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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羽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吹干头发，换了身简单的衣服，背着笔记本电脑，坐地铁赶往香格里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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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结合网上的资料，仔细分析了阿狸公司人脸识别系统的现状和市场环境。
虽然他没有谈过任何大商业项目的经验，但是一点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态。
陆羽给自己的谈判策略就是自己不开价，让对方开价。
不管对方开价多少，他都不满意。
然后抛出千度公司和国外诸如苹果公司等等，说再看看。
总之就是一句话，待价而沽。
抬个两三次价之后，只要价格合适，陆羽也就半推半就卖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算法的价值，陆羽也不太清楚。
毕竟不是完整的人脸识别系统，只是多种算法其中的一类算法，这个东西很难去计算价格。
而完整的人脸识别系统，代码比起这个算法来说，又是海量的，不符合陆羽快速赚一笔的想法。
所以陆羽才干脆给自己制定了前面说的谈判策略。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跟街头买菜差不多。
一块五，太贵了一块卖不卖？
一块要亏本至少要一块三！
就一块不卖就不要了。
哎呀来来来，赔本赚吆喝。
嗯，大致上就是这么一个流程。
九点四十到了酒店大厅，问了王总订的会客厅怎么走，大堂经理就亲自带着陆羽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王海波已经到了，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像是女的应该是助理，另一个像是程序员，陆羽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王海波一看进来的是个年轻人，心中很是诧异，不过面上掩盖得很好，并没有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
再怎么说也是当副总裁的人了，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王海波站起来，面带笑容：“陆总？”
陆羽走过去跟他握了握手：“对，河外星云，陆羽，王总？”
王海波笑着：“是是是，王海波，来，坐坐坐。”
招呼陆羽入座的时候，又对女助理说：“给陆总沏茶。”
陆羽也笑呵呵地点头：“谢谢。”
王海波打量着陆羽，有点不确定：“陆总年纪不大吧？”
陆羽看着女助理沏茶，手法还显得很专业：“嗯，对啊，马上就25了，老了老了。”
对面三人同时嘴角抽了抽，这话不太好接。
王海波哈哈笑了起来：“陆总真是会开玩笑。”
陆羽没有回话，等女助理沏好茶坐回去，才开口：
“王总，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急，咱们就直接开门见山，这位是技术人员吧？来，咱们先来验验货的成色，然后再谈价钱。”
王海波眼角跳了跳，介个陆总，讲话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走私违禁品呢：“呵呵呵，行行行。”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跳脱的吗？
陆羽可不知道王海波心里的想法，直接打开背包，两个笔记本开机，都连上手机共享的热点，然后操作起来：
“王总，我这就先说清楚了，这个具体的代码和算法是肯定没法给你们看的，能看的就这个模拟服务器，现在你看到正在运行的，就是算法代码，你看这边的结果，一目了然。”
说完就把模拟服务器笔记本推到了技术人员面前。
那个技术员仔细看了看运行结果，又看了看联机状态，提出一个要求：“能用代码结束运行么？”
陆羽暗赞道果然懂行：“行。”
然后就当着他们的面在代码页面输入了一串指令，确认之后那边模拟服务器运行结果就停了。
技术人员对王海波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王海波想了想，开口问到：“陆总想怎么合作？”
陆羽愣了愣，直接反问：“你们想怎么合作？”
王海波犹豫了下：“我们想收购贵司。”
陆羽被搞得一愣一愣的，我只是想卖个算法啊，你收购我个空壳公司干嘛？
因为名字好听吗？
“你确定没开玩笑？你们肯定知道我那就是个空壳公司，你们收购了来干嘛？”
王海波笃定地说道：“我们看重的是陆总你人本身。”
陆羽嘿嘿笑了：“王总，你别逗，我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有数。我们今天就谈算法。”
王海波问到：“陆总，这个算法是你自己写的吗？”
陆羽早猜到会这样，端起茶喝了一口：“嘿嘿，差不多吧，随便弄弄。”
王海波虽然想到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真是厉害啊，让人不得不服！不过陆总就这么随便带着，万一电脑丢了不就全泄露了？”
陆羽盯着王海波，就像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样：“能从我电脑里拿走东西，那我也丢的不冤。要不我俩来赌十块钱的，让这哥们儿试试？”
说着把笔记本一合，然后推到技术员面前，示意随便尝试。
王海波看了看技术员，又看了看陆羽，笑着说：“我老婆不准我赌博，还是算了吧。陆总是想完整出售整个算法吧？”
陆羽也没绕弯子，直接点头：“你开价吧，合适的话就准备合同，明天就签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总如果急着要，下午签也行，不过我得先找个律师事务所。”
王海波没想到陆羽如此直接，皱眉想了想：“5000万，我们收购这个算法，独家。”
陆羽听到这个报价心中狂喜，心里开心得一匹。
但是脸上却十分平静，默念自己定的谈判策略，抬手挠了挠头：
“王总，说实话，你们是我见的第一家公司，本来我想着价格合适的话，后面的我就不见了，太麻烦。”
“不过如果你们就这点诚意，我想我们可以不谈了。”
说完还看着王海波，没有多余的表情。
王海波喝茶掩饰些许尴尬，刚想开口，陆羽就提前说话了：
“王总，我这个人呢，不太喜欢讨价还价，你最后考虑下，说个最终价格，合适我们就成交。”
陆羽说完也不再看王海波，三指端起白瓷茶杯喝着茶，大有一副价格不满意立马收拾走人的架势。
王海波眯了眯眼，心里不断地判断这陆羽这话的真假。
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
女助理甚至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声响影响了上司的思路。
过了一分钟，王海波才凝重地说：“两个亿，我们独家买断这个算法，陆总不得再向任何人展示代码和算法。”
陆羽停下喝茶的动作，抬起眼皮一动不动地看着王海波，又眨眨眼，慢慢放下茶杯。
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伸出手：“就当交个朋友。”
王海波也松了一口气：“交个朋友。”
陆羽脸上很淡定，其实心里早就开心地跳起了小人舞。
别说最后的两个亿，就是最开始的五千万，他都开心得一匹，分分钟的想卖啊。
不得不说，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陆羽看着王海波：“拟定合同吧王总，我们下午就签，大家都放心。”
王海波笑着说：“好。”
说完就示意女助理打电话联系法务，尽快拟定合同。
陆羽也拿出电话，给陈小飞打电话：“麻溜儿的，找个信誉好的律师事务所，你和他们一起来香格里拉，帮我审核一份小合同。”
嘴上说着小合同，挂了电话马上给陈小飞发微聊：“两个亿啊，好大一笔小钱钱，你给我认真严肃专业一点。”
陈小飞：“……好”
接着双方就轻松地聊了起来，特别是那个技术人员，一直问陆羽一些编程方面专业的问题，陆羽都简单回答了。
过分的是他越问越难，陆羽回答了几次之后就呵呵了，无论他再问什么都一律呵呵。
过了一个多小时，阿狸法务部的人带着合同和公章先到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陈小飞才和一男一女进了会客厅，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看上去就是金领人士的律师。
陆羽跟陈小飞点了点头，又和两个律师握了握手，说了声麻烦了，然后就和陈小飞坐到旁边喝茶去了。
一个小时后，双方法务人员审核合同没有问题，陆羽就和王海波签订了合同，还盖了章，一式三份，律所公证保留了一份。
陆羽把合同往背包里一塞，打开笔记本递给了技术员：“你现在电脑上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再自己拷贝吧，我就不碰了。”
技术员连连点头，很快沉浸在代码的海洋里不可自拔，偶尔还问一下陆羽某些代码的意思或者某些思路。
陆羽也在一边回答着。
所有人都耐心地等着，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技术员才确定没问题，拿出自己的电脑拷贝。
见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之后，陆羽果断拿过电脑，当着王海波和技术人员的面把算法删了个干净：“现在就只有你们手里有了。”
说完收起电脑，跟王海波握手再见，说希望下次再合作，提都不提庆祝顺利签约之类的话口。
王海波看陆羽急着想走，也没有多说。
双方就在友好的氛围中告别了。
出了酒店，上了陈小飞的车，陆羽四下望了望之后，得意洋洋地掏出合同：
“看到没，这就是朕刚刚打下的江山！哈哈！”
陈小飞也是一脸兴奋：“卧槽，姓陆的，你牛B啊，阿狸啊卧槽，我特么还以为我在做梦！”
陆羽更得意了：“那是！我不牛B谁牛B！我可是以后要征服星辰大海的蓝人。”
陈小飞摆出一副狗腿样子：“是是是，请客请客！今天必须大餐！”
陆羽也是暴发户嘴脸：“妥妥的，今天随便安排！对了，律所的钱，等明天到账了就就去结，你别给啊。”
陈小飞：“行，今天通宵哈啤，不醉不归！摇人！”
陆羽：“摇谁？”
陈小飞：“也是，其他人来了也没意思，就咱俩也差点意思。”
陆羽：“有屁就放。”
陈小飞：“张可欣和浅浅。”
陆羽：“准奏！”
陈小飞一脚油门：“好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