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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走了门，迎客的姑娘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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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盯着吧，出了杀人案你就告诉我，如果没有，那就当我没说。”
王岳是个粗人他不知道欣赏，只是觉得包厢里的家具还有墙上挂着的水墨画和书法很好，但是怎么好他也说不出来。
“我不想瞒着你，但是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王岳用真诚的眼神看着王虎说道。
刚见面就把自己的全盘计划书给了第一次见面的王岳，这样的诚意，不管是阿如姑娘故意的，还是她就是这样的“呆”，反正都感动了王岳。
电话里刘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没有想到你来这么早啊。”阿如姑娘亲切问候道，她一点富家女的架势都没有。
吃了过早餐，王岳已经带着两只小家伙回家了。王虎坐在自己的车上，他沉默了很久拿起了电话。
“真诚为人，圆转涉世。”
王虎低头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抬起头看向王岳问道：“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以后绝不会再提这件事情。”
两只小家伙好像知道是在说它们，都抬头挺胸一脸傲娇模样，王岳笑呵呵摸了摸它们然后高声说：“真是争气！老板给我拿几个鸡腿过来！”
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因为把话说开气氛就变得融洽了，依然有些尴尬。王虎看见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盯着自己，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说。
王岳吃着面，然后挑了一些肉丝丢给两个小家伙吃。
电话那头的刘哥怀疑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情？”
“我说为什么我看你觉得这么顺眼呢。原来……原来我们都是同一种人！”王虎淡淡的说。
王岳摇摇头认真说道：“老虎，这件事情咱们就谈到这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并不想骗你，只是有些事情不适合告诉你。你当我做朋友就别问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王虎盯着王岳看，压低声量厉声道：“你可不是当年的我？！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
看到王岳表情的变化，王虎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丧气往后靠在车座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呀！”阿如姑娘反驳道：“我这些天都把时间花在准备咱们的合作上了！怎么会没有准备呢？”
刚坐下王虎就低声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杀了不止一个人？”
“解决？”王虎转过头眼神灼灼盯着王岳，“你所谓的解决是什么意思？怎么解决了？”
“坐下吧。”
她并没有因为王岳打扮不起眼就怠慢，十分礼貌得招待王岳，在得知王岳是来跟阿如姑娘见面后，迎客姑娘把王岳带进了一个包厢，让他在里面等着。
阿如姑娘有些讶异道：“介绍当然没有问题……你真不看合同？合同关乎你的权益呀，你不看看，光听我说有什么用啊。”
王岳沉默了片刻还是摇摇头：“对不起兄弟，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件事情说出来，对你我都不是好事情。”
阿如姑娘开怀笑了起来，刚开始的郑重感瞬间消失了，她也变得自在起来。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开始为王岳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王岳笑了笑说：“我灭了三只害虫，没什么大不了的。”
……
“刘哥，求你个事情。”王虎说道：“最近有什么杀人案告诉我一声。”
王岳笑着回道：“没事，反正我也没事情做。”
“昨天我带小黄小黑给专家看过了，专家也不确定它们是什么种，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它们确实非常优秀。那位专家的想法跟我一样，也想以后要一两只小狗。”
这样说话略显轻佻，以前的王岳可不会这样，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性格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
阿如姑娘也被王岳的话感动了，尤其是在有过一次受骗的经历以后，她的眼眶甚至有点变红了。王岳连忙挥挥手半开玩笑道：“你该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就叫我签合约吧。”
王虎看了王岳一眼，轻笑一声：“我杀人是合法的，我以前当兵的。”
这个时候王岳才为自己杀人以后还能若无其事找到一个好的理由。高建飞和他的两个手下为非作歹，不是好人，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真有点浪费资源。
王虎追下车，他看见王岳一脸轻松逗着两个小家伙。王岳抬头看了一眼王虎，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王虎丢下烟踩灭后走了过去。
王岳准备下车，但是王虎一把抓住了他：“兄弟，我陪你去自首。我相信你不会无故动手，法律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我可不是跟合同合作，我合作的对象是你，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王岳郑重说道。
过去以后王岳问王虎吃什么，然后点了餐，两个人找最边上的位置坐下来。
王岳想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说吧。”
王岳毫不犹豫点点头：“当然，我说过……他们是害虫！只有死了的害虫才是无害的！”
不光是对阿如姑娘，对王虎他是这个态度，所以关于杀人的问题他选择不明说，而不是编谎话去骗他。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别再问了。”王岳一脸为难。
王岳盯着王虎看，“你凭什么这么说？”
王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王虎不说话，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明所以的王岳也没有开口，车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住了。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说话他依然目视前方。
“你……你杀人了。”王虎说完死死盯住王岳，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的变化。
王岳一愣，然后追问道：“同样的人？你说我杀了人，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你自己也杀过人了？”
曾经的王岳也想过当兵，但那件打架的事情断了这条路。
包厢不大，但是布置得精致典雅，古色古香透着一股文艺气息。
说到这里王虎眉飞色舞起来，他嘿嘿笑着说：“我找的可是警察大学警犬训练中心的主任，咱们小黑小黄过去在任何项目上都碾压训练有素的警犬。你不知道，当时那个主任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哈哈！”
他还想多问，可是王岳趁着他愣神，直接下了车。
“这是我拟定的合约，我已经找律师看过了，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商量。”
“不用。”王岳淡淡笑着说，“我只是让世界少了一些害虫而已。”
这家茶馆外面看上去十分不起眼，一个简单的门面，然后一个木头招牌写着茶馆的名字，字体飘逸也不晓得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好，我相信你。”王虎盯着王岳的脸看了很久以后才点头这样说。
“我希望是自己错了，没想到……我真的猜对了。”说完王虎就沉默下来。
直觉告诉王岳，王虎并没有说谎。这个答案吓了王岳一大跳，脸色变得很奇怪，让他不晓得把对话继续对话下去。
刘哥是知道王虎的，没事绝不会求人的。
两个人仿佛是在比拼耐心，都不开口，最后还是王虎忍不住先开口了。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王虎针锋相对。
“你问心无愧吗？”王虎就问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墙上挂着一副草书，王岳饶有兴趣辨识了很久。
王岳想掩饰自己的惊讶，但是失败了，因为王虎说出来的话实在太惊人了！他已经处理得完美无缺了，王虎怎么知道的？
抬眼看了王岳一眼，王虎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包烟，第一根给王岳，王岳拒绝了，他给自己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道长长的烟气。
小黄小黑雀跃跳起来，王虎也开心的哈哈大笑，尴尬的关系瞬间消失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阿如姑娘从包里拿出了一堆文件递给王岳。
王岳耸耸肩膀道：“一件麻烦事，但是已经解决了。”
“是，我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停顿了一下，王虎继续说：“所以我对沾过血的人特别敏感。”
王岳坦然面对王虎的咄咄逼人，他觉得王虎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到底什么事情王岳不能说，说了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王虎。
王虎被王岳说得愣住了，按照王岳话里的意思，这小子杀了不止一个人？！
“那你说啊！我等着听呢！”王岳撇了撇嘴略带埋怨说。
王岳微微点头，虽然第一次知道王虎是当兵的，但是从王虎身上还是可以感觉到士兵身上的直率，这也是王岳跟他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正好这个时候，他们点的早餐也送了过来，两个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当然没问题，我可养不了那么多小狗。”王岳笑着说，然后他又问：“你说它们很优秀。怎么？你们测试过了吗？”
你以诚待我，我当然以诚报之。
盯着王岳的脸看了很久，王虎忽然说：“那么我来猜一下，你不必否认也不必承认。”
王岳接过了文件，但是他随手放在了一边，他笑着说：“合同我就不看了，你给我介绍一下吧。”
王虎气势不减：“如果我坚持呢？！”
拨通一个做警察朋友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这个话题就到这吧。”
勉强猜出了八个字写的什么，王岳深以为然，心里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呀，做人不仅要有真诚，还要学一点圆滑。太多真诚显得有点呆，太多圆滑显得奸诈，灵活掌握合适的“度”才是做人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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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过午饭，王岳搭车去了市中心，按照网上查到的地址来到了文芸茶馆。
就在王岳感叹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王岳转头看去，阿如姑娘拎着一袋文件进来了。今天阿如姑娘穿得有点正式，一身米黄色的套装，脚下穿着粉色的高跟鞋，略施薄粉，立刻透出了一中精明干练。
“你问吧。”王岳叹了口气说，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