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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曲洋只說了一句話︰“左冷禪這個沒屁眼的!”
史登達自然不能忍受這老頭出言侮辱掌門,二話不說拔劍往曲洋身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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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洋呢,倒沒有展示功力,反倒像個小老頭赤足往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內跑去。
史登達自然沒想太多,跟了進去。
等深入小巷,四周無光,唯有通往後院的一條後路指引著來時的路。
史登達這時候冷靜下來,才曉得自己被騙了。
但為時已晚,黑暗中史登達只听到淺淺的風劃過劍鋒的黯啞聲,就被一劍挑斷了喉嚨。史登達雙手捂著脖子動脈,掙扎著想給客棧里面的人預警,但越想呼喊,喉嚨里的血就越往外噴,從手指間滲出,最後瞪大驚恐的眼楮,倒在地上。
至死,他都不曉得是誰殺了他。
悄無聲息,趙昊知道客棧里的人怕。
未知,對人來說總是可怕的。
黑暗中,可能是一頭洪荒巨獸。但從陰影中走出來,有可能只是一條土狗。
過了不多時,從客棧稀稀拉拉走出十幾人,帶頭的正是嵩山弟子萬大平,剛才死在趙昊劍下號稱千丈松史登達的師弟。
“走,隨我去瞧瞧!”
萬大平心中警惕,但不慌張。
史師兄這麼久不出來,想必已經遭到毒手。
“掌火!”萬大平一聲令下,有弟子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將火把點著,一同進入小巷。
小巷狹,一丈稍許。
火光入內,光芒收斂,只能看清十尺之內。
為防有人突然出手偷襲,十幾人分兩隊,左右各一道,收尾相顧。
忽然,他們看到地上流淌的血跡,順著血跡上前,看到了倒在地上,死相恐怖的史登達。
雙腿蜷縮,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面目猙獰。
“到底,到底是誰干的?”
火焰在閃爍,拿火把的手也在顫抖。
不過很可惜……
顫抖是因為恐懼,閃爍是因為——
殺氣!
趙昊運轉天魅凝陰,閑庭信步如穿花蝴蝶,打著桃花傘從兩隊人馬中間橫穿而出。
而兩隊人,都似是定格原地,絲毫不動,片刻後,喉見漸顯出一絲紅線,血噴薄而出,一片血霧灑在傘上、牆上、地上。
趙昊輕旋傘面,血花濺在地上。
“以後得注意點輕重,否則這一劍飆血的名號,鐵定得落在我頭上。”
隨著趙昊將桃花傘重新搭在肩上,十幾人踉蹌倒地,火把也墜在地上,但還是頑強的燃燒著,拖出一條長長的人影。
趙昊從火把旁緩緩走過,火把也順勢忽的熄滅,火光極具從遠方收縮,最後融在火把零星一點,黑暗吞噬,小巷內重歸黑暗。
曲洋看著趙昊可怕的身法與奇門兵器,忍不住咽了咽。
方才趙昊以極快的速度,打傘從十幾人間穿插而過,借以殺人的,僅僅是白傘撐開後的傘架,利用傘的八條骨架,從每個人的喉嚨上劃過,又以迅雷速度,才能在脖頸上不留痕跡。
片刻後因為心髒壓迫血脈,血液流通,才在喉見破開一條細如蟬翼的小口,最後內在壓力極大,才造成血液噴薄而出的現象。
而最精彩的一幕,莫過于趙昊一目遠眺,精湛的操控傘骨,于須臾間精準的刺中十幾人的脖頸,妙到巔毫!
許曲洋不知道,趙昊這桃花傘,全身上下最貴重的,不是這天蠶絲,不是那笑春風細劍,而是這八根傘骨,根根都是玄鐵鑄造,千金難買。
以玄鐵的鋒利,又有傘骨的細長,別說是人,就算是精鐵神兵,也能劃出一道口子。
最震驚的不是曲洋,而是客棧內的費、丁、陸三人。
十幾名弟子進入小巷,這都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一人都未出來。
其實從方才,小巷內的一抹燈火消失,三人就覺不好。
如今又觀察了片刻,依舊悄無聲息,無人應聲。
恐懼,在莫名面前,飛快的滋生。
“兩位師兄,一起下去看看究竟是誰裝神弄鬼。“陸柏提議道。
十幾名弟子,連星點水花都沒濺起來,小巷內有什麼?
而三位一流高手練手,就是遇到當今絕頂,也能應付的了一時半伙。
所以三人當即決定,聯手一同去小巷內查個究竟。
三人以品字型站列,緩緩逼近小巷內。
費彬最前,一對肉掌在前開山。
丁勉在左,一手火把一手劍。
陸柏在右,警戒著隨時準備出雷霆殺招。
而早些時候躲在馬廄後的劉正風,見三人埋首進入小巷,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客棧內。
繼續往前走,地上血珠四濺,牆上、地上,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
三人見此景大駭,哪還不懂弟子進入這小巷,遭到了殘酷擊殺。
但三人都見過大世面,曉得越是此刻,越要集中精力,莫要讓這些雜物分散了精力,讓敵人有機可乘。
再深入約十尺,地上左右錯落躺著身著紅色嵩山派弟子服飾的人。
“登達!”
“大平!”
費彬與丁勉齊齊叫到,剩余皆嵩山弟子,盡數喪命于此。
“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嵩山派此番特來參加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大典,不知何處得罪了閣下,還望閣下明示!”陸柏將火把左右各探出掃了掃,並未發現異常。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趙昊聲音悠然響起,口中所念,出自宋代大文豪甦軾的記承天寺夜游。
此情此景,恰也!
“呵呵。”
深幽小巷內傳來一聲戲謔的笑聲,听聲音極為年輕。
三人心中不由想裝神弄鬼。
“還請閣下當面!否則我五岳劍派絕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知道搬出五岳劍派來了,可是五岳劍派,除了左冷禪和莫大,其余我都不看在眼里。”趙昊也不避諱,緩緩從陰影中顯出真身,更叫三人驚駭。
這身段樣貌,說弱冠已是極為不恰,怕是離弱冠還要小許多。
“剛才正是閣下殺害了我嵩山派十幾位弟子?”費彬臉色如鐵,雙掌隱隱顫動,凝氣運功。
“是又如何?”趙昊毫不在意。
“是的話,那就要閣下說個究竟了。”
趙昊滿不在乎,“原因嘛……我開心,我高興,只求意念通達,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丁勉怒意澎湃,整個人功力毫不收斂,激蕩而出,衣衫揚起,發絲飛揚。
“殺便殺了,要報仇我接著!”趙昊可不廢話,話下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