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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暄妍对上宇文韦霆那双漆黑的眼睛，嘴角突然勾出一丝弧线，耀眼动人的弧线，但这弧线只限于嘴唇，她开口说：“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说！”
皇甫暄妍嘴上的笑容更大了，她一直都在期望的是什么，现在，宇文韦霆连多更她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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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真的这么的重要吗？”皇甫暄妍说得很慢，话语中尽是失落。
宇文韦霆用力地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是！”
皇甫暄妍咬咬唇，继续问下去：“可以牺牲任何的东西吗？”
“是！”宇文韦霆又一次肯定地说道。
宇文韦霆每回答一个“是”字，皇甫暄妍的心就受一次重击，心中的碎片就多一分。心中的滴血越多，皇甫暄妍脸上的笑容娇艳，犹如罂粟花一般，让人上瘾。
皇甫暄妍手不自觉地轻抚着隆起的肚子，说：“包括自己的孩子？”
这次，宇文韦霆没有像上两次一样回答得这么快，他眼睛盯着皇甫暄妍的肚子，突然脑海中出现那个在染血的翅膀吊坠，一股愧疚从心底冒起，头也跟着点了点，似乎这样才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皇甫暄妍突然大笑起来，笑容把她眼中的水汽掩盖住了，“好，我答应你！”
“你愿意？”宇文韦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甫暄妍没有回答宇文韦霆的问题，而是继续说：“宇文韦霆，无论我们之前有多少的牵涉，无论我们以前是谁欠了谁，就当做是我欠你吧！今天我用我的血还给你，如果我和孩子有什么事，我不会怪任何人；如果我和孩子命不该绝，那我们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宇文韦霆看着皇甫暄妍好一阵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慢地点了点头，“好！”
“你……”宇文韦霖没想到宇文韦霆会这么绝情，一点都不顾皇甫暄妍母子的生命。
皇甫暄妍走到雷鸣身旁，淡淡地说：“雷医生，走吧！”
“你确定了吗？”雷鸣的心有点虚，他从来没想过一命换一命，甚至两命换一命，他告诉宇文韦霆，只想要他动用他的关系，调一点血过来用。
皇甫暄妍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行，妍妍，绝对不行！”宇文韦霖拦在皇甫暄妍的身前，抓着她的胳膊说道：“你就顾自己的生命，也不能不顾腹中的孩子。你忘记了吗？你奶奶还在等着你了。”
皇甫暄妍抬头看着宇文韦霖，泪珠不争气地滚下来。她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肚子，脸上浮现出母亲的温柔，嘴里喃喃地说：“宝宝，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和妈妈一起受苦了。不过不要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皇甫暄妍说得很轻，似乎是对腹中的孩子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随后，皇甫暄妍对上宇文韦霖的眼睛，握着他的手，拜托道：“学长，如果我有什么意外，麻烦你多照顾一下奶奶。还有，别告诉她老人家，她不孝的孙子已经离她而去了，否则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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