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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上,一片靜默,大家都沒了來時的美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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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搜尋,幾乎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瓢潑大雨為尋找關娜娜造成了很多阻礙。直到天亮警察來了,關娜娜依舊聲訊全無。
暴風雨,黑暗的山谷,柔弱的關娜娜……
林曉歡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縮成一團。
都是自己,都怪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惹到關娜娜,她也不會就這樣跑掉。如果不是自己一不小心戳破了那個女人的胸,她更不會失蹤。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還記得岳紅曾經說過,她就是禍水,只要她在,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沒錯,她說得對。
她害得鐵家失去了爸爸的羽翼不得不和華家聯姻,她害得媽媽的心髒病越來越重卻得不到好的醫治……
如今,她竟然害得關娜娜……
她不敢往下想,淚水因為恐懼再次不爭氣地留了出來。
魏夜風輕輕地將她攬在懷里,剛勁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她耳邊的秀發,語氣平淡地說︰“別瞎想,不關你事!”
真的不關她的事兒嗎?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之後的幾天,天宇終于再也壓制不住這個消息了,記者們蜂擁而至,幾乎把所有天宇的出口堵上,整個天宇集團都陷入戰備狀態。但凡參加這次活動的演員們,也經受著同樣的折磨,洛風和拉米甚至耐不住煩擾,直接躲出了國。
警察還在進一步搜谷中,可是一場持續三天的大雨,將所有可以利用的線索全部沖刷個干淨。林曉歡也作為頭號嫌疑人,被警方秘密調查。或許是魏夜風出面調停的緣故,又或許是左沐陽不想這件事太過聲張,所以,她暫時還還沒有坐在警察局冰冷的座位上接受嚴厲的審訊,而是處于24小時持續監視中。
“呼——”此刻的林曉歡手拿隻果,倚在窗邊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樓下的幾個便衣警察還在盡職地守著她,如此幾個彪形大漢在和諧的花園里晃悠,看起來奇怪極了。
段玲坐在床上認真地看著電視,嘴里還惋惜地嘟囔了一句,“真可惜,這麼漂亮的姑娘。”
“她沒死,只是失蹤了。”
“那種地方,荒郊野嶺的,三天沒見人,我看凶多吉少。”
就知道,什麼話到媽媽嘴里都變了味道,明明是關心,卻怎麼听怎麼像是在詛咒。
“媽,你還是別看了!”關掉電視,她索性把臉埋在媽媽的膝上,溫暖的觸感,讓她心中的忐忑減少了許多。
“媽,你說,我是不是一直很倒霉,”良久才緩緩抬頭,她眼圈殷紅地說︰“連帶著我周圍的人,都要跟我一起倒霉……”
段玲听了這話有些生氣,“你這傻丫頭,說什麼呢!”
“不是嗎?你,鐵彥男,還有我。”如果不是因為關娜娜失蹤,她或許可以正式走進觀眾的眼楮了。可現在呢?一切都被搞砸了。
“是我生了你,不是你生了我!”段玲努力地反駁,“我的病是打娘胎里帶來的,要怪就怪你外婆,懷著孕呢還要去旅行。”
“可……”
“可什麼可?鐵彥男的事情就更和你沒關系了!”段玲頓了頓,好像在揣摩怎麼和林曉歡說,可神經大條的她關鍵的時候總是腦子當機,只好隨意地甩手說了一句,“他們家那是自作自受!”
林曉歡默默地點了點頭,繼續伏在媽媽的膝上。手指,順著她病號服上的紋理,緩緩地劃著。
段玲撫摸著她的頭,語氣韻味深長︰“倒是你,怎麼這幾天一直窩在我這里?夜風呢,怎麼還沒來醫院接你?他公司的事情還沒忙完?”
“警察在調查我,他在幫我在其中調解。”林曉歡頓了頓,才弱弱地解釋道。
當然,事實並非如此。
那天下了大巴,左沐陽和魏夜風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魏夜風扔下了一句“沒接到我的電話別回別墅”就匆匆和他走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林曉歡迷茫地站在大雨中。幸好有洛風的順風車救助,她才可以順利到達醫院。要麼,指不定什麼狼狽樣子,肯定又會讓媽媽擔心了。
受驚不小的她慌忙跑進病房,想一頭撲進媽媽的懷里。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巧撞見那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林正豪。
“哎,”段玲搖搖頭,“孩子,不管怎樣,你始終記住,命運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還要勸她回家?
“媽!”林曉歡再一次打斷了段玲,語氣堅定,不容反抗,“您別說了,我不可能回去找他!”
段玲不再說話了,眼底的那抹光輝,不知是失望還是欣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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