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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挪開半步，袁凜已經抱上了她縴細的腰肢，手輕輕握住她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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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清。”朱顏下意識地向後躲，但背後被他攬著。也實在退不到哪里去。
“這樣也很好，你如果不喜歡京城，我們以後也可以去別的地方。”袁凜稍稍松口氣，或許真的如她所說，只是她的性子淡一些，于這些事情還未放在心上。
“你真是這麼想的？”袁凜哪能听不出她是有意安慰自己，但第一次見她這麼拉下臉來撒嬌，倒也覺得十分可愛，伸手將她抱緊些，鎖了她的眸子輕輕搖頭，“但我覺得，你未必真心喜歡我。”
“阿顏。”他的聲音竟已經啞了，深深嘆口氣，“別說這些……”
“我，可能我性子淡一些。”朱顏嘆口氣，她覺得自己是個很理性的姑娘，什麼郎情妾意，愛到死去活來，她肯定是做不到的，但和平共處不也很好嗎？“我想……我們可以長長久久地過日子……”
“好不禁踫。”袁凜一手輕輕解了她的腰帶，一手扭住她慌亂推拒的雙手，將她嬌弱無力的身子抱住，低頭戲謔地笑，“你還有什麼事情？不如我們把早上沒做完的事情……”
朱顏噎了一噎，這件事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喜歡是個什麼滋味，她從前沒嘗過，現在也不甚明了，但她覺得袁凜這話其實挺冤枉她的，如果真的是一點也不喜歡，她又怎麼會任著他肆意輕薄自己，還同他在床上那般胡鬧。
“哪里不對？”袁凜抬頭抵著她的額角，越發近地湊上去，“我哪里不對了？”
咬了咬唇，展了手臂抱住他腰間，撒嬌一般地搖了搖，“我只是說‘如果’，我看我們不是挺合適的麼？興趣也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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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覺得袁凜近來很奇怪，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似乎越發地喜歡膩著自己，就好像……就好像怕自己會突然消失一樣。
“你放手！”朱顏緊咬了唇，笨拙地護住衣襟，無奈他竟將手探進了自己的外衣，在胸前肆意地揉著，簡直不能更無恥一些！
“……我是有些怕你會走。”袁凜無奈地望著她，低低承認了，“你和那些女孩子都不一樣，你不用依靠別人……”
袁凜低頭附上她耳邊，慢慢吐氣，十分地撩人，“其實你也想要的，是不是？”
朱顏只覺耳根發燙，竭力不依，“我沒有！分明是你……是你……”噎了半天，愣是不知應該如何形容他這般無恥的挑引行為，沮喪地垂下眼，仍是不依，“我不管。你放手，放手！”
“我怕一放手，你就像天邊的鳥兒一般沒了影子……”袁凜闔了眼，靜靜將她攬著。沉沉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寂寥，“阿顏，你答應我，一定要回來的。”
“阿顏。”袁凜輕輕掩上了她的唇，目光掩得很深，不必再說下去了，他早該猜到，她其實根本不在意那些事情，她如果真的想離開，什麼也攔不住她。
說完，不及看袁凜是如何地震驚，她自己先紅了臉，心跳得飛快，直要從咽喉里蹦出來。
“……倒是忘了它了。”袁凜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探入袖內，不知要取出個什麼東西來。(未完待續。)
“宣清……”朱顏見他有些失落，低低喚他一聲，依然沒得到回應。
朱顏清晨還與他在床上糾纏了許久，此時被他將腰一攬，腿立刻一陣發軟，再站不住。
“對，我的確是那麼想的。”既然朱顏如此直白，他也如實答了，看她又會是什麼反應。
“……你去嶺南散散心也好。”袁凜舒口氣，睜開眼定定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眸子，這麼澄澈卻又聰敏的目光，實在是太難見到了。
朱顏抿了抿唇，雖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難得見到他如此失態，只得軟下臉低語，“我不說就是了，你別擔心。”
袁凜愣了片刻，直起身攬住她一雙柔弱的肩膀認真地望著，不得不說，這個來歷成謎的女孩子實在從未讓她失望過。
“你……怕我走？”朱顏試探地問了一句，見他面色驟然一沉，驚得有些發顫。再不敢說下去。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麼，不著急。”朱顏見他面色舒展開，這才放心，“那先讓我去整理明日的行裝，好不好？”
朱顏扁了扁嘴，帶些埋怨看他一眼，低低苦笑，“你真覺得我會在意那些事情？如果我們真的不合適……”
朱顏咬著唇看他，擔憂地蹙起眉，“宣清。我總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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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如果我們……我們……”朱顏低斂了眉，一咬牙將話問出口，“你覺得我們若是做了夫妻，有了孩子，我就不會走了？”
京中大族的孩子自小便被管教著，不是死氣沉沉的守禮相。便是滿眼里的狡黠算計，這樣清澈的一雙眼，真的是太少見了。而且很奇怪，朱顏並非什麼都不懂，相反她懂的比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子多得多，可就算她知道很多世間的陰暗和苦難，她依然保持著治病救人的仁心，這就更少見了。
正要走，朱顏忽然覺得有什麼軟軟的東西蹭得自己肩背發癢，抬頭怔怔地看他，“你袖子里藏著什麼東西？”
“阿顏，想什麼呢？”袁凜松松攬上了她的肩，他只是覺得害怕，這個姑娘有太多的想法，他覺得自己留不住她，所以才希望不讓她過多接觸那些事情，她喜歡學醫制藥，他可以陪著她，其他的事情，只會讓她遠離自己，他不能讓她去多踫。
“我自然要回來的。”朱顏奇怪地回頭看他，見他闔眸伏在自己肩上。額前碎發擋了半邊面頰，看起來竟有著一種說不清的孤寂和委屈，不禁軟了心，輕輕蹭了蹭他，“你如果不想讓我去，也可以不去的。”
“沒……也沒什麼……”朱顏不安地挪了挪，感到他手上的暖意，面上微微一紅，回身要走，“我還有些事情要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