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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了一會，李塵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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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得要搞清楚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其次，他才能去思考自己該怎麼離開。
沒錯，李塵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李幽雪，然後馬上離開！
這什麼見鬼的月芒之森，什麼更見鬼的百族大比，還有比見鬼還見鬼的破碎迷林！
李塵其實壓根就不想攙和到這些事情里面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昏就莫名其妙的鑽進來了。
李塵覺得，自己當初直接拉著李幽雪扭頭就走應該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進這鬼地方，才是真的傻了！
不管是那女人還是樹妖鬼母，是他們這種境界的小武者能夠對付得了的嗎？
如果現在有人告訴李塵這里是專門給從天境歷練的地方，李塵會跳起來就是一巴掌。
“我走了大概有數萬里地吧？連跟毛都沒有，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李塵坐在飛行靈器上，飛了有小半天了，卻什麼都沒發現，不由有些惱怒了起來。
“我想，這里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破碎空間了。”這個時候，兩儀陰陽鏡突然說話了。
“破碎空間？！”李塵一愣。
“你的修為太低，感受不到，但是我卻能察覺到，這里的法則，不完整。”兩儀陰陽鏡說道。
李塵的臉色一黑，怎麼什麼都跟修為有關？
不過听了兩儀陰陽鏡的話，李塵細細體會了一下，還真的發現了端倪。
“我的雷之法則失效了。”感受了一下之後，李塵一怔。
兩儀陰陽鏡聞言，也是一愣，它也忘了，這小子似乎什麼法則都會一點的樣子……
“其他法則似乎都還在……”李塵松了口氣，然而，這一口氣還沒有吐完，李塵的眼楮就猛然瞪大。
“這……破滅法則，沒了？！”
這一下，可真把李塵給下懵了。
破滅法則，一直都是李塵的殺手 之一。
風喧囂的五行法則用來困敵，破滅法則的無言用來殺敵，往往面對敵人的時候，這兩招都是無往而不利。
而李塵也是憑借著破滅法則，才達到了和那些天驕持平甚至更強的地步。
而一旦失去了破滅法則，李塵的手中就等于少了一把利刃。
猛獸一旦失去了爪牙會是什麼結果？
李塵有些不敢相信，失去了破滅法則，以自己這從天境初期的修為，如果再遇上了其他人，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飛行靈器還在前行著，李塵的臉色卻完全黑了下來，看上去就好像便秘多年的老病患一般。
“小子，你還是清醒一下吧。”在這沉默中，李塵再次前行了許久，兩儀陰陽鏡這才嘆道。
“什麼意思？”
“你沒有發現，你太過依賴破滅法則了嗎？”兩儀陰陽鏡問道。
李塵一怔，隨即猛然醒悟了過來。
是啊！
自己似乎太過依賴破滅法則了。
從接觸到武者修煉以來，李塵是怎麼走過來的？
面對強敵，總是迎難而上，在一次次危險中取得突破，拼死斬殺敵人。在每個階段，都創造出了凝聚他心血的強大力量。
但是，自從自己領悟了無言之後，破滅法則無往不利的強大力量，讓李塵有些迷失了。
在破滅法則之下，任何的敵人都抵擋不住。
在修為還低的時候，李塵創造了出鞘、拔刀、風喧囂等刀式。
可是在創造無言之後呢？他只顧著力量，在自己的刀式和技巧上，又停滯了多久了？
李塵不是蠢人，被兩儀陰陽鏡這麼一點，瞬間就醒悟了過來。
他的創造力，在破滅法則強大的力量下，早就隱匿下去了。
“看來我應該慶幸來到這里了。”李塵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破滅法則的力量太強了，讓他的不自覺的沉迷了下去。
或許沿著破滅法則的路走過去，他也能成為一名強大的存在，但是，一味的依賴破滅法則，卻也讓他失去了邁向更高的可能了。
等他的修為高了之後，一旦失去了破滅法則，他會不會也跟現在一樣呢？
李塵沉默了一下，沒有繼續想下去，但是在他的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多謝。”李塵在心中輕語道。
兩儀陰陽鏡沒有回應李塵，而是沉默了下去。
天道珠也沒有說話，它陪伴李塵的時間最長，同時它也知道，兩儀陰陽鏡說的，是事實。
當初的李塵雖然修為還低，但多麼驚才絕艷？
出鞘拔刀風喧囂，每一式都讓見多識廣的它都感覺眼前一亮。
雖然那個時候李塵的招式還不是很成熟，破綻也有不少，但是天道珠也覺得，李塵這樣走下去，或許真的會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來。
這也是天道珠最初認可李塵的原因之一。
但是自從領悟了破滅法則之後，李塵似乎就沉淪在這強大的力量中了。
“我的路，還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下去，破滅法則，只不過是我的力量之一，並不是全部！”李塵的眼神聚焦了起來，原本已經有些渙散的武道之心，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走吧，沒有破滅法則，我也還是我，我倒要看看，這個破碎空間，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李塵低喝了一聲，駕駛著飛行靈器快速地從大地飛馳而過。
……
“你確定沒有看錯？”
“確定！剛才蒼穹閃爍了一下，但卻沒有電弧出現，所以我猜測，肯定是有外人進來了。”
“可是，我們這里已經有數千年沒有外人來過了吧？怎麼就這麼巧讓我們給踫上了？”
“古籍上有記載的，一旦蒼穹閃爍，但卻沒有電光，就一定是有外人進入。”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我也想見見外界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哼！如果他沒有什麼惡意還好，如果是個奸惡之輩的話，我定將他斬殺！”
荒蕪貧瘠的黑土地上，一只小小的隊伍正在前行著，而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李塵過來的位置。
李塵也不知道，就在他快要以為這是一片死寂的世界時，這麼一隊人正好就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快看！果然是外人！那是什麼？居然在天上飛！”隊伍中，一名年紀尚幼的小家伙指著天空中疾馳而來的飛行靈器說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