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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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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明綠色風暴 | 作者︰俯視的大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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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天受的出現,讓胡適彪心里石頭終于落下了一半,大冷的天,內衣里已經濕透了,寒風掃過,激靈靈打了個寒顫。www.biquge001.com要是西門蕭夜真的和鎮撫官杠上了,他可就難做人了。

    見楊天受喝問孫德章,胡適彪趕忙上前打哈哈,“楊先生,孫鎮撫,外面實在陰寒的緊,咱們是不是坐里面說話,有話慢慢說嘛,”

    既然岳父來了,蕭夜自不會擋住院門不讓進,上前把楊天受讓進了堂屋,自己隨後就進去了;後面的孫德章、胡適彪,他是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了。

    “你,看看,看看,一個百戶敢給鎮撫官擺臉,真真是土包子,沒了章程,”孫德章怨恨地吐了口濃痰,沖著胡適彪一擺下巴,“走,咱們進去,這里已經是千戶所的產業了,”

    他倆進去了,但站在院門兩側的蕭夜親衛,嘩地擋住了後面的人,拔出腰間的手槍,槍口沖前,“外人不得入內,後退,後退,”

    跟拼殺過韃子的親衛相比,孫德章帶來的軍士,哪里有蕭殺的氣勢,何況,他們也發現了,堡牆上的火/槍,似乎就指著他們的腦袋,那麼,還是老實點吧。

    沒把他們的火/槍下了,已經是給足了面子,知好吧。

    在親衛的威逼下,十幾名軍士把火/槍抱在懷里,遠遠地聚在一起,看著蕭夜的百戶所院子,沒敢大聲地警告孫德章。

    堡牆石垛後,小六子站在角落里,看著下面的動靜,輕聲問旁邊的親衛,“刀子,干掉他們,你能用時多少?”

    比他低了一頭的矮壯青年,瞅瞅那十幾個軍士,一拍腰間的兩把手槍,低聲笑道,“六子,十二人不用三息,剩下的兩個,只能用飛刀了,應該不出十息,”

    “嗯,那你盯好嘍,等會發動起來,我給你補槍,”小六子把纏著白色粗麻布的步槍,摟在懷里,眼里閃過明顯的煞意,“敢向百戶伸手的家伙,都該死,”

    “嘿嘿,”言辭有點木訥的刀子,只是低低地笑了笑,眉眼一挑,甩掉棉袖套,雙手按在了槍柄上,眼楮眯成了一條線,任由耳旁寒風嗖嗖,愣是八字步一釘,站在石垛旁不再動彈了。

    從他這里到下面的那些軍士,距離不過六七十步,憑他的槍法,擊斃這些毫無戰斗意志的家伙,是手拿把攥的事了。

    百戶所堂屋里,蕭夜坐在椅子上,看著右首的孫德章,再瞅瞅桌子另一端正坐的楊天受,腦袋不由得漲了一圈,這事,在他看來已無回旋余地,但岳父看起來是精神抖擻,暫且,那就由他去說了。

    “石關屯百戶所,是由西門百戶帶著軍戶,一石一料地修起來,千戶所憑何一紙地契,就拿了去?”

    “石關屯歸屬碎石堡千戶所管轄,豈是無主之地,何況那錢糧明年肯定會補齊,西門百戶虧不了多少,”明年啥時候,孫德章也不知道。

    “賒購兩座石堡,你孫德章盡可去其他地方試試,但凡有此事例,我老楊家無話可說,”

    ......

    孫德章悠閑地坐在左手邊的椅子上,和楊天受遙遙斗論著,把蕭夜听得肚子里的邪火,勾得又漸漸旺盛起來;早前沒見過不要臉的,現在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右手邊坐著的辛濡林和王梓良,面對如此奇葩的孫鎮撫官,也是表情各異;辛濡林雖然惱恨這份突然出現的地契,但還是保守著對官家的那份尊重。

    王梓良就不一樣的,他和小六子類似,見不得這種趾高氣昂的家伙,一把紙扇在手心里敲得不緊不慢,但眼神冰冷的森寒。

    被孫德章氣的面色漲紅的楊天受,終于怒了,手里的圍棋子啪地拍在桌子上,同時隨著一聲重響,可是把孫德章看的目瞪口呆。蕭夜頓時站了起來,大手按在了腰間的槍柄上。

    “你,你想干啥?”像是屁股被刺扎了一樣,孫德章忽地跳了起來,指著蕭夜厲聲喝問道,“你想行那不法之事?”

    回過神的楊天受,看到女婿腰上,那把 亮的左輪手/槍,心里哀嘆一聲,遂不再言語,他已經是盡力了,卻遇上了個被銀子迷花了眼的主,不依不饒啊,這大冷的冬天,想逼死人吶。

    “孫德章,”蕭夜斷喝一聲,黑下了面龐,“給面子叫你一聲孫鎮撫,不給面子,你不就是一個老東西嘛,給臉不要臉,”

    火氣沖頭的蕭夜,正要一把抓起手槍,眼角突然飄見岳父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紅暈,頓時頭腦冷靜了半分,“說,你的底線,要是實在說不攏,大不了一拍兩散,”

    他眼楮里流露出的凶色,讓孫德章確實被唬了一跳,隨即听見這句話,忐忑的小心思,這才放回肚里。按他的理解,給蕭夜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率兵嘩變,要知道,事情鬧大了,那可是抄九族的大罪。

    當然,為軍餉鬧事的百戶,一般也只是鬧鬧而已,只要糧餉給了,絕大多數會縮了脖子繼續當軍戶的。

    “好,不愧是爽直軍漢,”言不由衷地贊了一句,孫德章把地契拍在茶幾上,“石關屯、老羊口,全部軍士,交出手里的火/槍,千戶所折價收回,”

    他的話,讓堂屋里的人們,頓時倒抽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一本正經的鎮撫官。

    “火/槍威力頗大,容易傷人,為軍戶們身家周全起見,指揮使司要征調試用,千戶所也是沒有辦法,”孫德章老臉板著,很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至于開春後,韃子來不來,石關屯和老羊口如何應對,那不是他的事,與他無關。

    “如果今後每月石關屯上繳火/槍二十支,或者二十火/槍的折價銀,那這張地契可以帶回銷檔,”最後,孫德章說出了此行的最終目的,“要新出的火/槍,不能是老舊火/槍,”

    看來,早前蕭夜上繳、賣出的舊火/槍,還是被有心人發現了蹊蹺。

    “至于彈丸,富貴樓那里能購買,就不用石關屯上繳了,”信心滿滿地孫德章,陰陰地看著蕭夜,“不知,西門百戶是否答應這個條件?”

    此般光明正大的陽謀,只要蕭夜舍不得價值數萬兩的石堡,就不得不答應這個條件,當然,胡適彪就是個最好的監督人。

    找不到波斯人貨物來源,被富貴樓里各色貨物晃紅了眼的人,不知有多少,蕭夜遲早要遇上這麼一遭的刁難。

    二十支火/槍,不是二十支步槍,對蕭夜來說,就是一個石磨一月投入石料的量,只要不索要彈丸,那問題就不大了。

    “這個麼,”就在蕭夜意動時,辛濡林開了口,“孫鎮撫官,小民是西門百戶的朋友辛三省,也是落籍的軍戶,不知道能否說上兩句?”

    掃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辛濡林,孫德章毫不掩飾眼里的蔑視,這般斗論群雄的舒爽感覺,還是從來沒有過的,“嗯,可以,”

    “來時孫鎮撫也看到了路上的殘雪,冬季道路難行,草原上想必更甚。如果草原輸送貨物延誤時期,那一月一交豈不是笑話?”靜坐在輪椅上的辛濡林,沒在意孫德章的眼神,只是握著扶手的指尖,微微開始發白。

    “再說,火/槍在富貴樓的賣價,那可是每支最低五十兩,你就憑著一張地契,每月就要千兩紋銀,算盤打得不錯啊孫鎮撫,細水長流啊,”

    “今年是火/槍,過了年恐怕就要漲價了,再來一塊懷表,十幾件絲綿大衣,一百面梳妝鏡,等等,獅子大張口,孫鎮撫官,緣何你們不去找富貴樓,要來這荒野找我們這些苦哈哈的軍戶呢?”

    “西門百戶不過是給大家伙找口吃的,你就生生要拔一層皮,還是無休無止地刮油,真是一門好生意了,那些磨坊里的軍戶們願意不,大概兩位百戶也不知道了,”

    連串的質疑,不但讓蕭夜和楊天受恍然,就是王梓良也是暗暗一怔,眼神愈發的不善了。

    “這個,這個,本官可是沒那麼貪心,絕對不會的,”孫德章愣了一下,拍著胸口保證道,出發前,王崇禮交代的話里,可是沒這麼多的預案。

    “是啊,孫鎮撫是個守信之人,但轉過年,來另一個人呢,”辛濡林幽幽的一句反問,徹底堵住了孫德章的嘴。

    “這樣,這次火/槍我給了,二十支,以後石關屯和老羊口,兩個屯堡,頂了天每年各交下屯的錢稅,每家三百,一共六百兩,折火/槍十二支,”蕭夜想了想,開口說道,“多了實在沒有,如果孫鎮撫咄咄逼人的話,也行,這六百兩就打了水漂了,”

    “石關屯和老羊口兩個屯堡,千戶所想收去房契,可以,拿銀子來,本百戶可以交出石堡,但沒銀子就靠後,賒賬萬萬不能,兩萬兩一文不能少,”

    大不了,出動全部人手,把那個石磨搬運到草原上,蕭夜心里暗暗發狠。

    “自然,你們也可以在富貴樓買其他貨物,與兩個屯子無關,胡百戶你說呢,”滿臉肉疼的蕭夜,狠心說道。胡適彪自然配合地點頭,贊同了蕭夜的提法。

    兩萬兩?好大的口氣,對于蕭夜的開價,孫德章心里一陣的冷笑,哪有千戶所向百戶所買房產的,白給還像話。

    他的話,孫德章自然不願意了,這不是以前就說好的嘛,倒騰來又說了一遍,那他這次可就白跑了。

    見孫德章黑著臉直搖頭,蕭夜狠狠心,咬牙切齒地說道,“兩個屯子,一年共交稅銀千兩,再多了,哼,大不了我們再搬回老羊口舊屯,這里哪個願意待,給他,火/槍一桿也沒有,”保命的東西,他是萬萬不想再交出去了。

    看蕭夜這般的模樣,孫德章知道,這大概就是底線了,雖然和王崇禮的估計相差不小,卻也能交差了。每年一千兩現銀,摟草打兔子,快靠上兩個上等屯子的年稅,說破了天也是這麼多了。

    兩個沒有半點田地的屯子,能交上千兩銀稅,也是千戶所白得的一份紅利了,交給衛所里一半,碎石堡還有五百兩,每年細水長流,是個不小的進項了。

    兩個屯堡向軍戶征稅,惹怒眾人不說,為了湊夠千兩銀稅,所有軍戶都得去干活,兩個工坊區里缺乏的勞力,應該能解決了;而且蕭夜在草原上刀口舔血掙來的利水,也能分上一杯羹了。

    王千戶一箭三雕的妙計,實在是太厲害了。

    見一旁沉默的胡適彪也點了頭,顯然同意了蕭夜的說詞,孫德章哈哈一笑,渾然忘了這個百戶所,應該是由胡適彪做主的事,“那好,寫下文書畫了押,本官就可以回去繳令了,”

    得意洋洋的孫德章,從蕭夜和胡適彪那里,拿到了今年和明年各五百兩的銀稅,還有二十支嶄新的後裝火/槍,當天就帶著手下返回碎石堡。

    臨行前,孫德章湊到胡適彪跟前,低聲說道,“胡百戶,你這傷可是得好好養著了啊,嘿嘿,”

    胡適彪的獨眼里閃過一絲憂慮,含糊地應了一聲,把裹著粗布的傷手,不著痕跡地收進了大氅下。

    碎石堡人馬下了石山,踩著地上的殘雪轉向正北而去。比起草原上的暴雪,這里降下來的大雪並不厚實,十來天下來,行走馬車還是可以的。

    站在屯子外,蕭夜腰桿筆直地看著下山而去的人馬,面沉如水。

    小六子和王梓良都在看著蕭夜,看他那藏在身後的右手;只要蕭夜打出一個手勢,那賊眉鼠眼的鎮撫官,根本就走不到老羊口。

    奈何,面無表情的百戶,只是在堡門口,愣愣地看著拿了銀錢走人的孫德章下山,隨後就回了百戶所。

    他不表態,底下的人就不能亂動,有人失望之極,楊田受卻是捋著胡須,低頭漫步回了私塾;堂屋里,辛濡林看著小院對面的石屋,若有所思。

    回到百戶所,蕭夜坐在椅子上,慢慢拿起茶杯,喝干了涼茶,長長吐了口濁氣,輕嘆一聲。

    抬起眼楮,定定地瞅了辛濡林一會,蕭夜拔出腰間的手槍,拿塊粗布,退出彈丸,細細地擦起了槍,不時用眼角余光掃下這個書生。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這個書生來了這長時間了,偶爾敲敲邊鼓也就罷了,現在攤上大事了,你再不出了主意,可就說不過去了,總不能看著本百戶帶兵嘩變吧。

    逼急了,蕭夜也不會讓自己太憋屈,大不了背著臭名聲反出草原,大家一拍兩散,就看草原上的冬天,你書生能熬的住不。

    辛濡林苦笑著搖搖頭,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大概了解了蕭夜的脾性,這個年輕氣盛的百戶,勤于練兵,不好享樂,卻也和平常的年輕人一樣,容易沖動,急事很難冷靜,還真是要在一旁時時敲打,免得走誤了路。

    前提條件,就是碎石堡的吃相,不要太難看了。不過不遠的將來,肯定還有甘肅鎮和其他人,再來咬上幾口,利益損失過大的話,恐怕西門百戶,就不會退縮了。

    “石道老弟,你還是插旗吧,”想了又想,辛濡林躊躇再三,決定幫上蕭夜一把,敲著輪椅的扶手良久,遂吐口道。

    “插旗?插哪門子的旗?”蕭夜茫然地看著辛濡林,本指望他出了好主意,讓自己能保住石關屯的兩個石堡,這突然的插旗兩字,實在是不明白。

    “呵呵,這石關屯已經被惦記上了,搬又搬不走,交出去又有何妨,你還是把家屬帶去老羊口,那里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老羊口石堡的房產,千戶所也不會放過的,”

    “這里,有胡百戶和王司吏照應,不會出大問題,老羊口那里,我也去吧,”

    “房產事小,百戶你的位置至關重要,如若真有那一天,給他們又有何妨,”辛濡林略帶惋惜的勸解,只能讓蕭夜苦笑著搖頭不語。

    蕭夜此前所做之事,辛濡林就能看出來,蕭夜少年心性,小有得志之下,不免行事偏激,從他擊斃竹川山一事看來,他極為護短,卻也是個不小的軟肋。

    現時節,上官坑下屬,那是天經地義,是官威所在,但下官抗拒上司,就是大逆不道了,人和人的差別,就在于屁股下的袍服補子。

    辛濡林的眼光毒辣如斯,他能看得出來,蕭夜一方面很是仇視上官,另一方面又很隱晦地渴望能更上一步,為此他毫不猶豫地帶著軍士,敢于和韃子刀槍相見,這種血性的軍官,已經很不錯了,起碼能愛惜手下的軍戶,又能給他們吃飽穿暖的機會。

    這種藏有野心的軍官,才是最危險的變數。

    而今,手下實有數百軍士的蕭夜,外憂內患重重,稍有不慎,恐怕兩個屯子的軍戶,都得陪他去死,不是死于韃子之手,就是被那千戶所、指揮使司里的官油子玩死。

    城頭失火殃及魚池,為自己和李家村人打算,辛濡林不得不幫蕭夜先渡過眼前的難關。

    “不論是石關屯,還是老羊口,大明地域所在,官家拿去合情合理,”見蕭夜臉上露出的不忿,辛濡林笑笑,“沒有實力,就沒有站著說話的理由,他孫德章不過一餓狗而已,餓狼猛虎尚未到來,”

    “馬道石堡,還有那鷹爪堡,處于韃子勢力之內,只要能站住腳,可以用蓋倫部落名義,讓那些人無話可說,”辛濡林的這句話,隨即令蕭夜眼前一亮。

    他怕的就是這個,畢竟紙里包不住火,消息早晚有泄漏的那一天,而辛濡林的這招,算是有快刀斬亂麻的功效。心思機敏的蕭夜,知道該咋辦了。

    “小六子,麻利進來,”沖著外面,蕭夜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嗓子,在院子轉圈的小六子,趕忙巴巴地小跑進了堂屋。

    “百戶,是不是要去追那個老貨?”一進門,小六子就瞪圓了眼楮,就等著蕭夜發話了。

    “追個屁,”蕭夜臉色一沉,“那個蓋倫部落,他們的旗號是啥樣的?”

    “哦,蓋倫部落,他們的旗號是三角黑旗,上面一個白色狼頭,草原上的蠻夷,崇拜的無外狼啊鷹啊的,早就讓黃漢祥給一把火燒了,”搔搔額頭,小六子不解地答道。

    “那行,你去找王叔,讓他尋有裁縫手藝的婆娘,趕制幾面三角黑旗,用白布繪上狼頭,派人給王猛送去,馬道石堡上先把旗插起來,”蕭夜利索地一擺手,“馬上去辦,”

    “再讓王猛派人,通知黃漢祥,蓋倫部落的黑旗,還是要打起來的好,”

    “啊,是了,”小六子聞言一愣,見蕭夜瞪起了眼珠子,趕忙叉手施禮,退了出去,扭身找王大力去了。

    “嘿嘿,還是三省兄你有辦法,難怪你那兩個老弟,夸你是鬼才呢,”心頭微微暢快些的蕭夜,起身拿著包了棉套的茶壺,給書生倒上熱茶,也給自己倒上了才坐下。

    “老弟我讀書不多,算是被千戶所坑了一把,這次是認栽了,不就是兩個,啊,加上老羊口屯堡,是三個石堡,丟了就丟了,怨不得旁人,怪自己考慮不周,”蕭夜的爽快,平和的態度,讓辛濡林輕輕頷首,臉上帶著笑意。

    書生,哪個不是追求臉面上的榮光,甚或看不上錢財的大有人在,但愛惜臉面尊嚴的書生,十個里面九個半,這就是大明的書生,驕傲已經滲進骨頭里去了。

    哪像後世的所謂書生,臉面和腳後跟的繭子一樣,恨不得天天搓了扔掉,再踩上幾腳興奮地叫幾聲。

    放低了身段,蕭夜怕就怕書生說一半藏一半,那他抓瞎也沒辦法。

    “掛了蓋倫部落黑旗的石堡,想來指揮使司也不敢輕易打主意,何論一個碎石堡,”抿口茶水,辛濡林看著側耳傾听的蕭夜,忍不住多了幾句嘴。

    “邊軍之內,實力為最,但違例的事關乎聲譽乃至生死,石道你要慎行,旗隊軍士數量不得超限,”

    “但那些軍士,你可以操演他們成為代旗官,役丁可以操演成軍士,多加演練,如遇急切,一個軍士就可以帶起一隊役丁,抗擊韃子入侵自保有余,”輕描淡寫的詞令,辛濡林只不過是給蕭夜提供了一條隱晦的辦法。

    從沒操心過柴米油鹽的辛濡林,壓根就不清楚,蕭夜的一個旗隊,操演出來的花費,就是那彈丸一天每人十發的射擊量,加上吃穿耗費,擱其他百戶所,早就停下不搞了。

    但是,蕭夜卻是豁然開朗,嘴巴登時就咧開了,多花點錢不怕,怕的是今後被兩面夾擊,自己連跑路都不安生。

    這個旗官制度,他原先是在親衛隊里暗行,親衛拉出去一個,就能頂的上一個旗官,大多還是遮遮掩掩地在白龍湖用,沒想到,被新濡林拿出來一梳理,那威力可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兩個百戶所,二百四十幾人的軍士,不說都培養成了代旗官,只要有一半合格的代旗官,加上役丁是不限人數的,只要蕭夜舍得拿出銀錢糧食,舍得火/槍彈丸消耗,那不用一年的時間,一個千戶所的兵力,可就隨時能調用了。

    當然,這是在對抗韃子時可以用,要是炸了刺往草原上跑,那些役丁願不願意跟著走,他們的家屬咋辦,蕭夜沒把握。

    如果這些代旗官里,能出來一成的代總旗,呵呵,蕭夜眼楮眯成了一條線,娘的的韃子,老子可是要去草原上找你們的晦氣了。

    當然,這些他也只能先在心里樂呵一下而已。

    代旗官制度,加上百戶所一月一次的旗隊大比,蕭夜自信可以挑出足夠有能力的旗官,拔高他們的糧餉待遇,搭起幾個百人隊的架子。

    借鑒那兩本書來操演,火/槍隊的攻擊力,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震撼。

    到這時,蕭夜才真正意識到,這個雙腿殘疾的書生,為何會被稱之為鬼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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