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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錄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呢,“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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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里的食物不...不夠吃的了...。”
“大清早的,你開什麼玩笑...?”
令老三搖頭說道:“令錄哥,這種事情我哪里敢開玩笑啊...!”
令錄聞听撲楞一下跳下床榻,“怎麼回事兒?上一次不是拉來那麼多東西呢嗎?怎麼一下就沒有了呢...?”
“令錄哥、大隊長,喝酒...喝酒費菜啊...!”
“還夠幾天的?”令錄急急的問。
“哪還有那麼多呀...?”令老三一臉尷尬的說道:“能夠今天的...就不錯了...。”
“啊...?!”
令錄心里一盤算,離換防還有四天時間、離下次補充食物還有三天呢!這三四天喝西北風啊?不由惱火了起來,“你怎麼搞的?食物超支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
其實早在三四天前,有一個族人就提醒過令老三;可是他以為再過幾天就有食物送來了,所以也沒放在心上、更沒有到庫里查看。
直到今天早晨和他知近的族人又說起來這事兒,令老三才去查看;一看之下自己也吃了一驚,萬般無奈才來找令錄。
此時,哭喪著臉問:“令錄哥...怎麼辦呀?”
“我上哪知道怎麼辦?”令錄怒不可遏,大聲訓斥道:“我他娘的怎麼就信著你了呢?你說給你安排個小頭,你不干活也就算了,怎麼連食物都看不住啊?”
“怨我、怨我,對不起令錄哥...”令老三連扇了自己兩巴掌,末了說道:“令錄哥,要是實在不行就把我烤了吃吧...
只是我這個小體格...還不夠塞牙縫的呢!你腦子聰明...你想想辦法吧,大隊長...!”
“聰明?我聰明個屁...我要是聰明還能讓你管事兒…?”
令錄喘了兩口粗氣坐下來,看著令老三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滾、滾滾,你還在這干什麼?沒吃的你就到草原上抓兔子去...。”
令老三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哪里敢吭聲了,低眉順眼的杵在那。
令錄低頭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辦法,偶然抬頭看到他還站在那,厲聲喝道:“不是讓你抓兔子去嗎?還不去...?”
“令錄哥,我...我想起一個辦法...。”
“你有辦法...?”令錄皺眉道:“有辦法你不說?快說...!”
“兩狼山離這才半天的路...快點跑連半天都用不上。大隊長,那方非族長是女節的爸爸,也算跟你有親戚...。”
令錄轉了轉眼珠,“你是說...找方非借糧食...?”
令老三`嘿嘿`一笑,“如果你提一提你妹妹令史是女節的嫂子,我猜方非族長能白送你...。”
“嗯...我想一想...。”
其實,令錄根本沒有什麼可想的,除了這條路他不可能想出其他辦法。無奈之下,令錄只得帶了一個小隊人去往方雷城借糧。
路上,令錄便想好了說辭,謊稱昨夜遭到狼群襲擊;自己帶人只顧和狼群作戰了,今天早晨才發現魚干、肉干等主要食物都被狼叼跑了…
都是一國之民,方非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再听說令錄的妹妹是軒轅的親嫂子,不但答應資助他們食物,更是熱情招待他們這一行人。
方雷氏族族人听軒轅說過釀酒的過程,有心靈手巧的便也按著步驟做出水果酒,這時搬出讓他們盡情喝。
一方面令錄解決了糧食問題、心情高興,另一方面也是方非相讓甚勤;等到酒足飯飽,日頭已經偏西了。
方非便留他們住下,等明天再走;令錄總算沒有喝多,知道自己不能擅離防區、便堅持連夜回去。
二十多人馱著一應食物往回走,邊走令錄邊想:娘的,軒轅這小子是挺有面子啊!方非給的這些食物,別說是三四天時間、就算半個月也足足夠用了...
太陽落山後,天色逐漸暗下來,令錄只得命人點起火把;那火把畢竟比不上日頭的光輝,行進速度大打折扣。
大約摸黑走了三個多時辰,遠處的草原上隱約出現了一個個亮點,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令錄等人很是驚疑,再走了一會,突然前方響起蛟駒的蹄聲。
火把的光圈之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敵我不分,令錄立刻命令部下準備弓箭。還沒等他詢問來的是什麼人,听對面的人喊道:“是令錄大隊長嗎...自己人...。”
片刻功夫,七八匹蛟駒奔到近前,令錄看看都是自己的部下,驚訝的問道:“你們怎麼跑這來了...?”
“大隊長,出大事兒了...”不等令錄說完,便有人搶著說:“狄族人來了,攻佔了我們的防區...!”
“什麼?”令錄驚得呆住了,好一會才問道:“烽火...你們為什麼麼不點烽火...?”
七八個人都默然不語。
“說話呀!你們點烽火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今天晚上...”有人唯唯諾諾的答道,“今兒晚上沒放哨...。”
“啊!?”令錄又驚又怒,“混蛋!都他娘的混蛋!誰...是誰不讓放哨的...?”
“是令老三,他說狄族人不會來...放不放哨沒有用...。”
“那四個小隊長難道會听他的嗎...?”
“沒有,小隊長們都派了哨的,可是夜班的口糧沒有了...便沒有人去了...。”
“啪”的一聲響,令錄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掌,“怎麼會這樣...狄族人來了多少人?”
有人答道:“具體數目不清楚,怎麼也得有二三百人吧...我們都在睡覺呢,狄族人突然殺進來。怕是只有我們幾個跑出來了...。”
“二三百人...?”令錄本想豁出性命殺過去,可是一听數目英雄氣概馬上付之東流了;百八十人還可以拼一拼,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去、那可不叫豁出去而是送死!這其中的區別,令錄還是很清楚的。
令錄也默然了,望著遠處的亮點兒腦中一片茫茫;不用說那些亮點肯定是狄族人拿的火把了,亮點排成了一個圓弧形...那一定是在圈趕牲畜了…
令錄突然大叫一聲,栽下蛟駒...
第二天天剛見亮,令錄便帶著三十來個部下回到防區。只見防區內一片悲涼,冷冷的晨風中幾十具死尸橫躺豎臥在幾間木屋周圍。
看服色大多數是自己人、也有少數幾個狄族人。令錄命人把自己人的尸體都收集、擺好,木屋里外清掃干淨;他自己則催促蛟駒、直奔牧區。
十幾里路很快便到了,離得老遠,令錄便看到幾個族人四處奔馳、圈趕跑散的牲畜。
牧區的負責人是一個有熊氏族老者,看到令錄迎了上來,“喲...這不是令錄嗎?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我是...,”就算令錄臉皮再厚,此時也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我是從北邊的防區...過來的...。”
“哦...”老者看到他的窘態,心里明白了幾分,“你是在防區駐守的吧...?”
“嗯...”令錄不敢看對方探究的目光,“昨天晚上牲畜...牲畜損失了多少...?”
“不多,還剩下一半呢...!”老者氣哼哼的說,“你們防區是怎麼回事兒?狄族人來了,為什麼不點烽火啊?”
“我們...昨天...昨天沒...你忙吧...”令錄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撥轉蛟駒往回走。
他過來打听消息的本意、是看看能不能把狄族人搶奪牲畜的事情壓下來、不上報。可听說損失了一半的牲畜,知道無論如何是瞞不住了、所以只問了幾句便即離開...
這幾天,軒轅的右眼總跳;他的睡眠一向都很好,所以這眼皮跳得沒有理由。
`左眼跳財、右眼跳禍。`難道我要有什麼禍事嗎?軒轅自己琢磨了好長時間也猜不到會有什麼禍事,最後只好以老話對付老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現在,軒轅最大的樂趣便是逗兒子玩。雖然兒子趕不上自己下生即會說話,可是三四個月便能呀呀學語、也屬少見了。
這天早晨,軒轅剛把兒子抱起來,嫘祖便說道:“放下、放下,不準抱我兒子!”
軒轅納悶道:“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啊?怎麼還不準我抱了呢...?”
嫘祖的一句話好懸沒把軒轅氣倒了,“兒子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我當然說了算!如果你能喂他奶的話,你說了算。”
“嗨...我哪有那個功能啊?”軒轅疑惑的問:“老婆,今兒又是什麼事情不順心了...?”
“就是你,你裝什麼糊涂。”
“怎麼會是我?”軒轅更糊涂了,“老婆,這幾天我很乖的。也沒敢招惹你不高興啊?”
“兒子的名字你打算什麼時候起啊?”嫘祖拿鼻孔哼了一聲,“兒子都快滿四個月了,還整天喂喂的叫呢!你不知道啊...?”
“哦...因為這事兒啊...!”軒轅這才恍然,“呵呵...起名字嘛不用著急...。”
“你不急,我著急...!”
“好...好好,我起。我馬上起...哎呀!給我兒子起個什麼名字呢...?”
軒轅抱著兒子晃晃悠悠的往外走,邊走邊逗弄他,“給你起個什麼名字好呢...你爺爺奶奶也不管、你兩個媽媽也不管...就會欺負我,是不是...。”
軒轅的腦子是現代人的思維,所以並不拘泥于當時遠古人的思想,走著走著突然蹦出一個念頭,“哎...兒子,我讓你自己給自己起名字好不好...
喲,你還不會思考呢?這樣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今天說的前兩個字就是你的名字,好不好...。”
這時,軒轅已經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中,陽光明媚照到了小孩的臉上;小孩子被晃得睜不開眼楮,忽然蜷了小手擋在眼前,口中冒出個`夜`字音。
“喲...太陽曬到了,熱了哈...”
軒轅急忙抱著兒子退到房子陰影里,忽想起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自言自語道:“喲,第一個字出來了...夜?是夜還是熱或者是葉呢...?”
這時候,女節從房中走出來,“軒轅,你嘟囔什麼呢?”
“沒什麼...”軒轅可不敢說出真相,如果說出讓兒子自己起名字的話,嫘祖、女節非聯合起來攻擊自己不可!所以,是萬萬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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