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市井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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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传说中的阿瓦隆。www.biquge001.com”</p>    他亮明牌面，笑眯眯地伸出手掌：“否则贴纸条。”</p></p></p></p></p></p>    “反正我又不认识路。”</p></p></p></p>    就像是现在一样，白汐一脸好奇地挤进人群里，像是倾听着街头艺人的演奏。</p>    阿瓦隆十大传说，他何德何能啊！前面九个传说个个威风厉害，就只有这个充满了深深的猥琐。午夜裸奔还唱歌，神经病鸡窝头！阿瓦隆人民的审美究竟还能不能要了！</p></p></p></p>    黑色鬼牌上的图案是一座高塔，可高塔倒影在水中，就变成层层尸骨堆砌，向下不断的延伸，像是通往地狱。</p></p>    “好了，给钱吧。”</p>    “你叹什么气啊，又不关你的事。”白汐白了他一眼，眼瞳忽然轱辘轱辘转了两下，又打起不好的主意来：“喂，表哥呀，你看这盒子里的时钟大概值多少钱？”</p></p>    幸好，还可以思考，幸好……</p>    人声的喧嚣从远处传来。</p>    “你说了不准出千！”</p>    －</p>    白汐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第三次的水平？”</p>    “你叫我表哥的时候就没好事儿，而且你刚才绝对是想要抱着这个玩意跑掉了吧？”</p></p>    白汐停顿了一下，补充道：“——真正的阿瓦隆。”</p>    “血路倒影。”</p></p>    “这就是最后一个传说，深夜在阿瓦隆街头狂奔的裸男。”</p>    “那红色的鬼牌呢？”</p>    在少年的手中，红色的鬼牌上画着的，是一座城市的庞大废墟，像是遍布蛛网和焦痕，巨大的城市淹没尘埃里，像是已经死去。</p></p>    “你想的太多了，这好像是委托老板从勃艮第王国寄过来的工艺时钟而已，我们只负责送货。”白汐撇了撇嘴：“要不是人家发信过来问，估计塞顿早就把它丢进垃圾堆里了。”</p>    “这一次麻烦你陪我送货啦。”</p>    这张牌上的背景是一片血红，在残肢断臂中，隐隐绰绰中站着一个影子，看起来满是黑暗和血腥。</p></p>    “……你说的好有道理。”</p>    “……”</p></p>    皮肤黝黑地艺人盘腿坐在自己地破摊子上，卖力地演奏着手中的羌笛，这种罕见的乐器相当少见。优美地音色令路过的行人不时点头，然后将硬币丢进他面前的盒子里……</p>    在远方，高亢的铜号声忽然响起。</p></p>    “都说了，禁止出千……”</p></p></p></p>    叶清玄实在不好意思说这个神经病自己见过。</p>    “最后的鬼牌是什么？”</p>    叶清玄打着哈欠，昏沉地回答：“第一次我没搞清楚规则，输了一个月工资，第二次我把那群家伙的裤子也赢到手里……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人愿意跟我打牌了。</p></p>    叶清玄翻第二张牌。牌面上，头戴礼帽的男子金发齐腰，站在金银和财宝之上，宝石像是沙子一样从他指尖落下。</p>    有人说阿瓦隆原本是被邪神占据的城市，永恒地沉寂在海底。荣光之战中它浮上来，世界就要被毁灭。后来百目者被重创了，离开了自己的巢穴，但是它的秘密还沉睡在这个城市里。</p></p></p>    叶清玄展开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在他的手上，被洗好的扑克牌如雪片飘落，如同雪片一般，落了满地。</p>    ……</p>    “刚才是萨满，那这张呢？”</p></p></p></p>    “你的表情好奇怪啊，没事儿吧？”</p>    白汐低头看着盒子里快要堆满的铜子儿，口水都快留下来了。</p>    “哦，还有一个。”</p>    叶清玄板着指头算了算，最后点头：“如果碰上懂行的人，能够卖十万左右呢。”</p>    在滴答声里，只有白汐愤怒地喘息。</p></p></p>    “是第三次没错啊。”</p>    “店里的书架上全都是书，你就不会看看么？”叶清玄扭头撇她一眼，随手敲了一下她的头：“别动歪脑筋，塞顿说惹了麻烦就把人送进医院可不是空话。”</p>    还有人说这是勃艮第人的阴谋，也有人支持最近的大陆漂移学说，认为阿瓦隆是从其他地方飘来的岛屿。</p></p></p></p></p></p></p>    幸好，就在叶清玄过去阻止她之前，有另一件事情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走了。</p></p></p>    已经没有人知道更早以前这里是什么地方了。</p></p>    “你跟我说……这是你第三次打同花顺？”</p></p></p>    “对啊，打牌吧打牌吧。”白汐叶洗着牌，眉飞色舞：“第一把我让你一盘怎么样？先玩把小的，一局二十块。”</p>    “……”</p></p></p>    “我被吓到了。”</p></p></p></p>    白汐压低声音说：“有人还说，安格鲁的皇位，就是亚瑟王用自己的宝剑从他的手里买下来的。”</p>    “……哼。”</p></p></p></p>    但根据最近对阿瓦隆古建筑的以太衰变测量，它们普遍已经存在了千年以上……学者们无法解释这个可笑的矛盾，到最后这个论点只能被淹没在各种考据中。但是这个传说却流传下来，一直到现在，越发的详细。</p>    “我来这里第三天有人在店里偷东西，塞顿什么话都没说。当天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把小偷的手打断，连带这赃物一起送回店里了。塞顿的肌肉可不是白练的，你不会因为他每天在读书就以为他真的人畜无害了吧？”</p></p></p>    一片寂静。</p></p>    有的学者在残存的古籍中地层断面进行考据，得出奇怪结论：在三百年前，阿瓦隆的海拔是低于正常海拔六百米以上的。</p></p>    白汐说：“据说这一条路隐藏在阿瓦隆里，可以通往阿瓦隆的背面，走进其中就能够看到阿瓦隆城真正的样貌。”</p></p></p></p>    那些贴满了她脸上的白纸条也随着呼吸而颤动起来，活像是传说中的雪怪。半个小时，她差不多已经将未来三年的所有工资都输出去了——假如她有那玩意的话。</p></p></p></p>    “我没骗你啊，我不会出千的。”</p>    “好吧，这店我觉得早晚被大叔弄到关张大吉啊。”叶清玄忧心忡忡。</p></p>    “——但是我会记牌。”</p>    一天第四次想要犯罪，这姑娘完全就没救了吧！除了老费的狗粮她不敢下手之外，叶清玄就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她不敢偷的。</p></p>    “怎么可能啊。”</p>    一瞬间，叶清玄被吓醒了。</p></p></p></p>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p></p>    五十四张扑克牌，一张不多，一张不少。</p></p>    自从黑暗时代结束，到现在，拢共三百年的时间。</p></p>    “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p>    叶清玄被逗笑了：“就算是真的，也没有人能活到现在吧？”</p></p></p></p>    叶清玄在旁边泼冷水，一直讲到小姑娘的脖子根都发毛了之后才满意地停下来——今天第四次阻止白汐踏入犯罪的深渊，真是可喜可贺……个屁啊！</p>    叶清玄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从她袖口里抽出了被她藏进去的扑克。</p>    “都说了我不会出千了啊。”</p></p>    “唔，这是一个已经销声匿迹的杀手。据说他收钱办事，任何单都敢接，包括刺杀防务大臣。一旦出动，就绝不留任何活口，有谁看到他的话，就要被拧下脑袋。有人给他起了外号叫做‘血肉屠夫’，因为他留下的现场都像是屠宰场的作坊一样。”</p>    他看着那两张鬼牌，可鬼牌上并不是小丑，而是古怪又狰狞的建筑。</p></p>    提到这个，眉飞色舞地白汐就兴致缺缺了，掀开了最后的那张牌。</p></p></p></p>    在牌面上，是午夜钟楼地黑影。就在一片昏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狂奔而过。</p></p>    盘踞在教堂之中的白色怨灵——噬魂影；在黑夜中将**开膛破腹的疯狂杀人犯——开膛手；诱拐小孩饲养妖魔的女人——鬼母；徘徊在墓地区的复活死者，喜欢吸食鲜血的魔物——吸血鬼；还有手臂能够摄人魂魄的讨债人——鬼手；在午夜时分疾驰在天空中的黑影——幽灵马车……</p>    也就是说……这一座岛屿原本应该沉睡在海中。</p>    白汐冷哼了一声没说话，但明显贼心不死。</p></p>    “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啊。阿瓦隆的人太无聊了吧。”</p></p></p>    －</p></p>    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旁边挨他一头的白汐抱着怀里的箱子，漫不经心地走路，东张西望。</p></p></p>    －</p></p>    他们，唔，都说我出千。”</p>    这就是阿瓦隆城的十大传说。</p>    “那可说不定，如果他什么都有的话，有长生不死药也不奇怪吧？”</p></p>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p></p></p></p>    在昏沉地感觉中，叶清玄终于扛不住睡魔的侵蚀，一片昏沉中趴在了桌子上。在大睡一场之前，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便轻声笑起来：</p>    白汐一脸错愕，不止是为这个价码，也因为叶清玄的话。</p>    白汐锤着桌子，凑过来瞪着他：“你把扑克藏在哪里了？老实交代！否则我就趁你不能还手的时候把你再打到不能自理……”</p>    似乎厌恶自己的白发会惹人注目，她将头发塞进自己的软呢帽子里，她还穿着叶清玄以前的衣服，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野小孩儿了。</p></p></p>    二百七十年前，亚瑟王拒绝了圣城所颁发的圣名之后，来到这里，建立了神圣安格鲁的第一座城市。这就是阿瓦隆城最早的传说。</p>    “这虽然不是古董，但看签名应该是勃艮第王国一个很有名的工匠作品，市价很难估计，但光里面的最新式表芯和黄金、白银的用量就不便宜了，如果按照黑市里折价到三分之一的规矩……大概能卖六万左右吧。”</p></p>    “交易人，据说在他那里你可以买到一切东西，只要你有钱。多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出现。”</p>    叶清玄再翻开一张：“这个？”</p></p></p>    挽起地袖管中、剪短的指甲间、张开的指缝里、桌子的下面，所有地方都没有任何作弊的痕迹。白汐一遍遍地翻找着叶清玄地口袋，却一无所获。</p>    “等等，这才九个啊？”叶清玄掰着指头数了一下，发现没错，确实是九个。</p>    “不过，塞顿大叔竟然能够做成一单生意，真是不容易啊。”</p>    翌日，还撑着拐杖的叶清玄已经可以走路了。</p></p>    半个小时后，叶清玄已经感觉到越发的昏沉，难以集中精力。这种感觉像是宿醉，类似于酒精一样的东西在作怪，给予了过量的兴奋之后，让人变得难以自控。</p></p></p></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