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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许程亮安排好随行安保人员，陆羽第二天就开车回了小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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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的时候，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和草木，觉得格外亲切。
这就是故乡情节，华夏人最为典型的特质，几千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文化基因。
恐怕无论再过多少个千年，这一点都不会发生改变。
随行的安保人员去了严峻安排的地方休息，暂时由这边的安保团队在附近值守。
陆羽停好车，揽住门口父母的肩膀，一起走进家门。
母亲好奇的问施梓萱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陆羽眨眨眼，说学校还在上课，不好耽误别人学习。
天底下谁最了解当儿子的？当然是母亲啊。
母亲一看陆羽就知道他没说实话，没好气的数落几句。
不过也没有多问，跟陆羽聊着家常，询问陆羽的生活事业什么的。
陆羽有时候回答几句，听着母亲的唠叨，心里特别放松。
这种温馨，也只有在家里，在父母身边，才能感受得到。
……
一连几天，陆羽都在家陪着父母。
父母不是爱闹腾的人，即便是生日，也没有请亲朋好友吃饭庆祝之类的。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家人在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陆羽和父亲喝小酒，母亲絮絮叨叨，聊一些家常趣事。
虽然没排场，不热闹，但是特别温暖，让人心安。
晚上，陆羽坐在房间书架旁，点烟望向窗外，黑黢黢的天幕，见不到什么星光。
算算时间，自己得到科技资料，也已经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事，很多都是陆羽以前不敢想象的。
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没有适应过来。
有时候会觉得这一切，像是一个美丽的幻梦，也许哪天自己睡一觉醒来，都会消失无踪。
然而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陆羽，这一切是那么真实。
陆羽知道这是自己心态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就像适应身边安保团队一样，都需要一个过程。
得到的越是容易，越是害怕失去。
人类，就是这么一种、容易患得患失的生物。
无论你身处何种位置，都会有这样的情绪。
……
陆羽掐灭烟头，把自己的这种心态，归结为学习还不够，知识还不够丰富。
想想也是，就像很多仙侠小说写的那样，偶然遇到难得一现的秘境。
尽管有无数资源，却遍布禁制，只能获取外围的一丁点天材地宝。
相信任何人都会喜忧参半，患得患失，生怕哪天秘境又突然重新封闭。
陆羽只有不断学习各类知识，心里才能踏实。
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学到手了才是自己的，哪怕拥有传说中的金手指，也不例外。
金手指只能帮你更快更容易取得成绩，却不能帮你始终一帆风顺。
如果能的话，那你也就不再是你了，只是金手指可有可无的卑微奴隶。
和废物没啥分别。
……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陆羽抛开这些不着调的念头。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给自己制定了18年的学习工作计划。
不出意外的话，粉白黛黑公司在海外的销售，会带来巨额利润，公司的资金终于能够宽裕许多，足以支撑自己做很多事。
在小乡镇投资建立基础材料和新材料研究园最为优先。
此外，西域的植物研究园，转基因植物研究也要展开。
还有自己心心念念、垂涎了很久的弱人工智能，等云汉科技的团队完成特效软件开发工作，以这些人为骨干，再次扩充编程人员，就可以正式拉开帷幕。
哪怕以现在的硬件条件，只能开发出初级的弱人工智能，也能极大的提高自己的研究效率。
否则就凭陆羽自己，猴年马月才能奔向辰星？
陆羽现在的知识储备，根本就不能开发出完整的弱人工智能，不过一些基础的算法和代码，还是没有问题。
弱人工智能，本来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开发成功的。
那是海量的代码，即使是大几千人的团队精诚合作，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大体架构。
很多功能和模块，后面继续补充完善。
……
元旦刚过，陆羽接到邓强的电话，说灯塔国宝洁集团和雅诗兰黛集团，还有普鲁士拜尔斯道夫公司的代表团队，都抵达蜀都。
邓强和他们初步接触以后，觉得还是由陆羽亲自跟他们商谈较为合适。
陆羽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对方提出什么邓强不敢决定的条件。
于是跟邓强说明天就回，可以跟对方约定后天具体商谈。
邓强又简短汇报了这些天海外的宣传工作，才挂断电话。
陆羽坐在沙发上，转着手机，猜测对方提出的条件，既然邓强不敢擅自作主，那差不多就是跟利润或者代理权相关。
无外乎是想要更多的利润和更多地区的代理权。
资本，它的名字叫做贪婪。
……
陆羽在家里又待了一天，才和随行的安保团队一起，开车回蜀都。
蜀都的冬日，有大巴山脉和秦岭阻拦来自西伯利亚的冷气团，没有凛冽刺骨的寒风，也没有萧瑟的景象。
虽不及南方沿海温暖，却也别有一番不同感受。
陆羽回到蜀音大学那边的家里，在书架旁随意翻阅一本宏观经济学书籍。
以前读书的时候，这门选修课没有太认真学，认为太过空泛，很多知识点都已经忘记。
也许是身处位置的变化，现在翻看起来，竟然觉得章章都颇有道理，有点意思。
所谓宏观经济理论，包括了国民收入决定理论，消费函数理论，投资理论，货币理论，失业与通货膨胀理论，经济周期理论，开放经济理论。
站在宏观角度，研究一国的经济总量、国民收入、总需求总供给等等。
怪不得很多学过这门课程的人都说：自从看了宏观经济学，仿佛自己也是个大人物，可以随便指点国家发展。
尽管调侃意味浓厚，却又证明这门课程能让人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看待一个国家的各项经济数据。
陆羽看着看着，居然入了迷，一直翻看经济学相关书籍，直到夜深才休息。
……
第二天快九点，许程亮刚好带队换班，随陆羽一起去河外星云公司。
粉白黛黑公司在工业园，不太适合正式商业会谈。
路上，许程亮专注的开着车。
陆羽突然想起后续研究机构出于保密需要，必然要扩招很多安保人员，问到：
“安保团队再扩大几倍，能管得过来吗？”
许程亮稍稍侧眼，想了想才回答：“能。”
陆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到达公司，刘世昌和邓强已经在办公室，只是脸上有些愁色。
见陆羽进来，两人起身和陆羽打招呼。
陆羽示意他们都坐，自己也在办公椅上坐下，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
邓强和刘世昌互相看看，还是邓强开口说到：
“刚刚接到公司人事部那边的消息，生产部有几个主管在办离职，很突然，应该是一些竞争对手的手笔。”
陆羽眨眨眼：“嗯，然后呢？他们离职，生产部转不动了？”
邓强：“我们担心公司产品配方泄露，毕竟这几个主管，很清楚生产流程，对原材料也比较了解。”
陆羽笑着摇头：“原子弹的原理大家都知道，可有多少人造的出来？”
“都知道合金是几种金属或非金属，混合熔化，冷却凝固后得到的，可正确的配方和工艺，看看机器就能学会？”
“更何况现在他们连原理都不知道，只照着葫芦画瓢，你们觉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放心吧，没那么容易弄出配方，就像解一道难题，但凡有一丁点的误差，都会得出错误答案。”
……
邓强和刘世昌见陆羽说得异常肯定，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邓强：“陆总，这是我这边工作没做好，回去一定加强管理。”
陆羽：“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这种事没法杜绝，只能尽量减少，动静也别太大，影响公司团结就得不偿失了。”
邓强点点头，说自己会把握好分寸。
陆羽又问到：“跟三家集团约定的时间是几点？”
邓强：“十点。”
陆羽按亮桌上的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
“跟他们初步接触的时候，他们提了什么你都不敢答应的条件？”
邓强有点犹豫：“灯塔国两家集团想要代理除了国内的全部海外市场，拜尔斯道夫想代理整个欧洲。”
陆羽多少有点意外，想过他们胃口大，没想到胃口这么大，也不怕吃得太多撑坏肚皮：
“没说利润？”
邓强摇头：“看过我们具体的售价和返利表，但他们没有就这方面多谈，说是原则上接受。”
陆羽：“你们什么意见？”
邓强没开口，刘世昌犹豫了下：“我觉得不能答应，代理商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陆羽手指敲击桌面：“除了他们，还有其他来谈代理的吗？”
邓强：“不多，只有东南亚几个小国的公司发来邮件，我统一作了回复，只要他们能搞定自己国内的批文，代理可以给他们。”
陆羽想想就明白了，虽然看上去产品很火爆，但不清楚代理利润，很多公司暂时还在观望当中。
看来马上要进行的商谈，至关重要。
成功谈妥，会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打开局面。
没谈妥，粉白黛黑的国际化之路，恐怕还要再费些周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