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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着脸看向他，“你以为我想要干什么？自杀？拿把小刀自杀？能死得成吗？”
楚轩言斜眯着眼，脸上的青筋一根根跳起，“难道想要一刀两断？”
我低着头咬嘴唇，声音很低，“没错！”
楚轩言咬牙切齿，用力地摇晃我的双肩，“抬着头看我，告诉我你不肯原谅我了对吗？你刚刚哭着喊着的话全都是放屁对不对？”
我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含泪，却咬紧牙关，“是！”
“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想过要死去，那辆卡车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我一点也不害怕，但是我想，我死了以后有人欺负小情然怎么办？我不甘心，我想我不能死，我要好好地保护你！于是我立即就趴下，因为趴慢了一点，车子从我的头压过，我以为我死定了，但谁知我命大，昏迷了一会居然奇迹地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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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言一口气吼完，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我的泪，一颗颗流下，刚才的他很感人，现在这番话也很感人，但是我无法忘记他跟别的女生s床。
“楚轩言，你不要逼我好吗？”
“一直以来，都是你逼我，所谓的‘正牌女友’全都是你一个人在自吹自擂，你从来就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你知道不知道，当你看见喜欢的人跟别人s床是件多么痛苦的事？为什么你一句话叫我走我就走，叫我来我就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很自私？”
楚轩言伸手抹我的泪，“小情然，跟你之后我真的没有跟别的女生来往，刘瑶只是利用来气赵明瑞的，至于孙紫嫣——我说了，是交易。”
我甩开他的手，“为了什么？”
楚轩言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是。你肯定不能告诉我了，有了一个孙紫嫣，下一个孙紫嫣还会远吗？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楚轩言，我不想再伤心了。心伤过一次就够了，我求你，还我自由，以后都别再纠缠我！”
楚轩言忧郁地看着我，想要抱我却又忍住了，“是这样吗？还是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我？”
我吸了吸鼻子，“都过去了，旧事我不想重提，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至于你。我会当作陌生人！”
“妈的！”楚轩言一拳狠狠地砸到墙上，力道之大，他冲我咆哮，“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回到我身边？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要弄得自己这么痛苦？难道说要我再死一次？”
我瞅着他。“楚轩言，别再幼稚了，我们——结束吧！”
“我不准！”楚轩言一把将我抓住，“你敢离开我，我就——”
“你想怎么样？”我对上他那双愤怒的双眸。
“我会杀了你，我再自杀，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一块下地狱！”
“楚轩言，这就是你的本质吗？得不到的毁掉，玩腻了就甩掉？”
楚轩言狠阴地瞪着我，“是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是流，氓！”
064
我沉默了。
这本来就是楚轩言，让他妥协那是件不可能的事。
“说话！”楚轩言狠狠地捏着我的手。恢复以前的凶狠劲。
我继续咬紧牙关，也不看他，楚轩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说话行吗？我当哑巴行不行？
“小情然。你不要惹毛我！后果你知道的！”楚轩言阴狠的话在耳边响起。
我抬头望着天空，阳光好灿烂，好温暖，与我的内心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的心好冰冷。
“这么说，你打算当哑巴了？”楚轩言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我用怨怼的眼神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一刻他好可怜，得不到就用强的，得到躯壳有什么用？
还是，他又放不下面子？
“很好，我就当养个哑巴了！”楚轩言气喘吁吁地拽着我走，我木讷地跟着他。
路过米粉店，楚轩言阴着脸跟老板道，“老板，来两碗粉，打包。”
老板看着楚轩言的头，颤颤道，“好，稍等。”
楚轩言固执地站在原地，那只手攥得我紧紧的，一双眼睛似要在我身上剜出几个洞。
很快两盒粉打包好了，楚轩言看了我一眼，我装傻看天空，本小姐就是不出钱，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是死要面子吗？你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叫我付钱？再说了，你不是当了那个啥了吗？你不是应该很有钱吗？
楚轩言很快付了钱，一手拎着粉一手拽着我往出租屋走去，一张俊脸始终是阴着。
我才懒得理他，反正他想称心如意，我偏不，我偏要他得到一副木偶般的躯壳，看他拽到哪里去！
楚轩言把我拉到铁门口终于放开我，打门后沉着脸道，“进去！”
我木讷地进去，也不帮他拿手中的粉。
我真是佩服这厮的耐心，把铁门锁好之后又重新拽着我的手上楼，开房门的时候才松开，进屋之后又牵着我的手，像个顽固份子，生怕我跑了似的。
“坐！”他把我按到沙发上，把桌子拉到我面前，打开盒子，“吃东西！”
我依然不为之所动，目光固执着不去看他，我看他能撑多久。
楚轩言“哼哼”了两声，自顾吃起来，还时不时拿着两根粉飘到我面前，“好香好香，小情然真的不吃？”
我冷冷地看着他，用完硬的开始使用软的了，我看硬软都用完他还能使出什么招数！
“小情然，我现在可是伤者耶，想当初你多好啊，还喂我吃粉，那时候的你多么温柔体贴啊！”
我靠！
我什么时候温柔体贴？
这人的脸皮的厚度貌似我真的找不到词来形容。
“咕噜——”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肚子不客气叫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在叫？怎么从小情然的肚子里发出来？”楚轩言边说边用头去听我的肚子，“我听听，里面不会有个小宝宝在叫吧？也不对，我可没有欺负过你，何来小宝宝？咦，又叫了。又叫了——”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眼冒着熊熊烈火瞪着他！
楚轩言，你——死——定——了！
065
楚轩言——死了吗？
死了吗？
真的就样死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
我以为他只是说气话，我以为他不会做傻事。我以为他会很爱惜他的生命。
是生气让他不顾一切冲过去吗？
“我死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以为他绝望的眼神是装出来的，他的话全都是假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过去？
他明明知道现在是红灯啊！
我错了，像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是不能承认任何刺激的，正如两个男生跳楼为了一个女生一样，我认为在那个时候他们心中想的不是那个女生，而是祈求对方能死去，让自己活下来，他们其实也在害怕，只是为了面子问题不得不跳！
“啊！”
我抱着头。再次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
人好像越来越多，好多人好多人！
我好想跑过去再一次摸摸他的脸，感受他的心跳。可是，我没有力气，我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光了。无法动弹，整个人好像僵掉了。
我看到有人拿起电话在拼命打，我也看到有很多警车从不远处疯狂地开来——
警车的鸣笛声刺得我千疮百孔，我仿佛预感再也见不到那张帅气的带着邪恶的脸，再也没有人坏坏地叫我“小东西。”
我只能抱着头流泪。
他是因我而死吗？
因我那句话？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
他想要我活在内疚里一辈子吗？
“姐姐，有位哥哥让我给你的。”
眼前站着一个小男孩，眨着清澈的目光好奇地看着我。很小心地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接过，慌忙地张开，上面是他邪恶的字迹，“小东西，原谅我好吗？”
我立刻把那张纸条撕碎，楚轩言。你是故意安排好这一出戏的吗？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让我原谅你吗？
太阳光刺痛我的双眼，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姐姐，你不过去看看哥哥吗？他流了好多血，那血好红好红。”
浑身的力气好像在瞬间又回来了。我拔腿就跑，用尽全力。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冲破人群，跪在他身边。
他的头部在流血。
他的双眼闭得好紧好紧，他的嘴唇异常苍白。
“楚轩言——楚轩言——”
我哭着喊着，不顾一切抱着他，“救护车呢？救护车呢？”
他的血染红我洁白的衣服。
我一泪一滴滴掉到他脸上，“楚轩言，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你平时不是很能吹牛吗？起来，起来吹给我听啊！”我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他的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救护车呢？救护车呢？”我无助地看向人群，有几位警察走了出来，“小姐，你不要摇晃他。”
我摸向他的头，哭着喊着，“求求你们快点，他在流血，流了好多好多血——”
“小姐，冷静，请你冷静一点，不要摇晃伤者，将他放平好吗？”有人跟我说话，但我听不清，我只知道拼命地摇晃他，“楚轩言，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我原谅你，我真的原谅你！”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依然灿烂。
066
楚轩言，我们，是时候分开了。
在带上门的那一刻，我仿佛把自己的心门也关上了。
我，不可能愿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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