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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就吊死了?我們剛才看到她,再追進來也不過十幾分鐘,應該死不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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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解南華。這種懷疑的話我不能說,還牽扯著爾薩,說錯了得罪人。
解南華明白我的意思,他不怕這個,直接問︰“她怎麼死的?”
爾薩舔了舔嘴唇︰“我們在廟前看到的應該是她的陰魂,其實那時候……她就已經死了。”他嘆了口氣,揉揉眉頭,坐在地上。
密室里,黑發絲垂,還有一具吊死在空中的女尸。微微燭火中,氣氛極是陰森。
“她的陰魂現在哪去了?”我問。
爾薩有些呆滯,林文美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他說︰“不知道,或許已經往生了,或許已經輪回了,”他的目光游移到門外︰“或許已經成仙了。”
這時,一處角落里突然傳來微弱的哭聲,似乎還有人喊救命。我們互相看看,順著聲音找過去。發出聲音的牆角放著供桌,大家一起使勁,把桌子推開。
桌子一挪開,露出後面的情景,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桌子擋在一個破爛倉庫的入口,沒有燈,黑暗中勉強能看見里面坐著一地的孩子。這些孩子有男有女。匆匆一瞥,歲數最大的可能也就十六七歲。地上鋪著稻草,他們衣不蔽體趴在上面。一個個臉色蒼白,身體孱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把桌子推到一邊,把孩子們解救出來。這才看到,這些孩子全都有殘疾。或是瘸子,或是智障……我還看到了甦離。他穿著單薄的衣服,眼楮和我在煉魂爐里見到的一樣,眼球挖走了,好像兩團破棉絮。我還看到了在車庫里陪著林文美那個戴茶色鏡片的孩子。
這些孩子里最可憐的是一個全身癱瘓的男孩,看面相甚至看不出他有多大,兩只眼楮分得特別開,一看就是個智障,他的手腳全都萎縮,人趴在草上,嘴里不停地往外流著涎液。這麼冷的天,連個蓋的東西都沒有,沒死真是個奇跡。
看到這一幕,就連爾薩這樣的豪杰也震驚非小。我們面面相覷,林文美也太沒有人性了。
我一把抱住甦離,大聲說︰“我來了,你怎麼樣?”
甦離懷里抱著個黑色的壇子。怎麼問話他都沒反應,就那麼痴痴坐著,嘴角流著口水。
爾薩看著一地的殘疾孩子,悲憤交加,一拳砸在牆上,聲音顫抖︰“林文美死有余辜!都賴我,都賴我啊!”他蹲在地上打著自己的頭。
解南華制止住他︰“老大,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趕緊報警。把這些孩子妥善安置。”
“對,報警。”爾薩擦了擦眼淚,拿出電話報警。
後面的事情就混亂了,警察很快開到山神廟,收容孩子,運走尸體,畢竟是出了人命案,我們幾個都去警局做筆錄。
爾薩老大在隆城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打了招呼,我們很快就筆錄出來。關于這個案子怎麼定性,就是上面的事了。這起案子听警察說起來,算是隆城近年來最大的一起拐賣虐待孩童事件。
可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林文美要軟禁關押這麼多殘疾孩子,難道和修煉有關?
我問過解南華,解南華也想不出來,他告訴我,修仙一途秘而不宣,尤其是林文美修煉的隱化之術,更是秘密中的秘密。究竟這些孩子能為她做什麼,始終是個謎。
甦離懷里抱著的黑壇子,經過眾高人鑒定就是煉魂爐,此物看著貌不驚人,黑不溜秋的,要是不說,還以為是腌咸菜的。現在此物已毀,爾薩當著眾人的面丟入湖中,讓它永遠沉沒到水底。
最大的疑問仍然沒有解開,解鈴的魂魄去哪了?煉魂爐里指定沒有,大家看過,里面死氣沉沉,並沒有陰魂的存在。解鈴哪去了?難道蒸發了?
雖然事情還是疑霧重重,可是罪魁禍首林文美已經自盡,所有線索也都斷了。解南華告訴我,他也要回去了,這里已經什麼可以調查下去的,至于解鈴,各安天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爾薩老大做了個倡議,讓我們買點東西去看看這些解救出來的孩子。我一听馬上贊同,我最惦記的就是甦離。
現在這些孩子被當地政府送到醫院免費醫治,據說後路已經安排好,能聯系上父母的送回家,聯系不上的送到本地最大的孤兒院,那里有良好的治療和康復體系,讓這些孩子得到最大程度的照顧。
這天早上,大家一起到了兒童醫院。這里環境很好,孩子們在住院部,後面有草地有花壇,剛下過雪,空氣很清新。
我們到了病房,一一看望孩子,孩子們恢復得挺好。當來到下一個病房時,爾薩停下來,傷感地說︰“我不進去了。”
他沒解釋原因,徑自走遠了。我們推開門,病房里住著四個孩子,其中有三個是智障,看得人心里酸酸的。
病房里已經來了個慰問者,是個不認識的女孩,她看到我們微微點點頭,用剪刀剪著窗台上鮮花的花瓣。
病房里的氣氛很壓抑,我們把花插上,慰問品放下,王老頭踫踫我和解南華,低聲說︰“你們看那個剪花的丫頭,像不像妮兒?”
妮兒就是爾薩老大死去的女兒。我還真沒注意,這時候仔細看,這個女孩還真挺像爾薩老大和林文美的女兒。
難怪爾薩老大剛才如此傷感,連門都沒進。王老頭說︰“這丫頭來好幾天了,是個義工,人挺善良的,在病房里什麼都干。”
我們放下慰問品,從病房出來,剛推開門,解南華突然站住,眉頭皺著,一臉的凝重。
“怎麼了?”我問。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他回頭看看病房。小孩們躺在床上,有幾個還戴著氧氣罩。那個不知名的女孩背對著我們,還在剪著花枝。
解南華四下里看看,目光在搜索,好半天才眨眨眼道︰“可能是幻听吧,我們走吧。”
我看著他,解南華按說相當沉穩精明,怎麼現在也神神叨叨的。
走廊里,爾薩匆匆走過來說︰“我要去一趟警局。”
“怎麼了?”王老頭問。
“法醫解剖林文美的尸體,發現了一些東西,我得過去一趟看看。”爾薩說。
解南華拉我︰“我們也去。”貞呆縱才。
我們出了醫院,很快趕到警局大樓。一位警官接待了我們,他拿出一個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有一樣東西,他告訴我們,這就是在林文美後腦發現的。
塑料袋里是一根長長的針,細如縴發,淡黃色,像是銅制的。
一看到這東西,解南華的瞳孔就縮起來了,我剛要說出來,他拍拍我,輕輕搖搖頭。
我們心里明鏡一樣,這是傀儡師的傀儡術機關。真是沒想到,林文美居然也在被傀儡師操控,難道說她的死,並不是自殺,而是傀儡師讓她死的?
她難道就是一枚棄子?
這個神秘傀儡師究竟是誰?
從警局出來之後,只有我和解南華。我們沒有坐車,沿著街道溜達前行。他摸著下巴邊走邊思考,慢慢說道︰“我有些推翻以前的看法了,我懷疑真正的傀儡師,就是爾薩!”
“啊?”我疑惑︰“你不是說傀儡師的氣息不像他嗎。”
“羅稻,你想想林文美死亡的經過,她吊死在密室里,當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也就是說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是爾薩。”
“恩。”我點頭︰“可你如果就憑這點說凶手是他,並沒有多少說服力。”
解南華點點頭︰“確實沒說服力,我自己都說服不過自己,可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總而言之,他的嫌疑最大。”
“我不管這傀儡師是誰,我只想知道解鈴在哪,他怎麼才能回來。”我說。
解南華輕輕搖搖頭︰“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問題。我有種直覺,那個神秘傀儡師,他在操縱一切,他應該知道解鈴的下落。”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
解南華停下腳步,眼色有些迷茫,不知在想什麼。我踫踫他,他回過神來道︰“還記得上午在醫院,我說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嗎?”
我點點頭,狐疑看著他。
解南華說︰“這里有蹊蹺,我怕打草驚蛇,當時就沒說的那麼明白。今晚我想去醫院看看。”
“我陪你去。”我趕緊說。
解南華搖頭︰“這次可能很危險,如果真有傀儡師在,他操縱了你怎麼辦?到時候他操控你來攻擊我,你說我還不還手?”他笑笑,再沒說什麼。
解南華這個人一旦決定什麼,很難讓他改變想法。
到了晚上,解南華吃完晚飯後不辭而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房間里看著電視,而心思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趕緊去找他,而解南華一夜都沒有回來。
他和解鈴一樣,也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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