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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趙昊已經沒有了一絲恐懼,有的只有興奮!
趙昊喜上眉梢,也不擔心,轉身作揖道︰“謝謝余掌門多日來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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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難圓其說了。
莫大嘆了口氣,道︰“你既然學了百變千幻,而且還使得頗有門道,看在老朽沒有殺你的份上,你就不叫老朽一聲伯父嗎?”
將劍下三十六路回風落雁劍,換成了衡山靈一絕學百變千幻。
趙昊搶到莫大面前,抱拳道︰“大伯,我是趙昊啊!”
“莫掌門,你難道就不好奇我這百變千幻是哪里學來的?”趙昊實在憋不住,反問起來。
趙昊不能再坐下去,否則不等莫大問清楚原因,余滄海的劍就指到趙昊喉間。
“為何你信我不是偷書賊?”趙昊反問道,這書是令狐沖給的,令狐沖自然也是從莫大處而來。
趙昊先是一愣,差點脫口而出這個老不休佔他便宜,但是細細一想,如今莫大惜才不殺他,那他就坐實了莫大子佷的身份,一道免死金牌!
莫大還是搖搖頭。
“因為這衡山絕學百變千幻,本就只有口口相傳,從未摘錄于冊。而且衡山派上下,也只有我一人會而已……”莫大望著趙昊,無言以對。這天下唯一一份百變千幻就爛在莫大肚子里,突然蹦出一小子說是自己的佷子,而且還將百變千幻施展的駕輕就熟,饒是活了幾十歲的莫大,一時間也直呼見鬼。
該死的令狐沖。
趙昊毫無辦法,這老頭連一點求知欲都沒有,油鹽不進!
“莫大先生,我來為你除去這個冒充衡山派的宵小!”
趙昊剛一顯招,莫大眼中激射出幾道光芒,但口中卻無再多說。
這不是要斬殺我嗎?
“我打著旗號冒充你的子佷,你也不生氣?”
“哈哈,趙小子你冒充莫大先生子佷,今日見到莫大先生,詭計被識破,你還有什麼可說!?”余滄海大笑兩聲,早就覺得這小子不對勁了,現在終于真相大白。
過了許久,莫大才悠悠道出一句︰“你的劍法已至瓶頸,想要突破需攻音律。”
是了,定是最後莫大見識了江湖殘殺,思過崖困斗後,對江湖絕望,在孤山梅莊令狐沖的新婚上,將此劍法抄錄,以免他衡山絕學真的消弭。
這下輪到趙昊呆住了,沒人告訴他這手劍法是獨一份啊!
隨後莫大又道︰“昊兒,還不謝謝余掌門多日來的教導。”
不知何故,兩人都撤劍停了手。余滄海趁機出劍將趙昊置于死地,一劍刺來全部實力爆發,等到反應過來,余滄海的劍已經攻到趙昊的後心窩。
莫大面色不變,劍如鬼魅般的出現在趙昊身後,剛好抵在余滄海所攻之處。
“伯父在上,請受小佷一拜!”
莫大滿意的點點頭,余滄海臉上滿是抽搐,掙扎片刻才擠出幾分笑容︰“賢佷客氣了。方才只是誤會,沒想到莫大先生也愛開玩笑。”
怎地處處留手。
莫大微微頷首,以表歉意。又瞧了瞧四周,這邊已是眾人爭先恐後圍觀,對如此熱鬧自然不喜,而且心中大有疑惑,準備細問趙昊,遂道︰“余掌門,那便不再打擾,多謝對小佷多日來的照顧,我們改日再敘。”
“我若說,是夢里仙人傳授的,不知莫掌門信是不信?”趙昊無奈,只好將一切推給漫天神佛。
“不勞余掌門費心,我只是試試昊兒的劍法。”
莫大的嘆氣中充滿無奈與氣餒︰“這一路上我一直在回憶,但卻沒有人任何信息指向你是偷書賊,但凡有一絲可能,你早就沒命了。”
莫大不吭聲,趙昊卻是急的抓耳撓腮,暗嘆姜還是老的辣。
趙昊對莫大的劍術越是佩服,最後兩人將劍招從前到後完完整整對了一遍,才停下手來。
莫大自然一臉疑惑,不知所謂。
對劍就是對話。
話音剛落,余音未消,莫大嵌在二胡中的劍已經抽出,攻向趙昊。
且不管莫大具體怎麼想,對于學了別派絕學,甚至不清楚底細的人,莫大現在的做法當真是閑雲野鶴,肆意至極。
趙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當日令狐沖傳他秘籍,也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關心此事,現在劍法修煉至瓶頸,以後找機會關注一下音律,尋找突破吧。
趙昊充滿興奮,雖然兩人交手中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不亞于說了千百句。
趙昊跟著莫大出了小鎮,一路往衡山城赤腳走去。
不管了,先偷師領悟百變千幻再說!
莫大的百變千幻練得爐火純青,乍一使出,如千臂萬臂,百口幻劍,千式劍招,紛繁復雜眼花繚亂。趙昊雖奮力抵擋,但兩人差距太大。
趙昊忙出劍,出招應對莫大的回風落雁。
趙昊也笑嘻嘻的鞠了一躬,擺脫了余滄海這個瘟神。
趙昊篤定,自己的推理距離真相不遠。
莫大搖搖頭。
趙昊二話不說,純以這老人瀟灑江湖的態度,以及這份豁達的心胸,他也認這個伯父。
莫大滿意的點點頭,望了一眼趙昊,似將他整個人都看穿,又道︰“我不問你身世背景,只因這劍如其人,有小聰明但不迂腐,你為人如何劍下全看的一清二楚。又在短短時間內將劍法練得純熟,天資比派里任何弟子都要強,甚至比我年輕時候也要強許多,所以才有了惜才之心。”
“啊?”
好在莫大開始說話,趙昊又開始傾訴疑惑。“有人偷學了衡山派的絕學,你不殺他反而救他一命,身為當事人我想不通啊。”
讓趙昊感到意外的是,莫大的招式每每到致命關鍵處,便從善如流,及時收招,一次兩次就罷,次數一多趙昊就有些搞不清楚了。
只不過,話全在劍下。
既然莫大不肯下狠手,趙昊也管不了那麼多。與余滄海的對練讓他感覺到和高手交手提升的巨大,眼下是正道可入前六的莫大先生,用的劍法是百變千幻,爐火純青境界的百變千幻,與駕輕就熟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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