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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讓李燁和婁曉娥暫時停止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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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背著行囊的姑娘，驚奇道︰“秦京茹，你怎麼背著包裹呢？你這是要回鄉下了嗎？”
秦京茹面露難色，想要說什麼，卻又不太好意思明說，有點支支吾吾說不出口的感覺。
婁曉娥是聰明人，都不需要等秦京茹的回答，她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就能猜出個大概了。
賈張氏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秦京茹當時把棒梗偷的雞蛋抱出來讓她辨認。
當時賈張氏就氣得跟秦京茹撕了起來。
結合秦京茹背著行囊的畫面可以得知，應該是被賈張氏轟出家門了。
說起來，秦京茹被趕出家門跟自己家有一定的關系，所以婁曉娥就請秦京茹進屋了。
進屋後，李燁給秦京茹倒了一杯高碎茶。
秦京茹喝了口茶水，慢慢把剛剛她在賈家和賈張氏爭吵的事情說了出來。
真被婁曉娥猜中了，秦京茹現在成了一個在四九城內沒有容身之所的人。
婁曉娥疑惑不解，問道︰“你這沒有去的地方來找我們，是不是沒錢坐車想借點錢回鄉下。”
一點兒小錢而已，婁曉娥真不怎麼在意，當場就掏出五毛錢塞給秦京茹，讓秦京茹拿著這五毛錢坐車回老家。
她猜錯秦京茹的來意了。
秦京茹擺擺手，推辭掉婁曉娥遞過來的錢，搖著頭道︰“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沒有路費回鄉下。”
“那你來找我們想做什麼呢？”
婁曉娥想不明白了。
秦京茹坐在那里有些拘謹，依舊不太好意思明說自己的真實來意。
還是李燁對秦京茹這個人比較了解。
畢竟李燁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看過《情滿四合院》這部電視劇，對四合院里的每一個人物都有一個基礎的認識。
“你是想留在城里吧？”
李燁一眼就看出了秦京茹的心思。
心思被看破，秦京茹就不偽裝了，跟憨憨似的點點頭。
她出來之前，她爸媽可是交代她了，她生的漂亮俊俏嫁給村里的人只能當農民掙工分沒有前途，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城里找一個對象嫁了。
嫁到城里來就能過上好日子，如果嫁得好的話，還能照顧一下鄉下的家人，幫助家里人改善一下生活。
所以秦京茹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回到鄉下的。
今天她不願意跟何雨柱相親，和秦淮茹鬧得不太愉快。
又跟賈張氏干了一仗，賈張氏明確表示以後不會讓她進賈家的大門。
可以這麼說，秦淮茹和賈張氏這條人脈她已經指望不上了，這兩個人不可能再幫她介紹什麼城里的對象了，除非她答應跟何雨柱相親。
她的心里很明白，一旦她灰溜溜離開四合院回到鄉下，可能就要永遠留在鄉下進不了城了。
她不甘心，所以她想來求李燁和婁曉娥收留她，或者給她出一個讓她可以不依靠秦淮茹也能留在城里的方法。
對于她來說，只要留在城里暫時待著，就有一些希望。
在了解完秦京茹的來意之後，婁曉娥著實有些犯難了。
自家的房子是足夠大，能夠住得下秦京茹。
可是她們家就她和李燁兩口子，讓一個秦京茹一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住進來，都不知道要被人編排多少閑話，所以肯定是行不通的。
直接拒絕秦京茹嘛又不是太好，今天秦京茹可是幫了自家的忙。
婁曉娥是徹底沒法子了，得看李燁能想出什麼辦法解決。
還真別說，李燁真有能讓秦京茹住在四合院里的辦法。
不過，在李燁說出這個辦法之前，得先問秦京茹幾個問題。
“你真想留在城里？寄人籬下都不怕？苦點兒累點兒都不怕？”
秦京茹幾乎都沒想，很堅定的回答道︰“不怕，我住在我姐家里就是寄人籬下。
明明我每天洗衣服做飯干家務活帶孩子干了很多活兒，我姐那婆婆還天天罵我吃白飯。
就這我都能忍那麼長時間，寄人籬下我一點兒都不怕。
我更不怕苦不怕累，再苦再累都沒有在鄉下耕地累。
在鄉下，大年三十那一天我和兄弟姐妹們都得下田鋤地。”
李燁點點頭，他看得出來，秦京茹要留在城里的意志很堅定。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那我給你出一個法子，讓你可以暫時在四合院里住下來。
住我隔壁的老太太認識嗎？她家里就她一個人，最近張秀麗住和她一塊住。
但是張秀麗不會一直在這里住，懷孕了夫妻分居才住隔壁，將來孩子出生了是要搬到成實業家里兩口子住的。
老太太腿腳不便，干什麼活兒都不方便。你幫她干家務活，照顧她的衣食起居，她肯定願意收留你。
另外，你還可以去街道辦問問有沒有外發的零工活兒。如果有的話，說不定你一個月還能掙個十塊八塊。”
李燁的這個提議秦京茹很是心動。
照顧一個老太太的衣食起居算什麼呢？老太太能比在秦淮茹家里照顧孩子和賈張氏那個老潑婦麻煩？肯定不會。
只是……問題來了。
老太太願意收留她嗎？
秦京茹畢竟剛從村里出來不久，單純的很，把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
李燁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憂慮，篤定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去隔壁問問老太太和張秀麗，跟她們說明你被賈張氏趕出來的原因。
對了，提醒你一下，跟傻柱有關的事你就不要在老太太的面前提了。
你按我說的做，老太太不收留你，你再回來找我。”
秦京茹半信半疑，真就听了李燁的話去了一趟隔壁的聾老太太家。
秦京茹走後，婁曉娥覺得很奇怪，不解問道︰“你怎麼就確定老太太一定會收留秦京茹呢？”
“因為這個老太太的心眼多。”
婁曉娥更加困惑了，為什麼聾老太太的心眼多就一定會收留秦京茹呢？
秦京茹和聾老太太非親非故，按理說沒有幫秦京茹的必要。
“我問你，你覺得聾老太太為什麼會答應把房子留給秀麗的孩子並堅持讓秀麗住在她家里呢？”
李燁在給婁曉娥解惑前先提出了一個問題。
婁曉娥是大家閨秀，讀書多，她只是心地善良有些時候願意裝傻吃點虧，所以到有一個傻娥的外號，並不代表她真的糊涂。
她能夠看得出來聾老太太的目的，便說道︰“我想估計一開始老太太不死心，想著讓秀麗和傻柱復婚，所以才會找各種理由留秀麗住在她家。
後來秀麗和成實業處對象了，老太太知道復婚已經沒有可能了。
所以答應把房子留給秀麗的孩子，應該是想讓秀麗以後帶著孩子住在這個院子里，讓孩子和傻柱親近一些。”
“不愧是我的老婆，真聰明。
這老太太偶爾也會算計別人，比如曾經就算計過我們。
不過她對傻柱倒是真的算得上掏心窩子掏肺，把傻柱當成親孫子對待。
她的年紀大了，她自己知道她已經沒有多少年好活了，她現在唯一放下不下的人就是傻柱。
看著傻柱犯渾和秀麗鬧離婚，老婆和孩子都不要了非要去給一個寡婦拉幫套，她的心里著急。
你說，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年輕漂亮善良懂事的姑娘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個漂亮的姑娘需要她的幫助，她能不收留這個姑娘想著介紹給自己的乖孫子，好讓乖孫子擺脫秦寡婦一家嗎？”
李燁把他篤定聾老太太一定會收留秦京茹的原因說了出來。
婁曉娥听完了李燁的分析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之後白了李燁一眼︰“德行！都說老太太和易師傅很會算計，我看你也不差，你把人家想給乖孫子找孫媳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李燁先讓婁曉娥站起來。
婁曉娥萬分不解，但按照李燁說的做了。
她站起來後，李燁玩偷襲，對她的翹 來了一巴掌，說道︰“你怎麼能把你的老公和老太太易中海那種人相提並論呢？
他們算計坑人，我算計沒有坑人。
客觀來說，老太太收留了秦京茹是好好處的。
有秦京茹在，她每天什麼活兒都不用干了，就負責吃喝拉撒就行了。
她給秦京茹提供一個容身之所，秦京茹照顧她的日常生活，你看看，她們雙方都受益了。
我這算計難道不比他們當初對我們的算計厚道一千倍一萬倍嗎？”
婁曉娥捂著 防止李燁再搞偷襲，然後給了李燁一個白眼。
不管怎麼說，她認可李燁說的話了。
有一說一，李燁的算計和老太太易中海的算計相比確實很厚道沒坑人。
“對了，萬一老太太真把這件事情辦成了，這不成害了秦京茹嗎？”
婁曉娥突然想到了這一點，開始有些擔憂秦京茹。
她搬來四合院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看清了何雨柱就是一個渾人，被秦寡婦牽著鼻子走。
像何雨柱這樣的人，除了秦淮茹，娶誰都是害了誰，娶一個就害一個。
“這點你可以放心，秦京茹看不上傻柱的。
老太太在她的面前把傻柱吹上天都不好使。秦京茹當初可是親眼看著傻柱是怎麼為了秦寡婦拋妻棄子的。
秦京茹只是憨，剛從村里出來不久，她不是傻。
關系自身的人生大事，我想她應該是能分辨得清的。”
李燁說道。
聾老太太的美夢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何雨柱那狀況，不客氣的說一句，只要他繼續跟秦寡婦糾纏，但凡有點兒腦子有點兒志氣的姑娘都不會選擇跟他搞對象。
“老太太都被你算計的明明白白了。”
婁曉娥不禁佩服李燁的腦子。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秦京茹歡天喜地過來跟李燁和婁曉娥分享了聾老太太答應收留她的好消息。
事情的發展完全按照李燁預料的方向進行。
……
幾乎同一時間。
棒梗已經被分配到少管所了。
由于棒梗進入少管所後依舊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一直嚷嚷著自己是被誣陷的，自己是無辜的。
這種嘴硬死不悔改的孩子少管所的管教都少見。
為了讓棒梗為期十五天的改造能夠起作用，管教把棒梗分配到了一個特殊的房間，房間里的孩子都是壞孩子中的壞孩子，屬于最惡劣的那一種。
好不容易來新客人了，宿舍里的壞孩子們都有點兒的興奮。
在里面的日子無聊，來新人了就可以找點兒樂子了。
“小子，過來說一說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我再教教你在這里的規矩。”
一個比棒梗大好幾歲的孩子坐在床邊，沖棒梗招手。
他是這個房間里的孩子王，叫大虎。
棒梗初來乍到根本不懂什麼規矩，他沒搭理大虎。
他是頭一次進少管所，覺得在里面規規矩矩待夠十五天就能出去了。
再加上他被送進來心情不好，自然是誰都不願意搭理。
只是，天真的他並不知道，在大虎這幫孩子眼中，他的行為等同于挑釁。
棒梗才剛來就敢這麼囂張，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過兩天棒梗不得翻了天？
“跟你說話沒听見是吧？夠牛，等會兒再請你喝汽水。”
大虎冷聲說道。
一听說汽水喝，棒梗一下子就不困了。
他上一次喝汽水喝的是秦淮茹從李燁家里拿回去的一瓶北冰洋汽水。
汽水在這年頭屬于奢侈品，他對橘子味汽水的味道可以說念念不忘。
可惜汽水的價格有點貴，一瓶得一毛錢，是一般冰棍的十倍，秦淮茹和賈張氏壓根就不舍得給他買。
“真的嗎？這里面居然有汽水喝？”
棒梗感到十分驚奇。
此刻的他都有一種里面人才多，說話又好听，超喜歡這里的感覺了。
大虎這幫孩子似乎被棒梗的天真給整笑了，說道︰“當然是真的，當然有汽水喝。
你是第一次來嗎？在里面表現好了，是會獎勵汽水的。
我前兩天獲得了一瓶，你跟我來一趟，我去取了給你嘗嘗味道。
畢竟你小子是新來的，我們這些老人拿點東西熱情款待你一下是應該的。”
大虎站起身來，對棒梗招招手，然後走向了房間後面的廁所。
此刻的棒梗還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跟著大虎等人進了廁所。
“不是說要拿汽水給我喝嗎？怎麼帶我來廁所了？”
棒梗憨憨的問了一句。
“你他娘想的是真的美，到了這里你還想喝汽水，咋不饞死你。
留兩個人在外面把風，管教來了及時通知，剩下的人跟我一塊上，把這個不懂規矩的消息好好招待一頓。”
大虎不愧是這幫孩子當中的孩子王，率先對棒梗發動了攻擊，一腳把棒梗踢翻在蹲坑上面。
這些人的年紀不大，但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下手很有分寸，沒有一個人往棒梗的臉上招呼，只往棒梗的身上招呼。
短短的半分鐘時間，棒梗就挨了幾十下拳腳。
最後大虎真的就請棒梗喝了一壺飲料。
只是這飲料有點熱，騷味有點重。
收拾了棒梗一頓之後，大虎罵罵咧咧道︰“懂了沒有？這就是這里的規矩，我就是你的老大，以後看到我放聰明點兒，在這里事事都要听我的。
不然我一天打你一次，打到你服氣為止。”
棒梗並沒有屈服，坐在地上緊握著拳頭，眼中滿是仇恨和凶光。
他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記仇，而且永遠不會屈服，仇恨一個人就會跟那個人死磕到底。
他在四合院里偷李燁的東西吃過了好幾回苦頭都不怕李燁，有機會就敢造次，在這里自然不會怕大虎。
大虎看出了棒梗的不服，他並不在意就是了。
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只要大虎找到機會就幫棒梗活動筋骨。
棒梗除了臉安然無恙身後一大堆傷從來沒有好過。
但棒梗依舊不屈服，每次被打完了都是緊緊握著拳頭瞪著大虎等人，總之是永遠都不服氣。
時間一長棒梗這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倒是讓大虎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在這里待了快七八個月了，陪他的孩子換了一茬又一茬，從來沒見過像棒梗這麼帶種的，挨了幾十回打都打不服。
又是一天早上，棒梗在宿舍的後面刷牙洗臉，大虎帶著人進來了。
棒梗慢慢悠悠把毛巾掛到了牆上，把水杯和牙刷放好，沖大虎這幫人喊道︰“要打就打，我是永遠都不會屈服的，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反正我只在這里待半個月，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再有一個星期我就要出去了，你們打死我我都不服。”
大虎很是欣賞棒梗這股倔勁兒，夸獎說︰“好小子，有骨氣，打了一個星期都沒能把你打服，這八個月來就你一個了。
你這個朋友我大虎交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打你了，我們拿你當朋友。
不過你得告訴我們，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一听有這種好事棒梗自然樂意。
他又不是受虐癥，如果能避免挨打的話，當然是極好的。
見大虎這些人不像拿他尋開心，他就把他進來的原因和事情經過跟大虎這幫人分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