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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的国库空了！”
秦寂言没有听错，暗卫就是再重复一万遍，仍然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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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的国库空了，里面的存银全没了。
饶是秦寂言再淡定，这个时候也不免露了情绪，深吸了口气，才压上心的翻滚的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详情？”
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把国库搬空，可不是容易的事。
暗卫知道这事很严重，不敢拖延，飞快的道：“五皇为补钱庄的亏空，一直盗用国库的银两，直到前不久皇上要用银，命人开国库取库，才知国库的存银全没了。”
“五皇？凭他也能将国库搬空？”不是秦寂言看不起五皇，实在五皇此人就是一坨烂泥，他当初把大秦钱庄的框架全部搭了起来，五皇按着计划做，都无法将钱庄办出来，可见他的实力。
“有户部尚书插手，他联合钱庄的人，欺上瞒下，以五皇的名义从国库取款。”暗卫双手奉上锦衣卫首领送来的一副折。“之前，为了让大秦钱庄建起来，皇上许五皇便宜行事，十万两以下的银，可以不必通报，自行调取。”
锦衣卫首领并没有将事情详情写在折上，折上写的是，五皇从国库调银的记录，每笔都在五万两以上，
密密麻麻写了一整本，足足有上百页。
“果然有本事了。”秦寂言没有细细去看每一笔，而是看了一个总数，上面写着是黄金百万两，白银三亿两。
这是大秦这几年国库全部的存银，现在全部没了。
“他居然能把这么多银拿出去，果然有本事。”国库没银，整个大秦都无法运转。
工部、兵部、吏部，还有各在官府和远在边疆的大军，哪个不需要银养？
“殿下，国库的白银与黄金，全部是通过大秦钱庄开出的银票支取出去的。大秦银庄足足有几十箱银票。”暗卫查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也想骂五皇蠢。
钱庄出现挤兑风波，五皇自己想要捂盖，可捂不住就该爆出来，让有能力的人收拾善后，现在弄成这个样，整个大秦都跟着倒霉。
秦寂言闭了闭眼，说道：“本宫要知道详细经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一点用处也没有用。
“大秦钱庄刚建不久，就有许多人存银进来，钱庄陆续开出许多大面额的银票，甚至还有百万两一张的银票。这些面额巨大的银票，全部是五皇私下开出去的，具体的数字五皇不记得，但至少在千万两以上。”
“这上千万两的白银存入银庄，五皇却没有将其上交到国库，甚至没有告诉户部，朝廷都不知五皇收了这么多银。这笔银被五皇用在收买官员和训练私兵上。”
“训练私兵和收买官员，全部是一个叫逍遥的人，安排人帮五皇操作，五皇根本不知用了多少银两。五皇只知逍遥帮他训练了十万兵马，逍遥还许诺他，只要皇上一出事，逍遥就带兵攻进城，保五皇上位。”
“五皇被皇位冲昏了大脑，逍遥说大军需要兵器武装，他能从北齐搞到上好刀枪，但价格会比较高，需要一大笔银。正好，这个时候又有一些大户抬着银来存，五皇开出银票后，秘密把银运给了逍遥，让逍遥买兵器、训练兵马。”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可一个月半月前，银庄突然出现挤兑风波，刚开始只是小额兑换，五皇还能拿得出银来，可后面数额越来越大，五皇根本拿不出银。”
“五皇怕这件事被皇帝知晓，查到他私下练兵的事，便寻逍遥帮助，逍遥为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从国库取银。”
“刚开始，五皇还有犹豫，毕竟从国库取银是大事，很容易被人发现，可逍遥的人保证他们能帮五皇摆平此事。”
“五皇这个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就是不信逍遥也得信，除非他想让皇上知晓他心存不轨，私下练兵。”
“逍遥的人确实厉害，摆平了户部尚书还有守国库的人，一点一点将国库的银往外搬。利用国库的银，五皇平息了风波，又没有被皇上发现，越发地相信逍遥。”
“五皇自己也记不清，他到底印了多少张百万两的银票，到后面越来越多的人，拿着巨额银票来兑，而且每一张银票都是真的。已经拿出巨额银两的五皇，根本没有选择，只能继续拿银出来填窟窿。”
“五皇说，逍遥的人欺上瞒下，到后面他也不知，到底从国库抬了多少银，但凡有人拿银票来领银，他就让逍遥的人去国库取。”
暗卫几乎是原封不动的，转述锦衣卫的话，完全不夹杂个人感情。
秦寂言听守后，长长地吐了口气，问道：“逍遥的人是不是一个也没有抓到？户部尚书是不是全家都跟着消失不见了？”
“是的，只有五皇和他的亲信没有跑掉，而直到被抓，五皇仍不知国库被搬空的事。”暗卫低着头，已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虽说龙生各有不同，可蠢成五皇这样，也真是少见。
“蠢货。”秦寂言忍不住骂了一声。
为了一个皇位，落入这么低级的圈套里，不是蠢货是什么？
说他是皇家孙，都丢了大秦皇室的脸面！
暗卫低头，只当自己没有听到，继续说道：“殿下，这事皇上也是选择捂住，没敢让事情暴露出来。”
“锦衣卫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追查银两的下落，皇上的意思是，想要悄无声息的解决此事，可不想锦衣卫查了数天，也没有一丝消息。眼见着这一季的军饷就要拨下来，皇上怕事情暴露出来朝廷会大乱，便私下急诏您回京，要您追回国库丢失的银，找出幕后主谋。”
这话是暗卫重新修饰过的，锦衣卫传来的原话是：皇上说，皇太孙是未来的储君，国家大事也该接触了，这事全权交给皇太孙解决，他相信皇太孙一定会办得圆满。
没错，出了事皇上试着挽救了，救不了就把一切全部推给秦寂言，到时候朝廷动荡，百姓不安，就全部是秦寂言这个皇太孙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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