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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府的甦府，當甦林再一次踏進府內的時候，便立刻感受到一股孑然不同的強大氣息將整個府邸都籠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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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半聖氣場？二叔，難道說，老太爺時時刻刻都將半聖氣場釋放出來籠罩住整個府邸了麼？這可是……要巔峰半聖才能夠做到的啊？”
剛踏進府邸的時候，甦林就有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是踏進了一片完全不屬于自己的地方，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時時刻刻監視著，甚至那一股力量稍微不注意就會跑進他的智海當去。
“哈哈！對的，甦林，沒想到你才舉人位，便已經能夠感受得到這半聖氣場了。我們縱橫家在諸百家的思想當也是名列前五的，所以一旦成聖，又豈是一般的儒家半聖可比？”
甦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說道，“父親現在不過剛剛踏入聖道，整體實力就已經足以擠進聖殿半聖的前二十。所以也足以讓我甦家成為整個天仁大陸的頂級半聖世家了。”
“剛剛成半聖，就能夠在聖殿當擠入前二十名了？縱橫家的思想果然厲害，那二叔……如果是道家或者陰陽家半聖呢？豈不是更厲害？還有小說家，似乎現在天仁大陸上，連小說家大儒在不存在……”
甦林不禁嘖嘖稱奇，思想的世界，果然不能以常理來推測。
“陰陽家也是出自道家一脈，所以基本上和我們縱橫家差不多，一旦成為半聖。不出半年時間，便可以達到普通儒家半聖巔峰的實力。若是真正的道家成為半聖。就更加地難以匹敵，恐怕會一躍而為聖殿的半聖之首。不過可惜……現在的聖殿當，沒有一名半聖是以道家思想成聖的。”
甦一路帶著甦林來到了祖祠，甦林才感覺方才的那種危機感慢慢的減弱，然後整個人也融入到了這個半聖氣場當，或者說，是半聖氣場不再排斥他，將他給吸收為一份了。
“半聖氣場，是完全不同于聖力和思想的一種力量。又好像有生命一樣，能夠呼吸。在一呼一吸之間，又再度強大了起來。而且這種氣息，我好像似曾相識，好像是……”
想到這里，甦林的目光一凝，對旁邊的甦道，“這是業力！二叔，半聖氣場，其實就是半聖的業力。對不對？”
“業力？甦林，你……你是怎麼感受到的？我並不知道，恐怕需要父親來告訴你了。”甦也只有大學士巔峰的位，對于業力這種力量。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他知道半聖氣場是每一個半聖都獨有的。
“哈哈……甦林，沒想到你只是單憑通過感受老夫的半聖氣場。就能夠發現半聖氣場是有業力輻射出來的。”
此時，祖祠的大門轟然而開。縱橫家半聖甦縱大笑著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臉欣賞地看著甦林。道，“我也是在這半年閉關的時間里，才能夠逐漸將自身的業力提取凝聚出來，形成半聖氣場。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甦林見過老太爺，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因為之前我有得到過半聖範杞梁的骸骨，里面就蘊含著一絲業力。剛剛在接觸老太爺的半聖氣場的時候，就有一股類似的熟悉氣息，因此才大膽猜測，半聖氣場是由業力組成的。”
甦林看向此時的甦縱，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地詭異莫測起來，所有的力量氣息卻深深地隱藏了起來。再一眼看過去，甦林眼的甦縱卻又好像是沒有任何思想聖力的普通老人一樣。
“半聖範杞梁？我知道他，抵抗秦始皇的大儒，死後才晉升的半聖。他的半聖業力並不完整，不過你能夠得到他的半聖骸骨，足以抵擋一劫。”
輕輕捏了捏花白的胡，又對甦說道，“兒你先忙去吧！我和甦林說說話便好……”
“是！父親若是有事，隨時叫我。”
在老太爺面前，甦乖巧極了，拱了拱手就告退了。甦林卻是笑盈盈地看著老太爺甦縱，沒有絲毫懼意地問道︰“老太爺如今成為縱橫家半聖，在聖殿當也當有一席之地。不知道老太爺此番叫小過來，可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呵呵！想在聖殿有立足之地又豈是那麼容易的，我們甦家已經數千年沒有半聖出現了，比不得那些延續不斷的半聖世家。甦林，老夫這次叫你過來，也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
甦縱笑了笑，說道。
“哦？老太爺想要問什麼，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甦林也好奇甦縱老太爺想要確認什麼。
“好，那我可就問了。你究竟是以什麼話開智的？可是聖人孔的言論？”
甦縱在晉升半聖之後，便已經猜測甦林是真正“聖言開智”的天才，不過，他並不確定，所以才需要親口詢問甦林道。
可是，甦縱這麼問出口了，甦林卻無法回答，因為之前輪值首聖劉彥方的禁口令，讓甦林有口難言，無法透露任何有關自己是“聖言開智”的內容。
“老太爺，小失禮了，不能回答老太爺這個問題。”
甦林苦笑了一聲，思考了片刻，只能這麼回答。
“你是我甦家的世，對我還有什麼不可說的麼？咦？我知道了……恐怕是這麼回事……”
甦縱突然明白過來了，大手一揮，原先覆蓋在整個甦府的半聖氣場全部收了回來，濃縮在了甦林一個人的身上，形成一個淡淡的金色光罩。
“這是……半聖氣場，全部籠罩在我一人的身上，老太爺這是何用意？”甦林驚疑道。
“甦林，我想你不能說的原因恐怕是有人下了禁口令，現在我用半聖氣場將你籠罩住，任何人的禁口令都失效了。你可以大膽地跟我說，究竟是用什麼言論開智的？”
同為半聖的甦縱，雖然比起現在的輪值首聖劉彥方晚了幾十年成為半聖，但是實力比起劉彥方，也差不了太多。更何況，縱橫家的思想在力量的使用上更具備優勢。甦縱此時便是通過半聖氣場，完全隔絕了劉彥方禁口令的力量。
“老太爺，我乃是以孔聖人的‘君不器’開智，開智的時候，便被聖殿輪值首聖劉彥方下了禁口令，任何知道我以聖言開智的言論，都無法傳播出去。”
甦林心一喜，當真可以說出來了。之前無論他想要通過任何方式表達出來，都沒有辦法，就連寫在紙上都會涌現出一股力量將紙張焚毀。足見劉彥方的禁口令厲害，可是現在，甦縱的半聖氣場，就阻隔了禁口令的力量。
“君不器？真正的聖言開智啊！沒想到，亞聖孟預言當的那個人竟然出自我甦家。好好好……甦林，你乃是大劫的關鍵所在。難怪你有如此的天才，不過……你的‘君不器’之道甚為詭異，竟然和孔聖創建的位成器之道相左……”
確定了甦林是真正以聖言開智的天才，甦縱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不過當他之道甦林是以“君不器”開智的時候，又陷入了沉思當。
“是的，老太爺，我在舉人位凝練出道心以後，也發現了這個矛盾的問題。孔聖的位修煉，最後便是以成器為目標。但是我的道是君不器，明顯是違背了這個位成器的修煉方法……”
甦林也提出了心的疑問，和老太爺甦縱考慮的一樣。這個問題若是不解決的話，恐怕當甦林達到進士位，需要責心問道突破大學士的時候，整個思想體系會徹底地崩盤。
“還有一點，老太爺，我的不器之道，可以允許我修煉不同的思想，全部融匯在一起，不分主次。儒家思想、縱橫家思想、兵家思想、陰陽家思想、小說家思想……全部都可以在我的智海當成為主導思想，而不僅僅是一種思想工具……”
能夠親自被半聖指導的機會不多，甦林便將自己心的一些疑問都問了出來。他一直以來修煉不同家的思想都是異常的順利，開始甦林還以為每個儒士都是如此，可是後來他了解到，其他的儒士基本上都是專修一種思想作為自己的道，而其他的思想只是輔修，只能當做思想工具用來施展一些聖力法術罷了。
“什麼？你的不器之道，竟然可以讓你修煉這麼多種思想？難怪了……我之前便奇怪，你能夠將縱橫家思想理解得那麼透徹，應該是專修縱橫之道，可是後來，又在你的身上發現了其他幾種思想，同樣領悟深刻……”
半聖甦縱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他也有點吃不準地說道，“這種情況，自從孔聖創建位制度以來，聞所未聞。甦林，老夫也無法回答你。不過這一次我前往聖殿當，會仔細詢問一番輪值首聖劉彥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甦家的天才弟，為何被他下了禁口令……”
而此時，在國央的聖殿當，端坐在孔聖像跟前的輪值首聖劉彥方，突然一下睜開了雙眼，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該知道的終究會被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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