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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羊皮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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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盗鬼经卷 | 作者:丞相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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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杵了十几秒钟,胆战心惊,心想不会真是鬼来了吧?难不成《盗鬼经卷》真是通天之作,能迎鬼奉神,现在是把鬼给迎来了?

    就在我思绪混乱,全身冷汗直冒之时,又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而且伴随着掩嘴嬉笑的声音。www.biquge001.com我赶紧找火柴,可慌乱中在桌子上摸了半天就是摸不到火柴,倒把几个菜碟打翻了。我明明记得刚才抽烟时火柴就摆在我面前的,怎么就摸不到呢。

    接着像是一支冰冷的手一划而过摸了一下我的脖子,我顿时大叫:“爷爷!”过得几秒,爷爷吼了一句:“喊哪样,见鬼了嘎?”

    爷爷说完,没了动静,我想往他房间里跑,黑灯瞎火纵身跑出去,哐当!撞柱子上了。我翻倒在地,也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子摸黑凭直觉绕过顶梁柱子,没跑出半步,又一只冰冷的手掌掐了一下我的脖子。

    我吓得翻身倒地,手指刚好碰到翻倒在地的板凳,一把抡了起来,转身照后面就砸了出去。接着扑通!哐当!声混杂一处传来一声:“哎呦,我的脑门子啊……”

    就在此时,听见爷爷的房门打开了,亮光照了过来,爷爷已经点着蜡烛走了出来,没等身子完全从里屋走出来就骂道:“整哪样,给还让人睡觉呢?兔崽子,造反了嘎?”

    我听刚才喊叫“哎呦”的声音,一下就反应过来,等我借着爷爷的烛光转身一瞧,不正是葫芦吗?

    葫芦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斜靠在墙头,捂着脑门还在叫疼。我走上去骂道:“臭小子,半夜学鬼吓人,这下被我闷翻了吧?活该!”我说着将葫芦扶了起来。

    爷爷早坐在桌子前面无可奈何地质问:“你两兄弟是要闹哪样,咋个又打起来了,给让我老乖(云南方言“老倌”)睡觉呢哇?”

    葫芦上去说道:“爷爷,嫑得事,我锅两闹着玩儿呢,您回屋睡克,我找默默商量点事!”葫芦边说边把爷爷扶回屋里睡下了。

    我摆上筷子,取了酒杯递给葫芦,葫芦接了过去,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我看你半夜借辞典,想来看看你是要整哪样,神神秘秘滴!”

    “哼,下次再敢出来吓人,老子直接用刀劈!”我狠狠说了一句,邀葫芦喝了一口酒。

    葫芦指着我哈哈大笑开说:“吓着了嘎?平时抡拳头干不过你,吓总吓得过吧,哈哈哈哈……刚才我听你鬼哭狼吼,把你吓得屁滚尿流,真是痛快啊!”

    “我靠!你不也被老子一板凳闷翻在地,给快活?要不要再试试?”我和葫芦至交,平时说话就是这样,谁都不肯输了嘴上功夫。这时我看见葫芦脑门上长了一个大包,指着葫芦哈哈大笑,差点笑过头,咳嗽起来。

    葫芦伸手碰到自己脑门上的伤包,疼得捶胸顿足,眼泪稀里哗啦就淌了下来,哪里还再敢去抚弄。

    葫芦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到底整哪样?”

    我把手里的《盗鬼经卷》往葫芦面前一丢,又喝了一口酒。葫芦将书本端详一阵说道:“哇!《盗鬼经卷》,哪个写的小说,写的哪样么,这名字取得好,内容肯定不错,过两天借我看看哈,打发时间用得上!”葫芦说着打开第一页,好像看不仔细,凑近蜡烛一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哪样鬼东西么?他妈全是篆体啊,难看死个锤锤!”

    我把《盗鬼经卷》抢了过来,把这本书的大概来历说了给他听,葫芦半信半疑问道:“真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嘎?”

    “那还有假。不过葫总,我得提醒你,你敢把这事撂出克,老子一刀把你脑袋给削平啰!”我说了一句,葫芦点头答应。这葫芦嘴巴很严,明确交代他的事,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眼下我也需要个帮手,急忙把《篆文通译词典》交给他,让他帮我查找难解的字。

    说干就干,我和葫芦配合默契,很快就把五十几页的《盗鬼经卷》里的生僻字都翻得差不多了。若真有完本的《篆文通译词典》就好了,不过眼下对翻译没有多大影响。

    “默默,念念书里的意思,我听听,到底写的哪样内容,这么神秘?”

    “我们才查找了一半的字呢,意思不全,明天接着翻译注解,等把书里难懂的字都翻译全了才好做解释,明天再说嘎!”其实我是不想让葫芦知道太多,毕竟这是传家之宝,外人还是少知道为妙。就算我肯,我爷爷未必同意。

    “也对,这是你家的东西,我不能晓得太多!”看来葫芦也不傻。

    葫芦说道:“要不,咱明天买本完整的《篆文通译词典》?”

    “上哪点买克?你晓得哪点有卖呢嘎?”

    “我老爹克县上开会呢,说不定县城里有的卖嘛!”

    “你爹都出门几天了,咋个联系他?对着县城的方向空喊嘎?”

    “默默,我说你真不是一般的笨,是特别的笨,村长家不是有电话么,县里的牲畜医学会议召开,我爹就在那点开的会,连电话号码都写在本子上呢,翻翻打过克不就得了嘎?”

    我喜不自胜,当下夸了葫芦两句,就这么办了。

    第二天一早葫芦和我就翻了电话号码,去村长家打了电话。葫芦也不会用电话,拉着老村长帮忙打通了。葫芦拿着话筒喂了半天骂道:“嘟你大爷的鬼蛋,说话嘛,喂!喂!喂……”

    “老村长,这电话老嘟整哪样,没说话!操蛋,还他妈的叽哩哇啦讲鬼话!”葫芦乱叫一通。

    老村长无奈解释:“还没接通呢嘛,慌哪样,人家讲英文你还鬼话了嘎?”

    老村长又重新拨号,葫芦不好意思地道谢,接着听了话筒半天,终于传来说话的声音,是个女的。我从余音中听到了些。

    葫芦正儿八经站直了身子,拉拉衣角摆,好像那女子就站他面前,然后操起普通话:“美女,是县畜牧医学会吗?”

    “呵呵,对啊,你哪位!”

    “美女,帮个忙,帮我找下我爸,老谢!谢谢美女啊!”

    “谁是老谢啊?”

    葫芦捂住话筒转脸问我:“默默,我老爸谢什么来着?”我一听葫芦这一问,敢情他连自己老爸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差点笑趴下。

    葫芦扯开话筒说道:“哎呀,就是从元江坝子里上去的谢医生嘛……对了,对了,就是理着平头那帅哥……嗯嗯嗯,就是他……麻烦美女,找他有急事!”

    “稍等……”

    过了一会终于有一个人说了声“喂”字。葫芦没听仔细凑上就喊“爸”,那声音明明就是刚才那女的,葫芦管人家姑娘喊“爸”乱套了,葫芦一下就面红耳赤,扭捏起来,而对方顿时传来咯咯的笑声。接着终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了。这次葫芦没犯傻,问清楚了才敢喊“老爸”,并说明了此次通话的意思,絮叨半天终于说完了。

    葫芦挂了电话,拍拍手说:“搞定!我爹说克图书店找找瞧!”两人正想往回走,老村长吆喝道:“哎,哎,哎,电话费!”

    “老村长,多少钱?”

    “三毛两分钱!”

    葫芦和我目瞪口呆:“哪样?才几小分钟要三毛两分钱?”葫芦搜遍全身,才摸出褶皱不堪的两毛一分钱。我刚好也带了两毛钱,凑合着把电话费付清了。

    “默默,一斤水果糖钱嫑得了,我的零嘴呀,哎……”葫芦垂头丧气,我俩耷拉着肩膀回了家……

    过得五天,葫芦的老爸从县城回来了,带了一本硬皮的《篆文通译辞典》,葫芦屁颠屁颠就带着辞典跑到我家中,我俩高兴一阵,跑到楼上研读《盗鬼经卷》。

    《盗鬼经卷》全本五百四十几页,我和葫芦从头至尾把不认识的字都注解上去,花了我们半个月的时间。总算完成大作了,喜不自胜。

    在倒数第二页时我发现一个难以理解的地方。那页书上写的根本就不是书里的内容。虽然光顾着查字,但不经意间我还是稍作翻译了一些。倒数第二页上写的内容完全和前面书里的内容完全不搭调,好像是说明藏了一件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我们虽然有简体字注解,但还是难以理解其中的内容。

    眼看天要黑了,该是晚饭时间,我决定吃了饭再研究,葫芦也答应下了。

    我和葫芦动手做了几样小菜,把爷爷领到桌边坐下就开吃了。爷爷这几天都问我关于《盗鬼经卷》的内容,现在虽然有葫芦在,爷爷还是问了一句:“书给翻译好了?我滴简体中文版《盗鬼经卷》呢?”

    我一时接不上话,爷爷没好气扒了口饭到口里骂道:“你这默默,交代给你呢事情咋个这么拖沓嘛,认不得字么,问问葫芦嘛,咋个蠢成这菲(这种)德行!”

    葫芦听我爷爷一说,一口饭就喷了出来,我瞪了葫芦一眼,他这才抓紧扒饭不说话。

    爷爷说:“拿书来,让小胖(指葫芦)帮着翻译,人家好歹是高中生,瞧瞧你,不学无术,中考有本事把数学考得寡蛋(零分),像个哪样?”

    葫芦再次喷饭,估计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么挨训的。我低头无语,跑上楼把《盗鬼经卷》抱了下来。一把丢在葫芦面前。

    爷爷说:“葫芦,这本书么,是我家祖传呢说,不过么,我早把你当自家人看待,你也可以瞧瞧呢嘎,不说出克就得了,帮的默默翻译一哈(一下),给要得?”

    葫芦装作博才多学的姿势,语调也就跟了上来:“爷爷,你放心嘎,好歹我把默默当亲小弟看呢,他不学好,我做锅锅(哥哥)呢也有责任。么,这本书么,我帮着翻译就行了!”

    爷爷拍拍葫芦的手背说道:“那麻烦你皆了。“(“你皆”即云南方言惯用语,作“你”解)

    “不麻烦,不麻烦,爷爷,我这哈(现在)就给你念念,给要得?”葫芦问了一句,我爷爷高兴得连连答应。

    现在的《盗鬼经卷》早被我和葫芦用简体字全部注解清楚了,爷爷不知道,瞧着葫芦摇头晃脑一下就念了一篇,乐得合不拢嘴,饭都不吃了。

    “哎呀,默默,你瞧瞧葫芦,多大呢学问嘎,人家见字就认得念了,哎哟,这就是初中生跟高中生的区别!”爷爷现在把葫芦当成神了,和教授区别也大着呢,我就被批到天桥底下去了。我默默也有今天啊。

    葫芦把嘴闷到饭碗里偷笑,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他也没收住笑声。爷爷让葫芦往下念,这次葫芦可是边笑边念的,不过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就被书里的内容给掩盖了下去。

    我知道葫芦念到了书中极其怪异的术技法则,想必也看了旁边注解的插图。那些插图基本都是人死的情形,又配合了天象地脉遗冢学说,再有就是魑魅魍魉变幻的技法和擒尸斗鬼的法门。

    书中讲解得很清楚,以事例讲注,很像灵异小说,加上里面的图解,肯定能幻想出一二的场景,用神太深,就会陷入里面的情节之中,就似身临其境。

    当葫芦翻到第三页,葫芦边念,边失神,语速变慢,又透着紧张的语气。此页我清晰记得,第一页说的无疑是会见鬼,寥寥数行字迹而已,注解就在第三页。

    我早看过,被吓过一次,这次可吓不到我了,我镇定地吃着饭,看着念书的葫芦,面无表情,虚汗把额头都淋湿了,听书的爷爷目光呆滞,微张嘴巴。我一时好笑,估计我现在大吼一声就能把他俩吓坏。

    葫芦终于把书合上了,说道:“爷爷,咱还是……不不不……不念了嘎,我是外人,看这不合适!”

    爷爷猛惊了一下,紧张地说道:“改天念,改天念,吃饭,吃饭!”当下他两人重拾碗筷,扒饭不语。

    我把《盗鬼经卷》拿了过来,直接翻到倒数第二页,里面说的意思,书中应该藏着一样东西,这东西解释出来是一个暗黄色的羊皮灯笼。

    《盗鬼经卷》倒数第二页有云:恝置相脉,夼即墨距,籍书上下三分两纵匿龛,器緅,气即金光,为鬷亦烛是也,内囿天地外尘,璺影者鸤鸠点眸,方观不灭之形,非人,非神,皆数异类鬼祟,点葬之则,孳从祖龙,悬数点山,藏漆箱宝盒,对目分上下三分两纵,知深浅鉴四目二舍,若未天数,避忌讳,取之必祸,身终不弃,君思虑详全,烛之惑妖,生眸阴陟,近殿奉尊……

    寥寥几行字,若真用文言文注释通读,恐怕也翻译不得周全。里面设置的是东南西北各方专业盗墓贼才能通晓,里面的字词用的都是暗语,用普通的方法根本找不出依据来。

    我赶紧跑到楼上把装《盗鬼经卷》的黑漆箱子拿了下来。葫芦和爷爷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惶恐不安地将箱子摆到桌子上,取了刀具来撬。

    “默默,你整哪样,发现哪样宝贝嘎?”葫芦问了一句,爷爷也追问:“默默咋个说,抽风嘎?”

    我量算了箱子底部,依照上面所述撬开一片箱板。接着一款像是软皮制成的物件露了出来。

    爷爷和葫芦凑上来观看,我把小东西取了出来。这是一片很薄几乎半透明的双层皮囊,起初还是黑中透红,大概接触到空气,一下就变成暗黄之色。

    我把双层软皮囊放在手心之中,揉搓了几下还是柔软的,里面还是中空的。我取来一根中空细竹棍,找到璺口,吹气---居然是一枚羊皮灯笼。

    羊皮灯笼只有鹅蛋大小,制作相当讲究:外面有几个血管形成的文字,我估计不可能是人为做工,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这并不多见,干枯的血管能在皮上留下汇成的字迹,世间难得一见。

    灯笼收缩很像一把伞的结构,底部有一细细的金线,是收缩的机括,顶部有三个针眼小孔,应该是透气用的,至于如何点火,我一时也不好推测。

    形制这么小的羊皮灯笼,里面也没有灯控,不知道如何在其中点火照明,要不然就只能说明这灯笼不是点火的,仅仅是摆设,我一时不得其解,不知道这灯笼有何用途。

    不过从《盗鬼经卷》中得知,这灯笼不可轻易点亮,如果按书中所述,这羊皮灯笼点亮就会照到鬼影---灯照鬼影。若真是这样,那这羊皮灯笼还是不点为妙,省得见到鬼。

    “默默,你咋个晓得箱子里藏着这东西,整哪样用呢?”爷爷问了我一句,一旁的葫芦投来急切想知道原委的眼光。

    我说:“《盗鬼经卷》倒数第二页记载着呢!”

    葫芦听我一说,拾起《盗鬼经卷》念上几段。不过有些字他不认得,干脆以xxx代替一并念了出来,意思肯定不连贯,就算连贯也未必能理解其中的内容。

    这寥寥数行字如果单用文言文译成白话文来解,那就完全理解错了。这得对五代十国时期四处盗墓人的名号,对上暗语,寓词,再加上星辰天象才能解释出来,这还得感谢我爷爷之前和我讲述的我祖祖父许天的故事才明白过来)

    葫芦和爷爷不明白所以,爷爷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灯笼有没有用?此时葫芦划亮火柴,想去点灯笼,我急忙将他手里还未熄灭的火柴梗打落在地。

    我说:“书里写,点亮羊皮灯笼会照出鬼影,点不得!”

    葫芦胆子大,也不信这些,当下疑惑地说道:“哪样?哪样?点灯笼能照出鬼影来,默默,你就编吧,不过你也得编圆了嘛,这破皮子灯笼,灯控都嫑得,点我个锤锤,我是想烧了它,看着这玩意儿不舒服!”

    “这羊皮灯笼藏得极其仔细,我断定是从唐末时期才有的,并且独一无二,肯定有它的用处,毁不得!”我说了一句。

    葫芦又接上话来:“操,我家的东西,想毁哪样就毁哪样,没那么多规矩,现在这羊皮灯笼是你的,你想烧肯定可以烧啊,我看这玩意瞎玄乎,其实没得哪样用处,煮汤喝都嫌它膻气!”

    爷爷将羊皮灯笼从葫芦手中取了过来,端详一阵,也没瞧出名堂,只是指着羊皮灯笼上面错综复杂的血管问道:“默默,这是哪样东西,怪哩吧糟的,要不洗洗看!”

    我制止:“爷爷,这是古人留下的东西,不能改,上面那是文字,血管自然绘制而成的,很珍贵,您老见过哪个的皮肤上有文字嘎?”

    爷爷哦了一声没了下文,一旁的葫芦开玩笑接上话来:“有啊,纹身,那就是皮上的文字,嘿嘿!”我可没工夫搭理他。现在我真想看看这羊皮灯笼到底有何妙处,是不是真能灯照鬼影?不过我也不清楚怎么点亮这盏羊皮灯笼。

    葫芦问我羊皮灯笼上血管干枯形成的黑色细纹线条到底是什么文字,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十岁那年曾经有幸见到一只活龟龟壳身上的文字,就是和羊皮灯笼上的文字同属一类。那时捕捉到这只乌龟的是坝子里的巫师,那年巫师已经整整一百二十岁高龄,人们都说他是妖人,平时没人愿意和他来往,都惧怕他。

    我当时还小,并不觉得老巫师有什么可怕之处,所以当他打捞老龟上来时我就凑过去看了,比磨盘还大的乌龟,龟壳上一共就写有七十九个这样的字。

    老巫师说这些文字暗含诡异的能量,不属于人类范畴,研究不得。最后老巫师给我讲了许多。我当时小,可没听老巫师讲了些什么,我的好奇心都在这只老龟身上,也仅仅记住有这样的文字而已,至于七十九字分别代表什么,我到现在也没完全弄懂,也不想去研究。

    老龟被老巫师煮汤吃了,第二天老巫师就死了,死的时候满面红光,嘴角遗笑。接着龙头山爆裂,矮了数百米。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对于老巫师我爷爷也有印象,至于文字和乌龟的事他也不清楚,估计也就我知道这件事了,我庆幸当时在老巫师殷勤的招待下也没吃那老龟汤,要不然我也可能会一命呜呼。

    葫芦提议想办法点亮羊皮灯笼,看看它是不是真能照出鬼影来。一旁的爷爷同意,催促着想法子。我们划亮火柴却不知道该往何处点,这羊皮灯笼就这么一个鹅蛋大小,哪里有什么大孔子可以把火柴梗插进去。

    研究了半天也不得要领,现在也就羊皮灯笼上的文字有点价值了,要想灯照鬼影还真不简单。

    我在《盗鬼经卷》中略读了一遍,也没怎么点羊皮灯笼的相关记载,对着这小灯笼,我们三人绞尽脑汁,仍然对它束手无策。

    夜已深,我们用了各种办法还是点不亮着盏羊皮灯笼,不免疲乏上来,眼睛干涩。差不多也该睡了,明天还得出工挣工分呢,夜里没睡好,白天就没精神。

    我将爷爷扶进屋子,让他先睡了,我和葫芦简单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等收拾好,准备吹灭蜡烛,羊皮灯笼在桌子上突然晃动了几下,差点就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和葫芦都没多加在意,都想着可能是风吹进来吹到灯笼而已。桌子上还剩一碗白饭和一双筷子,葫芦想上去收拾,顺便就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葫芦的额头脑门子被我砸出一个大包,他一擦拭,把皮都擦破了,鲜血直滴到桌子上。

    我赶紧上去帮葫芦止血,顺便教训他几句。我把葫芦引到桌子边上挂毛巾的地方,葫芦喊疼,不过得先把伤口敷一下才行。

    正当我帮葫芦包扎着伤口,突然缓风徐徐,感觉身后桌子上有人。这次我不得不相信第六感了。

    我和葫芦相视,都觉得万分恐惧。我们没说话,眼神交流一下,两人缓慢转身去看……

    我们刚好转过身去,蜡烛熄灭,在蜡烛熄灭的瞬间,我看到一个老太太端坐在那,正在吃着剩下的摆在桌上白饭,那老太太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将饭碗掂量了一下,示意告诉我她在吃饭,那面容此生难忘……

    我和葫芦抱作一团,嘴里就大喊两个字---鬼啊……

    我和葫芦同时搜出火柴,同时划亮,桌子上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人,不过本来平放在饭碗边上的筷子,此时已经插在了饭上……

    我和葫芦鼓起勇气走到桌子前把蜡烛重新点上,此时爷爷问询走了出来问怎么回事。葫芦想说见鬼了,我赶紧拦住不让他开口。

    前几天我爷爷错把摆放在床边的衣裤当成我奶奶了,当时他就吓得不轻,这次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我们见到鬼了。

    我对爷爷说没事,只是和葫芦闹着玩儿的。爷爷半信半疑念道几句就回屋睡觉去了。

    我和葫芦惊魂未定,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两人呆如木鸡在桌子旁坐定,围着蜡烛不敢言语。

    过了半晌,我们思绪稍平,葫芦问道:“默默,你也看到了嘎?”我点点头认可。葫芦又问道:“是哪样鬼么?我葫芦这辈子没见过鬼,今天咋个就碰上了么,哎哟喂,晓不得是哪里钻出来的鬼啊!”

    我看看葫芦,张着嘴巴喘着气,似乎心有余悸,还在回忆刚才所看到的情形,我回答说:“那是我去世十多年的奶奶!”

    我这么一说,葫芦坐在板凳上双肩轻抖,脸色一沉,哭相冒了出来,再过两分钟,葫芦已经轻轻啜泣,我也就跟着哭上两声,真他妈差点吓疯了。

    两人傻望了一阵,才发现羊皮灯笼还张开着,我赶紧抽回金线,把灯笼收了,小心藏到漆箱中原来的位置,再把《盗鬼经卷》压在了上面,锁好箱子,丢在半边。

    葫芦手脚麻利,从柜子里捞了一把的蜡烛,在屋内四角全点上了。我又去把门扛栓好,窗帘全部拉上。这下四周全亮了。以免蜡烛被阴风吹熄,我和葫芦又取了玻璃罩子罩上,火光更通明了,我们这才稍显安心。

    葫芦战战兢兢地问我,羊皮灯笼怎么无故自点了。我说那是因为他脑门上的鲜血滴在了羊皮灯笼的附近,那羊皮灯笼不用点,只要打开,有光,在有血的地方就会显示它的本事---灯照鬼影。

    我和葫芦就这么战战兢兢地坐了一夜,谁都没睡着。我们约定不把这事说出去,以免招来恶祸。这鬼不能随意轻说的,更不能到处乱讲,碰上也只能烂到肚子里,不能张扬。古来就有云:日不谈人,夜不论鬼,是有道理的……

    葫芦好奇心特别重,爱表现,过了那夜,他早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甚至还想再见一次鬼。后来干脆把这事说开了。葫芦平时口风很严的,这次露怯,倒是头一回。

    葫芦说的神乎其神,弄得村子里人尽皆知,都来观摩,连爷爷也在其内。我们开始用鸡血,后来猪血,牛血,狗血都用遍了,也没应验,哪里还有什么鬼出来,最后葫芦干脆自己切了手指实验,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这一个月来我和和葫芦试了不下百次都没成功,来观摩的人群都说我和葫芦瞎掰,吹牛。这么下来,我和葫芦就失去了信誉,成了村子里有名的吹牛二大王,村子里的小朋友经常来听我和葫芦讲故事,我们当然乐意奉送了。

    没过几日,葫芦就自己瞎编了几则说是通过羊皮灯笼见鬼的故事。我和葫芦一下很受欢迎,乡镇上有文工团表演,还请我和葫芦去讲了几则故事,我们顺便赚了点外快,天天有水果糖吃,我们受欢迎的程度已经从小屁孩到大人,老人的成分上了。

    再后来,我干脆把鬼故事编成相声段子去讲,加点笑料进去,也能见世面了,这相声段子我和葫芦一直讲到县文工团里去,当然在那年代,可不能说是鬼,只能说成跟《聊斋》一样的故事,不能说成现在的人。

    几个月下来,恐惧就没了,那晚的事也解释不了,权当看走眼了,要说看走眼,我和葫芦一起看走眼,那就当我和葫芦是瞎吹吧。我开始把《盗鬼经卷》拿出来研读,权当娱乐小说,打发时间,羊皮灯笼我也经常拿出来晒,结果再没事情发生,这件事就慢慢在记忆里模糊了……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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