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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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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妮娜好痛苦，妮娜好想妈妈。
妮维雅甜甜地叫了一声。
“嗯。”希琳的表情看上去有点疲倦，她的身上还有一些水珠，但并不是雨水，从她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浴袍和身上依稀的沐浴液香味可以判断出她刚刚洗过澡。
妮维雅知道她说的抱歉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现在说。
“妈妈！”
“妈……”转过头，吐出一半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进入房里的并不是妮维雅预计中的母亲，而是蹑手蹑脚的妮娜。
妮娜想回家。
像是找到了理由，妮娜忽然理变得直气壮起来。不过小女孩那蹩脚的借口怎么可能骗的了妮维雅？
用科学的解释，即是肉体、电子的感应和神经元所产生的生物反应，虽然没有人反对，但是也没有人能证实灵魂的确存在，对于灵魂，妮维雅在穿越之前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懵懵懂懂的，觉得似乎存在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妮维雅总觉得妮娜似乎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也许是因为这天气的关系，人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女孩本来就是一种感性的存在。但是妮娜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还一会才动动嘴唇：
“我以后都不会去找艾丽莎了，会乖乖做一个乖小孩。”
“哈？是这样吗？”妮维雅忍着笑，点点头。
妮娜关上门，眼睛里雾气弥漫。
世界变得太快，小小的妮娜还没反应过来，熟悉的记忆就瞬间远去。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开门的人很小心，似乎怕把妮维雅给惊醒。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妮娜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的想念呢？又不是和自己一样，是个披着小女孩外衣的穿越者。
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她是未来的女王。
……
妮维雅觉得妮娜想说得并不是这些，但是她却也只说了这些而已。
妮娜抹了抹眼睛里的泪水，成长的第一步就是变成不会再哭泣，但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嗯，他很孤僻的，天知道在想什么，干嘛忽然问这个？”西莉亚喝了一口茶，反问道。
她用手擦着眼泪，但是怎么也擦拭不完。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妮娜惊讶地抬起头，隔着泪光，想看看是谁，但是视线被泪水迷糊了怎么也看不清。
好想快点长成大人啊。
“没什么。”希琳摇摇头，然后说：“过几天就是‘神恩节’了吧？”
“……说实话。”
但是当鼻息间闻到熟悉的味道，艾丽莎却瞬间放松了下来，她嚅嗫着，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
“艾德呢？”希琳扫视了一圈，发现剑士并不在场，问。
“那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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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滴滴答答的雨声，雨还是没有停。
灵魂的本质是什么？
妮娜靠着墙角，蹲下来，她小小的身体像是被黑暗吞噬，隐藏在了那狭小的角落里，孤零零的。
但是这这个世界，曾经贵为魔王的妮维雅对灵魂有着深刻的认识——由精神力为框架，结合能量、意志、以及记忆构筑的虚拟能量结合体。
“嘻嘻。”妮维雅调皮的笑了笑，“因为，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呢，我听得艾丽莎告诉我，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说她会等我，让我去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当姑姑抱着妮维雅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眼睛里却出现了很多年以前母亲抱着自己的时候，那时候妈妈也是用这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雷恩’城一趟吧。”希琳忽然提议。
但是家也不在遥远的神佑城，那座巨大的皇宫依旧充满了威严和奢华，但是一切都变了，疼爱自己的姐姐变成了严肃的女皇。皇宫的花园里除了她就只有在风中落在地上的花瓣。
“所以，在那之前，我会乖乖的……在我找到她之前。”
“嗯？”
“哼，对了，是因为这是我的领地，我只是来巡视而已。”
“我们回去吧。”
算了，就现在哭一会吧，最后当一回小孩子好了，明天起，妮娜就是坚强的大人。
“我没意见。”西莉亚愣了一下，然后依旧用着散漫的语气说话。
……
稍微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妮娜一边说着话，视线却瞄向了旁边。
她抱了抱妮维雅，“抱歉……”
“是的。”
她应了一声，告诉妮娜自己马上就会下去。
“这样的天气？”希琳显得有些疑惑。
妮娜说着，跑到了床边，鞋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她爬上床，坐在床沿，双手撑住身体，侧过脸看着妮维雅。
四目相对，大概是没想到妮维雅会醒的那么快，妮娜的表情稍微有些惊慌，“我才不是来看你有没有醒过来的，我才不担心呢。”
“嗯。”西莉亚点点头，把妮娜抱得更紧了。“好的，我们一起回家。”
但是，家在哪呢？妮娜的目光茫然地在眼前晃动着，从长长的楼道，一直到拐角处的楼梯，这不是她的家，虽然有姑姑，但是她是妮维雅的妈妈，不是自己的，这是属于妮维雅的家。
将灵魂分离出去，妮维雅忍不住地一阵虚弱的感觉，同时，和末影人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了。她躺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板上，双眸有些茫然地注视着木制的屋顶。
“没关系。”妮维雅也抱住了母亲。
妮娜哭得眼泪汪汪的，本来只想抽泣一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越哭越厉害，泪水就像是决堤一样不停地流了下来。
妮维雅和妈妈走下楼的时候，大厅里，西莉亚正在悠闲地喝着茉莉茶，而妮娜则乖乖地坐在一边，目光盯着桌子发呆。
在那忽然地一瞬间她渴望着长大，希望能和姐姐一样用坚强去面对一切。
“不知道去哪了，也许只是去散散心了。”西莉亚随意地回答道。
“唔。没事情了就起床吧。”
“……”
妮维雅穿好衣服，正准备下楼，结果刚把手放在门上，门就从外往里被推开了，连忙后退了几步，然后看见从外面进来的是自己的母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