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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富貴樓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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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明綠色風暴 | 作者︰俯視的大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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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天氣很快干冷起來,大半年沒有落下多少雨水的碎石堡,外出干活的軍戶匠戶們越來越多了,今年田地里收成不好,交了糧稅後,軍戶、匠戶家里的糧食,根本不夠家里人過冬的。http://www.kmwx.net/Book/0/1/

    于是,前去石關屯後山工坊區的勞力,越來越人氣旺盛,一車車拉出來的黃灰泥,源源不斷地送到了甘肅鎮,再散往各地。

    李家村的五百多號老少,除去不願離開鄉土的農戶,守著家產的地主,三百多口子男女老少,隨著田家的商隊,前幾天被分批護送到了老羊口火墩。

    老羊口火墩,已經成了一個大工地,除了王大力的匠人隊,只要能有點力氣的獵戶、農戶,都在工地上幫忙干活,憑著雙手掙來每天兩升的麥子,每隔五天還有免費的半斤牛羊肉;當然,多少不一的工錢,自有專人負責統計,一旬一發。

    從石關屯運送來的黃灰泥,每天用馬車送來後,就地被工匠制成大塊規整的石塊,開始修築石堡外牆;甚至,田家工坊區里也有馬車送來不少的黃灰泥。

    有了百戶授權,李尋烏首先辦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輔助修好老羊口火墩,但是,采石場產出的黃灰泥,根本不夠修建石堡所需。

    于是,李尋烏去了石關屯,找到正在練兵的百戶,商談之後,調頭來到了後山工坊區,以西門百戶管家的身份,找到了黃德山、田房俊兩位執事。

    “每家出五萬斤黃灰泥,運到老羊口,再出兩千石新糧,抑或三千石陳糧,百戶會轉讓一個石磨,”李尋烏開出的價格,不能不讓人心動,知道石磨就是會下蛋的金母雞,黃德山、田房俊連請示家族都不用,稍一盤算,很痛快地答應了李尋烏的條件。

    而石關屯采石場石堡,今後只剩下一個乙字號石磨,蕭夜打算自用足夠就行了,順便還不能讓商家借口斷了石炭供應。

    有了丙字號石磨,采石場石堡磨坊里,地方不夠用了,還不如拿出來讓商家給自己積攢原料。

    現在的黃灰泥,已經在西北市場打開了局面,也被工匠們私下分成了三個等級,這都是有心人干出的後遺癥。

    蕭夜拿出的灰泥配料表,三個商家里有人就是想偷工減料,不是石炭減少了定量,就是鉛料不安規矩放,硝石、硫磺隨便減少,算盤珠子打得 啪響。

    于是,乙字號石磨產出的黃灰泥,也有了好懶之分,良品的灰泥凝結速度慢,堅固程度一般,也就是以前蕭夜他們用的那種。

    而隨同低鐵礦料送進磨眼的輔料越多,石磨產出的灰泥質量越好,凝結的速度越快,堅固程度堪比精鋼。

    良品、上品、精品灰泥,被精明的商家標出了不同價格,也適應了各階層的需求,蕭夜暗地里得到的好處就更多了。要不然,他後裝槍的彈丸都沒得用。

    所以,田家供應灰泥的速度很快,不惜推掉了幾筆單子,就連陳糧也先後運了過來。只有黃家,在和李尋烏商議後,用糧食替換了灰泥的供應,他們工坊里產的灰泥,都是上品以上的等級。

    尚舍田的探礦小隊,一直沒有收獲,但他們采摘回來的藤草果子,卻是一筐一筐地運上了石關屯,那個不遠處的廢棄小銅礦,被藤草掩埋在偏僻的山溝里,地形不熟,沒人敢去那里找罪受。

    胡適彪也在月初回到了石關屯,途徑馬道石堡的隊伍,稀稀拉拉傷員就佔了一半多;好在,秦石頭、郝永良和黑子小隊雖然幾乎個個帶傷,但只折損一個人,綁在馬背上的骨灰運了回來,已經是很幸運了。

    只是胡適彪的親衛里,有十幾人喪命在了草原,去往海西村的路上,他們遇到了韃子大股游騎,要不是有跳雷阻擋,估計損失更大。

    沒有殺戮經驗的親衛們,和秦石頭他們相比,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拖累了隊伍的速度,否則後衛的黑子他們也不至于全員帶傷。

    最為倒霉的是胡適彪,被韃子游騎里的一個神射手盯上了,誰讓他鶴立雞群般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個軍官。

    一支激射而來的雕翎箭,扎進了胡適彪的眼窩,本想著一箭射穿頭顱的射手,距離太遠,沒有如願;要不是親衛們拼死護衛,胡適彪已經陳尸草原了。

    失去了一只眼楮的胡適彪,到達海西村還是暈暈沉沉,藥帶里的藥粉雖然消炎效果不差,但他還是發起了高燒。

    海西村奧拉村長對胡適彪的癥狀相當熟悉,派人拿來烈酒,讓親衛給胡百戶不停地擦拭身子,直到體溫降低這才停手,堪堪把胡百戶的老命救了回來。

    秦石頭帶去的武器,奧拉村長十分滿意,也付出了大筆的黃金,但里面的大半被秦石頭建議兌換成了銅幣,這讓他無法理解。

    返回的路途上,秦石頭和雷孝清、郝永良商議後,按照奧拉村長給的地圖,向西先後鑽進了兩個隔壁灘,繞道多了五百里,趕回了馬道石堡;一溜馱馬的隊伍里,有一輛馬車上躺著昏睡的胡百戶,他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三個小隊的軍士從馬道石堡出發,帶著大批騾馬馱運的礦料,連夜趕回石關屯,不但帶回了十袋沉甸甸的銅幣,郝永良身上的背包里,還裝著二百兩的黃金。

    銅幣被送進了采石場乙字號石磨,蕭夜看著三個黑瘦的旗官,連道辛苦,拔出身上的左輪手/槍,“給,瞧瞧這是咱們的新槍,就給你仨用了,就是子彈不多,”

    至于三個人咋分,他不管,用拳頭還是論資歷,那是三人的事,競爭在石關屯旗隊里不能停止。

    傷員送醫,死者安葬,一切有序不紊地有了流程。

    第二天,蕭夜雇佣田家的車隊,帶著十幾輛馬車趕往甘肅鎮,沿途護衛的,是帶著短火/槍、軍弩的親衛隊;王青的押運隊,隨即出發支援老羊口工地去了,他們成了名副其實的第二匠人隊了。

    左石親自帶隊押運的馬車,去往馬道石堡;三匹健馬拉的平板大車,光禿禿的廂板上,嚴嚴實實地裹著大塊油布,鼓囊囊繩索捆扎結實,車輪轉動間,格吱吱作響的車輛,預示著拉著的物品分量不輕。

    按照石磨圖案里的明示,丙字號石磨距離石關屯甲字號磨坊,可以達到五十里,這正好是老羊口火墩和石關屯的距離,也在石關屯到馬道石堡直線距離之內,蕭夜自是要好好安排手里的石磨。

    老羊口那里的圍屯,農戶、軍戶需要一個穩定的糊口營生,安放一個丙字號石磨正好。

    另外兩個丙字號石磨,被左石押運著送到了馬道石堡,路上的艱難就不用提了,押運的親衛們拎鍬帶鎬拓寬修路,土工彈用了三十幾枚,顛垮的馬車輪子就換了好幾副。

    黃家、田家用灰泥和糧食,各自換得了一個乙字號石磨,工坊區的王家執事,隨即就找到了王大力,也提出用糧食交換,但被王大力婉拒,乙字號石磨就那幾個,石關屯就剩一個了,想換也沒有。

    眼看著王家執事臉色陰沉,王大力笑呵呵地給他透露了一個號消息,這次從草原上回來的胡百戶,帶回了三個石磨,富貴樓里要拍賣出去,他得趕緊去想辦法。

    這一次,那三個石磨更為精良,可以在更遠的地方尋了粗劣鐵礦料,產出黃灰泥來;距離石關屯越遠,那不是更加安全了。

    大喜過望的王執事,對喜歡佔小便宜的王大力,立馬有了好的改觀,塞上一張小額銀票後,急急回工坊去寫鴿信去了。

    王大力看著遠去的王家執事,笑眯眯地看看手里的銀票,這五兩銀子,今個還的交回賬房那里,在梅夫人那賬本上轉一圈,恐怕馬上就賞下來了。

    任誰也想不到,在老羊口火墩里養傷的百戶夫人,手里掌管著兩個百戶所的錢財,蕭夜身上基本上不帶銀錢。

    很快,沉寂多時的富貴樓,在田家車隊到達的當天,發出了召開拍賣會的通告。

    甘肅鎮,富貴樓,三樓裝飾豪華的大廳里,身材開始發福的堡德斯,再次召集各商會商家,開始了一輪的拍賣會;是的,今後富貴樓的經營,是以拍賣為主,貨物批發給大買家,零星的售賣不再進行了。

    堡德斯不知道的是,他手里的批發權,蕭夜也不會長時間留給他。將來的富貴樓,只會作為一個普通酒樓,當做蕭夜的情報點使用。

    二樓是包間,一樓是茶樓,以前亂糟糟的場面,現在井然有序,到得三樓上,被邀的客商說話都要音調下降三分。

    自從下元節里,那三個官府的稅吏全家,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後,試圖打富貴樓主意的各方勢力,這才赫然發現,原來,富貴樓也不是善茬,簡直要禍及家人啊。

    不講規矩,不打招呼,全家男女老少一個都不放過,殺了埋了連地方都找不到,這般狠戾的手段,徹底嚇退了一些有心人,儒家傳統里的文爭武斗,禍不及家人,哪里比得上把人全家滅掉來的狠辣,半點機會都不給。

    就連方善水手下的探子,到現在還沒找到那三個稅吏全家人,何況官府的班頭衙役了。

    但是,在下元節里整日宴請賓客的堡德斯,有大把的人證,他是無辜的,就連蕭夜也在街道上陪著妻妾逛街,那下手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藏在黑暗中的危險,才是最大的威脅。

    三樓,坐在圓桌旁的堡德斯,和三大商家的話事人喝茶聊天,等到其他商家也來了,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掏出一張宣紙,笑吟吟地掃視著十幾個甘肅鎮的商業伙伴。

    “咳,各位,各位,”堡德斯聲音落地,大廳里嗡嗡的議論聲隨即靜了下來,眾人的眼楮都頂在了他胖乎乎的手上,盯在了那張宣紙上。

    一身暗紅色綢緞長袍的堡德斯,笑著沖四下里點點頭,“富貴樓第二次貨物拍賣會,現在開始,”

    黃家出面的是一個中年執事,黃昌祖一月前有事去了太原;田家和王家出面的是各自的二管家,就連其他的商家也基本上是執事管家一類人物,在這里堡的斯自認銀子,其他的你來了家族族長也得掏錢買貨。

    見識了富貴樓強硬一面的各商家,自然不會因著貨物被惦記上,財貨惹眼,但那得有命去爭;何況听說貨源在草原極北之地,斷了富貴樓的生意,大家啥都沒得掙了。

    “第一批貨物,黑絲綿短大衣,八十件,底價八百兩紋銀,商會股東優先報價,”堡德斯念出了清單上的第一種商品,三大商家的話事人,相互看看,沒有說話。

    見到他們這般樣子,其他的商家立馬來了精神,紛紛舉手報出了各自心里的價錢,“九百兩,”“一千兩,”“一千一百五十兩,”

    最後,一個京城里趕來的客商,以兩千八百兩的價格,拿到了這批大衣,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澤;要知道,這罕見的短大衣,在京城里每件能買到五十兩以上的價格,物以稀為貴嘛,要賣就賣給富家官宦。

    當堡德斯身邊的紅發大漢,把一張蓋著印章的條/子交給客商後,拿著銀票回到了堡德斯身後,自有一旁的執事鑒別清點;堡德斯收到執事點頭的示意後,大筆一揮,勾掉了短大衣這一項。

    拿著條/子的京城客商,在眾商賈鄙視的注視下,急匆匆下樓,找伙計去後院倉庫調運自己的貨物了,卻也浪費了後面拍買的機會。

    “第二批黑絲綿短大衣,八十件,底價八百兩紋銀,商會股東優先報價,”

    “第三批貨物,淡輕香水三十瓶,底價每瓶五十兩紋銀,商會股東優先報價,”

    ”第四批貨物,濃郁香水三十瓶,底價每瓶五十兩紋銀,商會股東優先報價,”

    ......

    商會股東優先報價權,是堡德斯給三大商家一個最大的面子,只要他們不松口,其他商家出價再高,也競買不下任何物資。競價的物資,三大商家可以用九成的價格買下,這就是大股東的優勢。

    梳妝鏡、營房帳篷,被精明的堡德斯分成了小份,以相當便宜的價格批發給了眾商家;當然,懷表可是要一塊一塊賣的,這玩意太稀罕了。

    整整十萬兩的買賣,三大商家沒有插手,只是眯眼看著堡德斯興高采烈的劃去了一筆筆的貨物,拿到了一張張的銀票。

    這十萬兩銀票里,堡德斯就能分紅一萬兩,還有一萬兩百戶允許的人情花費,可是把這個家伙喜得忘記了前一陣的煩惱。當然,花了百戶萬兩銀子,送不回去相當的情報,那後果堡德斯心知肚明。

    看似買賣生意紅火,但富貴樓兩月一次的拍賣,遇到意外就得推遲,蕭夜身後要養活的軍戶、匠戶、農戶,每月的糧食就是一大筆的消耗,何況還有不菲的糧餉,購買藥材、原料,八萬兩銀子花銷就得精打細算了。

    拍賣會前場很快結束了,在幾個大漢的相送下,其他商家不甘地下了二樓,在那里等著後半場拍賣的音訊,商會最機密的拍賣,他們沒資格參加,或許三大商家指頭縫里漏一點,也夠他們笑上半年了。

    三樓大廳里,王家二管家看著田黃兩家代表,皮笑肉不笑地舉了舉茶杯,“呵呵,恭喜你二位啊,听說你們可是都拿到了一個石磨,生意興隆可不能忘了我王家,你說是不是堡德斯先生?”

    “額,哈哈,是,是,那是早先我們部落送給石關屯的,人家如何處置,與富貴樓無關,听說他們是用來換灰泥和糧食,真是沒有眼光啊,”堡德斯打著哈哈,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甩脫出來。

    “可不是,今年甘肅鎮附近大旱,那里去了一批流民,西門百戶心腸軟,沒有糧食他咋接濟那些人,永和屯可是讓馬賊給燒干淨了,”田家二管家感慨地附和道,給王家上了點眼藥。

    田家黃家有趁火打劫之嫌,但你王家可是一點油水都不吐,那王崇禮還是碎石堡千戶呢。

    只有黃家執事,因著蔣杰的關系,兩不相幫,冷眼看著雙方暗斗口角。

    田家錢莊出的銀票,用紙可是那種防偽的白楞紙,不說大明全國上下無人可以仿制,就是廣州那邊的紅毛外夷見了也震動不已,試圖大量購買;眼下,在各大錢莊里,田家錢莊說話的分量在日漸加重。

    “好了,三位,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堡德斯眼見氣氛變化,趕忙轉移了話題,從袖袋里掏出了一份清單,上面有著兩樣新出的物品,當然要給三大商家先通氣了。

    “這次,運回來的貨物,里面有一種貨物,沒有出售過,自然需要你們過過眼了,”堡德斯說完,一拍巴掌,一個精干的活計,抱著一塊用粗布包裹的物件,走進大廳,小心地放在圓桌上。

    “打開吧,”活計解開粗布,露出了里面一塊四方透明的“琉璃”,不過,如此規整漂亮的琉璃,平展均勻,讓三個商家的老油條,紛紛圍上來細看。

    “咦,這般的琉璃,可是從未見過,”田家執事摸著琉璃邊緣,一不小心,鋒利的茬口直接就把手指拉出了血口子。

    黃王兩家的管家,也是新奇地看著這漂亮的東西,一時看不出有多大的用處。

    “各位,這叫玻璃,是我波斯特產,用來裝飾窗框的,”堡德斯後退兩步,把身後窗框上的一塊白布摘掉,大家抬眼看去,這才赫然發現,其中一塊角落里的窗框,上面的棉紙被這種玻璃給換掉了。

    從明天開始,富貴樓就要全部換成玻璃窗戶了,大明第一家。

    走到窗框前,用手掌摸摸玻璃,再看看樓下街道上熙攘的人流,三個人精忽然意識到,商機似乎就在眼前。

    “堡德斯先生,這玻,玻璃,價錢如何?”田家執事壓抑著心里的激動,沉聲問道,如果這東西昂貴,那只能少量地販賣了。

    “此物易碎,運輸極難,一尺百錢,權當送各位人情了,”堡德斯一副肉痛的樣子,狠狠心說道,這麼好的東西,百戶竟然只要百錢,太不會做生意了。

    一尺寬兩尺長的玻璃,是石磨給出的規格,蕭夜也無可奈何,但滿地的沙石,他成本就是勞力的工錢了。

    “當然,切割此物需要特殊手段,”堡德斯送懷里掏出一柄割刀,“每把十兩紋銀,三位限購一把,”玻璃割刀蕭夜只有五把,給堡德斯送來了四把。

    “好,堡德斯先生仗義,這些玻璃我王家全部要了,割刀也全要了,”反應很快的王家二管家,喝采一聲後,就想一口吞下這批貨物。

    “想啥呢,王老二,這里還有我們兩家呢,老規矩,新貨三家平分,是不是啊堡德斯先生?”黃家二管家翻了翻白眼,譏笑著坐在椅子上。

    “不錯,三家平分,但賣價要好好商議一番,起碼不在鎮里內耗,運到外地就各看手段了,”田家執事的一番話,算是贊同了黃家二管家,有好處你王家就霸佔,哪有那樣的事。

    于是,一番爭論後,王家執事不再強求,六百尺的玻璃被三家平分,割刀正好一家一把。這種割刀,各商家回去讓匠人研看後,就會有更多的打制出來,金剛鑽在燒瓷窯工那里就有。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這次蕭夜拿出了三個丙字號石磨,借著堡德斯的嘴,劃定了石磨的位置,就是不能遠離石關屯五十里範圍。超出五十里地石料不適用,丙字號石磨轉都轉不動。

    不出意外的話,這三個石磨的安置地點,距離老羊口火墩以南不遠,那里靠近大道,藤草易于清理,運輸方便。

    三個丙字號石磨,除了王家願意用糧食、鐵料兌換,黃家和田家,手上糧食不足,只能用其他貨物折抵購買了。

    “這一次石關屯胡百戶重傷,親衛軍士折傷過半,部落里送給他們一個石磨,權當獎勵,所以,各位如果想多販運黃灰泥,可以去和胡百戶商議,”堡德斯以五千兩紋銀的友情價,賣出石磨後,渾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但接下來,他又補充了一句,“胡百戶親衛傷損過多,撫恤難出,听說他把石磨折價賣給了西門百戶,你們也可以去派人打探,”

    “不會吧,又讓那個西門蕭夜佔了大便宜,”王家二管家頓時就怒了,就連黃家的管家也是臉色不善;剛剛從石關屯弄來了石磨,人家又多了一個,不知道西門蕭夜花了多少銀子。

    “那是人家用命掙錢買的,你王家有本事派自己族人去那里當百戶,或許也能沾上便宜,”田家執事悠悠地喝著茶水,不緊不慢地說道。

    雖然蕭夜這個軍戶像魚刺一樣,但三大商家不得不忍讓再三,黃灰泥再好,那也得是韃子不來,來了沒有替死鬼擋在前面,啥都保不住。說不得下次,韃子把石磨當戰利品拉走了,那哭都找不到地方。

    自然,兩個大買家不會全部拿出銀票,而是要用布匹茶葉煙葉交換,順便就把商鋪里積攢的陳貨賣了,大家皆大歡喜。今年秋麥歉收,糧價又漲了一成多,礦料的價格也在上漲,王家看似佔了便宜,但黃田兩家不認為。

    田家執事臨走的時候,和堡德斯暗暗對了眼色,私下里票紙的交易嗎,還在繼續。

    晚上,堡德斯在後院里迎來了第三波客人,指揮使司里來的軍官,從後門進到富貴樓,用五千斤硫磺,三百斤鉛子,二十斤水銀,換走了一百把後裝火/槍,三千發彈丸;當然,堡德斯贈送的五把短火/槍,也成了人情。

    王家來人換走了後裝火/槍,雙方約定今後交易繼續,才是王家執事放過堡德斯的真正原因。

    隨同軍官而來的一輛馬車里,躺著一個氣息奄奄的書生,雙腿雖然被包扎好了傷口,但明顯是折了,腳後跟包著的白布上,滲著殷虹的血跡。

    錦衣衛百戶所,方善水看著桌上的情報,燭光下低聲自語,“西門蕭夜,戰力竟然如此犀利,手段陰狠,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

    “那波斯人給你如此的好處,到底是為何?護送貨物?恐怕不止,那就得小心防備了,”小院冰冷的月光下,窗欞內燈影陰徹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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