪公子發脾氣將您寢居的東西全都打翻了。”
欒無咎雖已是而立之年,但仍未婚娶,這個蘭溪公子是他極寵愛的孌童。侍從們想攔著又怕得罪了他,因此才前來稟告。
他聞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問道︰“誰惹著他了?”
“小人不知,蘭溪公子一听到您回府的消息便發了脾氣。”侍從俯首答道。
欒無咎一言不發的起身,大步往自己的寢居而去。
寢居里櫃倒箱翻,大堆的竹簡散開來,七零八落的散亂不堪,重重帷幕也被撕爛,毫無生氣的垂著。
一名肌膚若雪、長相姣好堪比女子的華服少年如玉樹般立在滿地狼藉之中,白皙無暇的臉上是明顯的不滿。
負手而來的欒無咎見此情形,眼底升起一絲不悅︰“你這是做什麼?”即便他再寵他,也不能容忍他這樣無理取鬧。
蘭溪頭微微側著,沒有看他,冷冷道︰“將軍十五日未歸,這些東西將軍也十五日未用過了,想必是不要了的,既然如此,那還留著做什麼?蘭溪替將軍扔掉算了。”
欒無咎聞言,眼底浮現一絲笑容。原來是控訴自己對他的冷落,小女兒一樣。
他幾步走到少年面前,眉宇間的冷肅融化了幾分,開口溫柔解釋︰“這幾日我不僅要進宮表示自己對國君,以及對頡國誓死效忠的決心,還要到各處軍營安撫軍心,你以為這個上將軍,是好當的,嗯?”
“可將軍將蘭溪獨自留在府中……”少年轉過頭來,眼中是盈盈的淚,梨花帶雨一般,“蘭溪的日子,就好過麼?”
欒無咎微笑著伸出粗糲的手替他擦掉淚水,一把摟住他的腰將他拉過來,兩人間的距離呼吸可聞︰“想我了麼,嗯?”
他左手輕輕捏了捏少年柔若無骨的腰,蘭溪最敏感的的部位被他這麼一撓,喉間不由自主的發出輕輕的呻吟,鼻端的氣息也急促起來。
欒無咎傾身低頭探入他輕啟的唇,滑膩的舌轉瞬就勾住他的。
八日後,頡國特使的車馬儀仗抵達滄國國都姜囿城。
驛站內。
月夜下,百里煜在天井中踱步沉思,突然听到身後一個冷硬的聲音道︰“為何讓我做護衛長?”
百里煜回身,果不其然看到秦樓越那張板著的臉,淡淡道︰“出使儀仗護衛,路上行止,都需要有人來指揮調度,你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這一路上你做的很好不是嗎?”
秦樓越聞言立了片刻,轉身準備進自己的房間,不想又踫見昭離。
面前的少女笑著行了一禮,道︰“秦將軍,我正要找你呢?”
“有何事?”
“能否借一步說話?”昭離一指他的房間,似乎絲毫不顧忌男女大防。
秦樓越有些驚訝她竟如此不拘禮法,但還是一伸手道︰“請。”
進入房內,昭離便正色低聲道︰“秦將軍,我向叔父借了兩百名百里家的私軍,現下想將他們的調度權交給將軍,用以防範意外,不知將軍可願意?”
“為何要交給在下?”
昭離微微一笑,道︰“將軍才干眾人都有目共睹,而且,將軍是兄長認可的人,又有何不可信任的?”
秦樓越怔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說,信任自己麼?
就連國君都未曾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在下定不負重托。”半晌,秦樓越拱手道。
“多謝將軍。”昭離也躬身下拜,自袖中拿出一面青銅嵌玉令牌,道,“這是調度信物。”
秦樓越恭謹接過,再次肅身一躬。
翌日清早,百里煜進宮覲見滄王。
少年身體微傾,倚在王座上,諷笑道︰“頡國無人麼?竟派你這麼年輕的使者出訪。”
百里煜微微一笑,躬身道︰“我王差矣,歷來職任以能者居之,我王不過十六之齡,不也同樣居于王位嗎?”
莊祈微仰了頭,稜角微現的臉上是倨傲的神色︰“你與本王能相提並論麼?本王繼承王室血統,自然生來就居于王位。”
百里煜額角滑過一絲冷汗,暗忖,滄王果然不好對付。
莊祈以探究的目光看著他無從應答的樣子,似乎是感到有趣。
百里煜整理好情緒,開口說正事︰“外臣認為,頡國幅員遼闊,且地勢多變,若貴國出兵伐頡,戰事必然曠日持久,非三五年不能完全攻克頡國,而試問,以滄國國力,屆時開戰,兵員補給、糧草、鐵器、民心能否支撐如此之久?再者,華國雄踞頡國東方,虎視眈眈,滄頡交戰,華國定會趁兩國疲弱之時,一舉拿下滄、頡兩國。我王何以要為了成候之死,而將兩國生民置于炭火之上呢?還望我王三思。”
百里煜躬身拜了一拜,又道︰“貴國成候薨逝,亦是十分哀痛,然則成候之死,確實與我國毫無瓜葛。原因有三,一則,成候作為特使方入我境便受到眾民歡迎,可見滄國與頡國仇怨已然消解;二則,若我國真要殺成候,也不會在太子少商的婚宴上動手;三則,成候遇刺之時,王宮禁衛軍卻有鼎力相護,不過不能力敵,致使成候身亡,這一點,在下代國君向我王致歉了。”
“你所言的確有理。”莊祈前一句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下一句語氣就帶了怒意,“然而王叔在頡國身死是不爭的事實,即便與你頡國無關,那凶手如今在哪里?”
百里煜答道︰“我王息怒,我國君上已派人追查。”
“全力追查?”莊祈一拍面前長案,怒道,“成候薨于三月一日,三月五日遞交給本王的王書上說必定全力追查,今日是四月八日,你還與本王說在全力追查。是你頡國掌事者無能,還是你頡國有意窩藏罪犯?”
躬身站在下面的百里煜冷汗涔涔而下,正在急切思慮該如何作答間,王座上的莊祈已經斷然下令︰“來人,將頡國使者押入大牢,頡國一日不將凶手繩之以法,本王就關他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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