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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干的？”卫哥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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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王德明知道以朱志军的性子，肯定不会再离开了，对此他也只能长叹了一声。
朱志军迟疑地说道：“可是我要是走了，你们真的没活路了。”
“朱叔，你别去了！”这时，王德明身旁的一个小青年忍不住开口求饶了。随着这个小青年开口，其余的人也跟着恳求起来，他们知道就算是死王德明也会是被留到最后的那一个。但是朱志军真要离开，他们这些人里谁是第一个挨枪子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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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是……”
“哈哈哈哈。”
跟着卫哥同来的那伙人全都大笑起来，尤其是蒋维黎更是夸张地来到朱志军的前面，尽情地嘲笑道：
“那你就开枪，连我们带他们一起杀了，这样也算替我们报仇了。”王德明看着犹豫不决的朱志军又说道：“你不会认为这些人在收拾了程仁他们后，真的会把我们给放了吧？”
到这个时候，朱志军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伙人分明是故意逼着他们去向上官雯菲求救，难怪当初蒋维黎来劝降的时候，那个卫哥会“无意”中说出他们的任务是引虫！这不就是将他们逼到绝路上吗？
“卫哥，原来你们的目标是那三个人啊。”蒋维黎很快反应过来了，卫哥这群人真正的目的是上官雯菲那边，赶紧谄笑着卫哥问道：“那临来的时候，卫老大他说的话……”
“闭嘴。”蒋维黎冲着王德明吼叫着，却没有再用枪去砸他的脑袋。
“废物，怎么了？谁的人头？是那两个女的，还是那个男的？”因为被蒋维黎挡住了视线，卫哥还没有看出来死的人正是他们的老大——他的亲大哥。
蒋维黎的话音未落，星星没有掉下来，却有一颗人头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的面前……
“你，你，你……”被蒋维黎视为“神明”的卫哥，指着上官雯菲第一次结巴起来。
逃！逃！逃！逃离眼前的魔鬼，这是卫哥那些手下们仅存的唯一念头。
“或许，那女孩有办法应对那些人呢！”
蒋维黎还算是有点出息，没有被当场吓晕，也没有发出尖叫声，却已经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了。这个人头他认得，正是他所投靠的这支队伍中老大的人头：蒋维黎口中的卫哥与这个老大是亲兄弟，他们都管卫哥叫卫哥，管这支队伍的头儿叫卫大队。现在，卫大队真的已经变成了人头滚到蒋维黎的面前，他若是不害怕就不是蒋维黎了。
什么意思？突然听到21这个数字，卫哥只觉得这个数字好耳熟……不对，他大哥带了20个人去，算上大哥在内不正好是21人吗？！难道说，那些人都已经……卫哥的思路只运转到这里，就再也无法思考下去，因为，他的脑袋已经与身体分了家……
跟着卫哥一起过来的那些手下们，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刀砍下头来，而那个卫哥的一路滚落，正好碰到了他大哥的那颗人头。再看向上官雯菲——那个女人正面无表情的提着刀，一步一步地向他们逼近。这些人完全忘记他们的手中还有枪，也忘记了他们的枪下还有人质，更加忘记了子弹的速度要比刀快得多……
“滚开！”一脚将蒋维黎踢开，卫哥亲自上前查看，紧接着一声凄凉地哀嚎声划破了长空：“哥——”。卫哥的眼睛红了起来，末日以后，他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他和他的大哥。队伍能有今天的规模，全靠他们两兄弟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现在他的大哥死了，人头还被人丢到他的脚边。
“啊啊啊啊！！！”
“我。”一个平静得没有任何得意或炫耀地女人的声音自卫哥身后响起。
“朱志军，没想到你居然还再指望那三个手无寸铁的笨蛋，他们要是能翻出天去，星星都能从天上掉下来了……”
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蒋维黎，结巴道：“卫……卫……是……老……老……老……”
“嗤！”见到老朱有了离开的意思，那个卫哥笑道：“你敢走，我先毙了一个，反正我手里有五个人，杀一两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卫哥踢了蒋维黎一脚，骂道：“滚蛋，胆小的玩意，真派你去引虫你还不得把所有的虫兵都带到我们的老营里啊！”
“老朱，你开枪吧！”王德明叹息了一声道：“不然就别管我们了，赶紧回去！”
卫哥猛地转过身去，然而悲伤、愤怒、疯狂、甚至于仇恨，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被熄灭了。此刻的上官雯菲身上的衣服依然保持着干净，没有沾一腥一点的血腥；与此相反她手中的刀，却包裹在一层厚厚的血腥中，沾稠地血液正顺着刀身滚落。那卫哥将目光移到上官雯菲的脸上，数点血腥由脸颊斜挂至眉稍，看起来好像一道狰狞地刀疤，又好似刚刚饮血后的女鬼，偏偏这女人的脸上无喜无怒，神色冷漠，任谁见到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可是……”
朱志军口中的女孩指的是上官雯菲，他不由得想起来离开时那个女生的样子——她很自信！或许她真的有办法解决困境。自我催眠的朱志军安慰王德明同时，也在安慰着他自己。
上官雯菲冷漠地说道：“21个，你，是第22个。”
见到老朱犹犹豫豫的样子，王德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唉，老朱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这性子实在太拖泥带水了。你现在回去，还能救得了程仁他们，再拖一会儿就什么都来不急了。只要你们不死，他们也不一定真敢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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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虽然骂得凶，但对于蒋维黎的恭维还是很受用的，这种如墙头草般的小人，不论是在末日前、还是在末日里，总能找到他们生活的空隙。就算做小人也一样靠得是本事，最少察言观色，就不是普通人能轻易学会的，更何况还要练就出那一张出神入化的厚脸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