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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是真的了?哼!你教女無方,如今出了這等丑事,讓老夫的老臉往哪兒擱?你倒好,還有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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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爺,是六王爺先看上瑾兒……”
柳湘蓮本想替莫甦瑾說幾句話。
可莫清輝根本就不理她。
黑著一張臉瞪了她一眼,嚇的柳湘蓮把後面的話又噎了回去。
“把門打開。”莫清輝命令身邊的僕人。
“是。”
那僕人急忙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莫清輝走了進去,莫甦瑾一見爹爹的臉色,嚇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呆呆的站著。
莫清輝掃視了一下她的房間,只見滿地都是摔碎的瓷器碎片,衣服,紗帳,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丟的到處都是。
莫甦瑾正光著腳丫站在地上,哭的眼楮都是紅腫的。
莫清輝看她狼狽的樣子,心下有些不忍,但想到她做出如此有傷風化的事情,又恨的牙癢癢。
定定的看了片刻,沉聲說道:“你們全都給老夫去正殿。看來,不拿出家法來,你們都要上天了!”
這時,一名家丁急匆匆來報︰“老爺,不好了,六王爺來了!”
莫清輝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知道了,下去吧!”
說完,又看了一眼柳湘蓮母女,這才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莫家的客廳,空蕩蕩的,連一個服侍的婢女都沒有。
南宮允一襲錦繡黑衣,負手而立。俊美的容顏上滿是怒氣。如來自地獄的修羅般,令人心生畏懼。
莫清輝一路小跑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面。便也曉得,定是南宮允將一干人等,都趕走了。
于是,慌忙堆起一臉諂笑︰“六王爺,辛苦了。不知大駕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說著,拽起袖子抹了一把額上滲出來的汗水。
見南宮允根本沒有理自己,連眼神都沒有賞他一個,便又道︰“來人,快給六王爺上茶!”
“不必了!”
南宮允冷冷說道。語氣中的煞氣十足。仿佛將周遭的空氣都凝滯了一般。
莫清輝有些尷尬的站著。又不知說些什麼。一張老臉憋的通紅,半晌才囁嚅著說︰“六王爺,是罪臣的兩個小女不懂事。罪臣自知罪孽深重。還請六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給臣一天時間,罪臣定會給六王爺一個交待……”
“哼!交待?你交待得起嗎?如今我父王都已經知曉此事。只怕是你不好交待吧?”
南宮允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語氣頗為不敬的說。
“這……”
莫清輝這次真的不曉得該如何回答了。
“把莫甦甦交出來,本王便不再追究,如若不然,本王定要跟莫丞相算個總賬!”
南宮允斜睨了一下莫清輝,冷聲說道。他今日受了如此奇恥大辱,豈肯善罷甘休!
“王……王爺,甦甦此時並不在家里。”
莫清輝又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是嗎?如此,本王便在這里等,看你如何給本王一個交待。”
南宮允說完,一撩衣襟,便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莫清輝此時感覺,自己猶如在火上烤一般。
看來,今日,他必須要給南宮允一個交待了。
想到這里,他沉聲吩咐︰“來人,去將小姐夫人們都召集到正殿。”
“是。”
“娘!嗚嗚嗚……”
莫甦瑾听見莫清輝叫自己到正殿,早嚇的魂飛魄散,撲進柳湘蓮的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瑾兒不怕,有娘親在,有娘親在!……”
柳湘蓮抱著女兒,在她的肩上輕拍著。可她心里也很是擔心。沒想到,這件策劃了這麼久的事情,居然被老爺知道了。她是知道莫清輝的脾氣的。平時,若沒有什麼事,倒也很是好說話,可若真發起脾氣來,誰的話都不會听。何況此時,還有個震怒的六王爺。
可盡管擔憂,既然老爺發話了,不想去,也得去。安慰了一會兒莫甦瑾,又命夏初給莫甦瑾收拾一番,母女倆才向客廳走去。
中午的日頭正毒。
莫甦甦帶著流朱兩人卻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還用頭巾蒙著頭,鬼鬼祟祟的從大門口進來,一路偷偷摸摸的往芙蓉苑走去。
可剛剛走到正殿門口,身後就像起一個驚雷一樣的聲音:“你們給我站住!”
莫甦甦忽的站住,偷偷歪著頭向後瞄了一眼。可不是自己那威嚴的宰相爹爹是誰?
“莫甦甦,你這是打哪兒回來的啊?”
莫清輝一步步的走向莫甦甦,厲聲問道。
“爹爹,甦甦……甦甦只是去外面溜達溜達”
莫甦甦換上一副笑臉,慌忙跑過去,又很是乖巧的用她的小拳頭給爹爹捶起背來。
“你這是溜達到城門哪兒去了吧?”
莫清輝冷冷的問。
“爹,你全知道啦?”
莫甦甦見爹爹這樣問,一下子泄了氣,知道偽裝不過去了,只好承認。
“你知不知道這是殺頭的大罪?皇家的威嚴你也敢侵犯,皇上的旨意你也敢違抗?你想讓你爹,你二娘,三娘,四娘,還有你的弟弟妹妹全都給你陪葬嗎?”
莫清輝突然爆發,大聲的問。
“爹!……女兒知道錯了!”
莫甦甦嚇的跪倒在地。她沒有想到莫清輝發起火來就,竟然這麼可怕。
“知道錯了?如今知道錯了有什麼用?”
說完,莫清輝一甩袖子進了正殿。邊走邊說:“把她給我拖進來!”
莫甦甦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就過來兩個人,一把拖起她,將她帶入正殿。
進了正殿,莫甦甦才發現,正殿里圍坐著一圈的人。莫甦甦大概掃了一眼,第一眼,就看見一身黑衣的南宮允。他此刻面色很是冷清的坐著。莫甦甦卻覺得周遭的溫度赫然降到了冰點。再一看,宰相府所有的人都來了。雖然坐了一屋子的人,可卻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不過,人家都是坐著,自己卻是跪著。偷偷的瞄一眼四周,莫甦甦又發現,原來自己不是一個人跪著的,還有一個人給自己作伴。
不過,這個人看起來不怎麼友善,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
莫甦甦可並不怕這個眼楮的主人。一想到她被自己捉弄的樣子,心里就一陣好笑。
于是得意的又瞪回去。
這時,蹬,蹬,蹬,的腳步聲由遠至近。來到莫甦甦面前,是莫甦浩。他對她豎起一根大拇指。“大姐,你好厲害呀!連爹爹都被你氣的吹胡子了!二姐也被你氣的又哭又叫!哈哈……”
笑了兩聲,又趕快一捂嘴,偷偷的跑回到四夫人面前。回過頭又對著莫甦甦做鬼臉。
莫甦甦也沖著他做了個鬼臉。
“放肆!”
莫清輝氣的吹胡子瞪眼,沒想到莫甦甦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和浩浩玩鬧。
莫甦甦嚇的慌忙的跪好。
“你難道不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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