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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宗偉拿過譜子，望著若有所思的各位，詫異地抬頭對申林說︰“賤人真的是你的英文名？”
申林滿臉的黑線，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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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種的果，自己得吃！
最不敢相信的，自然是張家榮了。
“你，你真的是賤人？”
申林嘆口氣想快點把這一章翻過去。
“大家還是叫我申林吧。親切！誰特麼沒事叫英文名字。”申林辯解說道。
韓約翰一臉的尷尬。
真真姐忙說︰“申林說得對，就別管賤人這事了，看看下面怎麼該怎麼做吧。”
申林又是滿臉的黑線，不是說不提了還提？
誰提和誰急。
德科沒想到，事情還可以這麼解決？還可以這麼峰回路轉？
更是沒想到，申林還會寫歌？
這就不是一般董事能干的活啊。
等等！
申林？
好像真的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啊。
“《飲食男女》的導演申林不會還是你吧？”德科只是開玩笑地詢問一下，怎麼可能會這麼巧，有這麼全才的人？而且他的英文名字可是叫“Jian ren”啊。
申林心想你看人家都不提英文名字，然後靦腆地笑著說︰“巧了，就是我。”
德科又瞪大了自己那好看的藍色眼楮，心想怎麼可能啊？
拍得這麼好電影的導演，居然這麼年輕？
“但你不是叫‘賤人’？”
申林不想再說這一茬了。
但德科還是無比激動地站起來，走到申林的面前，主動伸出手來。
申林也站起來握手，第一次被別人稱為賤人，還得這麼熱情的握手。
“我太喜歡你的電影了。太喜歡了。”
譚宗偉適時地說︰“德科總裁剛來亞太，對申董的事情還不了解。上次奧妮洗發水的廣告，就是申董策劃的。直接捧紅了現在香江炙手可熱的劉福榮。”
德科更是瞪大了眼楮。
這件事已經是日化企業界的一個傳說了。
當然，作為演藝圈的人，在意的是捧紅了誰，而對于他，他更在意的是銷售額。
奧妮現在的銷售額，在亞太洗發水中排行老大的，就是因為這則廣告。
在之前，它就銷量而言，都沒進前五。
這就是那則廣告營銷的本事。
難怪申林能年紀輕輕就做到了董事的位置。
德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申林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觀。
“申董，我想再听听你對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
德科的話，讓四海集團的人頓時興奮了起來，那就說明，德科是開始認可剛才申林的說法了。
申林請德科先回到位置。
反而沒有繼續說自己的想法，而是對站在那里，還是一臉震撼的張家榮說︰“請張先生說說，是怎麼拿到這首歌的。”
張家榮這又被很多仇視的目光注視著。
可能在有的人眼中，這是在手刃仇人。
但張家榮卻有些感動，因為不管是誰，都先認定了自己就是偷竊抄襲的主謀，而只有申林，讓自己辯解。
張家榮可以背這黑鍋，但要為曲筱筱那樣的受害者背，而不是為那些在背後耍手段的人背黑鍋。
張家榮想都沒想就說︰“是林安華打電話來，說有新歌給我。我起初還納悶，像我這樣一直紅不了的，為何唱片公司老總會主動聯系我？但到了後，拿到……這首歌後，我腦子就不清醒了，因為歌太好了。當時我提出要自己買下來，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合約到期了。但林安華說是公司安排的，不用我做什麼。我……也就信了。只是讓我當場就去錄歌。我昨晚一直錄好才回家，沒想到今天就發生了這事。”
其實不用張家榮解釋，誰都清楚他是受害者。誰也不會傻到主動干這事。
只是現在拿不住亞視的把柄，只有把矛頭對準他而已。
這時四海集團很多人，看張家榮的眼神已經變化了。
這也是個被利用的可憐人。
就是利用他合約到期，又沒有價值了。
但就是這樣一件事情，可是讓四海集團，讓曲筱筱陷入很大的被動的。
“我雖然沒法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但……”
“我信你。”
還沒等張家榮說完，申林就直接說了。
張家榮哪怕是三十歲的大男人了，也直接眼眶飆淚了。
“申導……”
“要是你信我……，我簽你！”
申林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了，趁人之危就是現在的自己吧？
不只是張家榮，就連韓約翰還有譚宗偉都覺得申林在開玩笑。
這個時候，這樣的人，你簽？
“這歌不管誰給你的，但現在都是我給你的。”申林又點拗口的說著。
然後就盯著張家榮。
真真姐現在是太了解申林的眼光了，他看好的就沒有的跑。
“我是曲筱筱的經紀人，要不你的經紀約，給我？”真真姐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了，可能是被申林給帶偏了。
張家榮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為何剛才還要吃了自己的人，現在就要簽了自己？
“真真姐，咱能不搶嘛？”
申林怎麼能讓到嘴的大肥肉，就這麼跑了呢？
譚宗偉也不是傻人，申林要簽要捧的人，能差？
連忙讓保安和秘書出去，然後親自給張家榮帶到了一處空位。
張家榮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了。
像是經過了一晚的宿醉，腦子完全不管用了。
真真姐見申林越是不讓自己搶，其實她越是心動啊。
但她也很清楚，搶不過的啊。
“簽我公司，才可以把這首歌，名正言順的給你，你說是不是？”
申林覺得自己越來越老奸巨猾了。
其實張家榮哪里還用申林去誘導，早就鐵了心跟著他混了。
只是覺得面前的一切不真實而已。
“這還有什麼猶豫的，不答應，告到你破產。”譚宗偉都看不下去了。
張家榮這才猛然地點頭，眼淚止都止不住。
但心里卻是異常得痛快。
申林心里更加痛快。
這次又捉了個大的啊。
我的天啊。
听歌再也不會枯燥了。
德科不明白申林是怎麼把一場劍拔弩張的會議，開成面試大會的。
怎麼把自己開得都沒脾氣，只是覺得興奮和榮幸的了。
申林這才覺得自己跑題了，跟上課扯遠了異曲同工。
“德科總裁擔心的唯一的問題解決了，只要歌曲不是泄露抄襲的，那一切輿論都會消失。而且歌曲在這個時候推出，香江地區會火的一塌糊涂。我可以找人剪接出兩人的合唱版本，可能更是會讓你有不同的感覺。”
韓約翰不知道德科總裁會不會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但就他來說，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申林雖然不是專業的編曲，但他做出來的東西，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震撼的。
“要不現在就剪輯？”德科總裁說道，原來這也是個急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