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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陝甘平亂(四）
1963年4月5日，貴福哥的近衛軍距咸陽戰區還有一日路程時，再次收到護漢軍戰報；
太平護漢軍在連克高陵、渭城、甦家溝等回民據點後，又在五天前連續收復了興平，武功兩地，兩翼突進的龔得樹、孫葵心部捻軍騎兵已打到到鳳翔城下，迫使蝟集在西安省城附近的回族獸軍匆忙撤圍退縮，至此已被圍困了420多天的西府大城——西安得以解圍，城內瀕臨斷糧的幾十萬漢滿百姓總算是絕處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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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西安省城中的滿清部隊實在不算少，就是不算那萬余名駐防旗軍和陝甘綠營守備部隊，城中尚有四千多河南綠營客軍，更有一位太平軍的老熟人——勝保率領的二萬多河北增援大軍！
原來滿清政府也知道重鎮西安不能有失，去年年初望見回民暴亂的聲勢如此浩大，便急調河南提督成明率8000部隊支援陝西，可成提督剛出開封即遭到當地回民阻截騷擾，兵馬前行艱難，損失慘重，跌跌撞撞到達西安時已折損過半，只剩下了四千來名喪膽殘軍。
滿清軍機處見形勢危急，便又急調碩果僅存的滿人大將勝保從通州出3萬大軍增援陝西。
呃，為什麼說碩果僅存呢？
因為這位滿族重將打仗敗得快逃得更快，人送綽號“敗保”，是個見仗就敗的主兒，不過正因他逃得快，所以欽差大帥向榮死了，何春死了，曾國藩，李鴻章、僧格林沁這些名臣大將統統都嗝屁掛掉後，京畿八旗再無統兵將領，滿打滿算只剩他這個旗人老油條最知兵，滿清王朝也只好捏著鼻子讓他繼續領兵了。
滿族最偉大的慈禧太後為了鼓勵他打勝仗，特給他賜名“勝保”，可他注定爭不了氣，進潼關後遇回軍屢戰屢敗，最後畏敵如虎繞道進入西安城，從此不敢出戰，任由回民在城外屠殺漢人，如果護漢軍再晚到個把月，天曉得這敗保大將軍會不會再次棄城而逃。
監軍左宗棠在奏報中隨後報告說；回族獸軍自西安撤圍後並未潛逃，而是在穆思林阿訇們的號召下全民皆兵，誓死要將聖戰到底，殺光關中‘卡菲爾’（非穆斯林百姓）。
目前三十多萬回族暴徒拋家舍業蟻聚于陝西中部，重新整合組成了十八座回民大營，以頭人阿訇禹得彥為帥，白彥虎、崔偉、陳林等人為副帥共同統領，聯合作戰。
據黑狐組織的最近收到的緊急情報，這些窮凶極惡的回族獸人正在施行一項罪惡計劃；
它們一面集中包括老弱家屬在內的，約十五萬人死守鳳翔府城，正面阻擊護漢軍的推進，另一面派出副帥白彥虎率三萬多獸軍急趨陝北延安府，打算喪心病狂的燒毀黃帝陵，掘掉華夏民族的祖墳！
看到這里，貴福哥目疵欲裂，額頭青筋墳起——黃帝乃中華民族之祖先，黃帝陵乃我華夏民族的神器所在，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怒！！！
史書斑斑，鐵證如山；陝甘回亂時，穆斯林民兵在各地有組織有計劃的摧毀佛寺道觀，殺戮佛教徒和道教徒，並計劃摧毀華山的建築群，回獸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毀掉漢族的傳統文化，強迫殘存的漢人忘掉祖先歷史，轉而信奉伊 斯 蘭教！
不過左宗棠寫在後面的話，又讓貴福哥心情略略平復下來；
原來殺人狂魔白彥虎此行並未得逞，回獸暴徒們進入延安府後，遭到了當地漢族武裝董福祥部的頑強抵抗，時年二十四歲的董福祥出身草莽，其父董世猷為當地最大幫會“哥老會”的首領，這董家父子豪杰以哥老會為群眾基礎，號召漢人奮起保衛鄉土，護衛祖先，可謂一呼萬應，遠近州府四里八鄉匯聚而來的漢家老少爺們足有二十幾萬人！
這支規模龐大的漢族護陵義軍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怒潮聲，英勇撲向窮凶極惡的毀陵獸軍，無一人後退，無一人貪生怕死！
就這樣，揮舞簡陋農具的漢族兒女前僕後繼，以命換命的浴血廝殺，以不屈的血性硬撼極惡獸性，漢回雙方死傷都極其慘重，用浮尸遍野形容絕不為過••••••不過殺人狂魔白彥虎的大屠殺終于在延安府被阻住了，因為陝西漢民在亡族滅種的危機中，終于不再軟弱怯懦，不再閉目待屠，而是群起拼命了！
得知華夏祖陵被襲這一危急情況後，太平護漢軍當即全軍出動，連日猛攻當面回軍據守的鳳翔府城，奈何鳳翔牆高城厚，野戰輕型火炮不能摧之，護漢軍目前急攻不下，傷亡損失已達三千多人。
看到這里，貴福哥命令快馬急使去鳳翔前線傳詔；暫停進攻，待朕親來指揮！另外，讓護漢軍派出軍使去西安、涇陽、新陵、咸陽四城，催請這幾座滿清‘友軍’軍隊據守的城市，讓他們各派出五名官員作為觀戰使前來鳳翔前線觀戰，因為太平聖主貴福哥要請他們觀賞一場別開生面的攻城戰————毒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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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之後，即1663年4月7日，太平聖主貴福哥率近衛軍御駕親抵鳳翔前線，引起十多萬太平護漢軍山呼海嘯，同呼萬歲，李昭壽、左宗棠，龔得樹、孫葵心、劉銘傳、張樹生等一眾將領出營迎駕，此時貴福哥哪有閑情逸致擺譜，當即吩咐免去一切繁文瑣禮，直接召開會議，諸將通達軍情戰報後，由他帶來的特種作戰參謀們接手指揮野戰炮群，直接安排這次特種毒氣炮戰。
1863年4月13日上午，天氣晴朗，風向適合，一切備戰工作就緒；
三十門大口徑攻城臼炮已進入鳳翔城下的抵近塹壕陣地，特制毒氣炮彈和簡易防毒面具已經分發到每個炮兵和前沿兵士手中，這批防毒面具也是武昌遠郊的特種武器工廠秘密趕制的，其實它構造很簡陋，整個外形就是一個用油脂浸漬的灰氈兜帽，眼部上有小小的玻璃雲母片隙縫可以望見外面，由幾層紗布和活性炭粉構成可旋轉拆卸的過濾呼吸系統，簡單有效。
芥子氣是一種糜爛性毒劑，敵人吸入芥子氣後，短時間內會立即出現劇烈的支氣管痙攣、流涕咳嗽、嘔吐暈迷等癥狀，大量吸入很快會嚴重便血，呼吸麻痹而導致死亡，而眼楮接觸到芥子氣時，會直接引起炎癥，造成暫時或永久性失明。
因此貴福哥除了準備一萬個簡易防毒面具外，還準備了五千套涂抹了油脂的厚重棉衣•••用來讓士兵們打掃戰場之用。
西安、涇陽、新陵、咸陽四城的‘滿清友軍’觀戰使早已恭候多日了，此時滿清王朝處境尷尬，他們的主子已成了和親稱佷的兒皇帝，他們自然不敢違抗太平天朝上國的旨意，況且護漢軍擊退圍城的回族獸軍，也算解圍拯救了這些孤立的滿清據點。
貴福哥自然懶得理會這二十來個穿著蠢笨的官袍馬褂，戴著朝珠和野雞翎子的滿清官員，真就當他們是一群飛來看熱鬧的野雞了，值隨便派了一隊衛兵管束驅趕著他們等待參觀——其實叫這些滿清官員來的目的，就是恐嚇震懾。
1863年4月13日上午11時，貴福哥在望遠鏡里最後望了一眼鳳翔城池——此時這座城里，早就沒有了漢人，盤踞城中的只有十幾萬兩腿獸人，陝西回族獸軍每攻佔一座城鎮村莊，都會殺光所有漢族男子，輪暴虐死所有漢族女子，回教聖戰就是滅絕所有的‘卡菲爾’，以建立純穆斯林的‘理想國’。
鳳翔府城上空早已炮聲隆隆，從一大早開始，太平軍的其他野戰炮群就輪番向城內發炮，以分散其注意力，這種輕炮轟擊給城內回獸守軍造成的損失微乎其微，缺乏洋槍火炮的回軍已經久戰成精，都分散趴伏在城垛掩蔽物後面，等待太平軍撲城時才會一擁而上，混戰廝殺成一團，使得護漢軍的槍炮火力無從發揮，陷入慘烈的肉搏消耗戰。
不過，這種作戰模式就要到此為止了。
“掃除這一切腥羶吧，開炮！”貴福哥放下望遠鏡，輕聲下令。
“ •••”
一陣略顯沉悶的臼炮發射聲，一片詭異煙雲在鳳翔城窟升騰而起——
芥子氣在城內開始擴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