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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
黃所長愣了一下，這機器連接的是內部系統數據庫，除了一般的身份信息外，應該還包括其他相關資料才對。
比如出生地、學歷、犯罪記錄、信用記錄等等。
在驗證機上按了幾下，恢復初始狀態，確定連上了網絡，再次將身份證貼上去。
“嘀~”
還是身份證上有限的幾條信息。
黃所長不信邪，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貼了上去。
同樣嘀的一聲，一連串信息在顯示屏上出現，從照片名字出生年月日到住址出生地立功資料信用記錄應有盡有，確定是他的信息。
“沒壞啊……”
黃所長按下個功能鍵，然後輸入一連串密碼，再次將龍澎湃身份證貼上去，依舊是嘀一聲後，出現的依舊只是簡單的身份證資料。
這些資料，除了證明身份證是真的外，沒有其他任何作用。
更無法憑此確定龍澎湃真實身份，是否騙子。
連續三次驗證，姚瑤和楊夏瑤也看到了，兩張俏臉滿是不解。
而龍澎湃早已坐在折疊椅上，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好像早知道會是如此。
“所長，這是怎麼回事？”小李看著顯示屏眉頭緊鎖。
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翻來覆去看著龍澎湃和自己沒有任何區別的身份證，黃所長再次看向驗證機顯示屏，這才發覺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閃動。
手持驗證機顯示屏太小，這一行字體更小，在輸入自己獨有查詢權限前也沒出現過，以至于根本沒有注意到。
仔細看清楚小字，黃所長額頭瞬間見汗，連忙將驗證機丟給小李，雙手拿著身份證走到龍澎湃面前遞過去︰“龍先生，身份證沒問題。打擾了。”
難怪他要問自己是不是確定要查。
這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鎮派出所所長能查得起的。
兩女和小李都愣住了，驗證機明明沒有查詢到什麼，黃所長怎麼就確定沒問題？
但看黃所長微彎著腰，神態帶點惶急語氣透著謙卑的樣子，姚瑤他們聰明的沒有出聲。
龍澎湃點點頭接過身份證，神色依舊淡然。
“龍先生，感謝您的配合。很抱歉打擾了。”
黃所長直起身，看向被他用上敬語震得身形僵硬的姚瑤︰“姚支書，我先回去了。祝你們合作愉快，楊田村繁華似錦。”
說完不等姚瑤回應，就帶著警員奪門而去。
院子里的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
龍澎湃有點啼笑皆非，挨回椅背，旋轉著手里的身份證，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姚瑤和楊夏瑤你眼望我眼，都不知該怎麼開口。
黃所長離開前的話，明顯在暗示龍澎湃並沒有任何問題，讓她們繼續合作。
可現在的情形……
太尷尬了！
但姚瑤知道她們不能走。
如果什麼都不說就出了這個門，後面就啥都不用說了。
想了想，姚瑤硬著頭皮坐到石凳上，看著龍澎湃試探的叫了聲︰“龍先生？！”
龍澎湃轉頭看向她，目光平靜︰“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可這並不意味著我要迎合你們。”
“和瑤姐無關，都是我的主意。”
楊夏瑤連忙走前兩步，帶著點委屈吧啦的說︰“我對此感到很抱歉。你大人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是我叫黃所長上門的。”
姚瑤站起來，對著龍澎湃微微彎腰︰“給你造成困擾，真是不好意思。我為我們的行為和對你的不信任向你道歉。希望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計劃。”
龍澎湃嘆了口氣，看著兩人搖搖頭，抿嘴沉默起來。
姚瑤和楊夏瑤就這樣站著，眼底帶著一點驚惶，就像等待獵人審判的兩只兔子，不敢有絲毫異動。
“你們先回去吧。”
好一陣後龍澎湃才說︰“今天也晚了，我等會可能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
“是做水幕嗎？我們可以幫你……”
楊夏瑤急于挽回龍澎湃的信任和親密度，連忙說道。
姚瑤拉了她一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再次歉然的說︰“那我們就不打擾龍先生了。再次表示抱歉。”
龍澎湃點點頭，看著她拉著楊夏瑤出去，還順便掩上院門，嘴角浮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女人……哎，這下又要被罵了吧。”
村公路上，黃所長啟動車子上路，一直保持緘默的小李終于忍不住問道︰“所長，那個龍澎湃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走下來路上，他也看到了那幾個閃爍的小字︰你沒有查詢權限。
黃所長默然半晌，才說︰“小李，就當給你提個醒吧，我只說一次，以後你也不要跟別人提起。”
小李連忙點頭答應，黃所長才又說︰“我跟你說過，我之前的領導已經高升到市局了。我還跟著他的時候，有次喝酒他喝得有點高了，和我們說起他曾經的經歷，就遇到一次剛才那樣的情形。”
黃所長下意識的回頭望望上村方向，接著說︰“當時我領導就說，遇到這種情況，趕緊走人，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
小李听得一臉迷茫︰“為什麼？”
黃所長長長吐了口氣︰“有些人的信息是絕對保密的。身份證日常使用沒有任何問題，一旦用內部系統查驗更詳盡信息，就會觸發保密機制。”
“所長，那他的身份信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在系統內肯定是真的。”
說到這里，小李明智的不再問了。
再問也問不出東西來。
黃所長安靜開車，現在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別因為這次事情被上面的人盯上。
觸發保密機制，肯定會被系統記錄在案。
在他們後面，姚瑤和楊夏瑤剛走下斜坡路，楊夏瑤也忍不住問道︰“姐，他這是原諒我們了嗎？”
“說不準。”
姚瑤說得有點澀︰“明天看吧。還有舊大食堂和楊河竹林幾處地方要看，如果他還願意和我去看應該就沒問題了。”
楊夏瑤咬咬嘴唇︰“要是他不願意呢？”
姚瑤搖搖頭，沒有說話。
跨上摩托車，楊夏瑤突然說道︰“如果他不願意，我就跪在龍家祖宅大門前，直到他願意為止。”
姚瑤愣了一下，看著自己這個閨蜜，眼里滿是感動。
龍澎湃等了十幾分鐘，沒等到預料中的手機來電，很是奇怪的拿起手機左看右看。
電池充足。
網絡暢通。
話費……忽略條件項。
他這號碼一輩子不充話費也不會停機。
“奇怪了……難道三叔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沒空關注？”
龍澎湃不無惡意的揣測著。
不過呢，不來電更好，還省了一頓罵。
龍澎湃美滋滋的想著，繼續做他的院牆水幕還有庭院式環繞音響。
至于假山噴泉，他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做。
趕在天黑之前，他終于將水幕管道安裝好了，幾十個藍牙音箱也放到了庭院各個角落，保證不管走到哪里，聲音都不會過大也不會過小。
在手機上搗鼓一陣，確定所有設備都工作正常，輕輕點開控制程序開關。
音樂響起，燈光慢慢點亮，院牆瓦檐下的水管也傳來空氣被擠壓的咕嚕咕嚕聲。
十幾秒鐘後，一道道水線從左右院牆屋檐流下，然後合並成一道道水泉，再連成兩片水幕，帶著微響流瀉而下，在地燈和檐管燈雙重映照下，仿佛極光般絢爛。
“齊活了！”
龍澎湃帶著十分舒爽癱在折疊長椅上，听著耳邊三百六十度環繞的《龍裔歸來》，覺得世界是多麼美好，空氣是多麼清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