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十七章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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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凡认识洛允阳，洛允阳十之八九也知道他这么号人物吧。www.biquge001.com不是说彼此认识，而是在他们那种层次，想必多少都对同一个圈子的人有所了解吧。 “你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啦，真的真的就一个~” “你以后总会知道的。你可是要成为我女朋友的人啊~” “哼，你都跟男人出去了，谁更过分！” 瞟了一眼洛允阳左手中指指环上的红色宝石，季月双撇了撇嘴。他们有这样的探测手段，暗地里能获得大量灵源，明面上能拥有不少高品质玉石，未免太逆天了吧！就算帝皇其他生意都不做了，就靠赌石也要赚得钵满盆满啊！ 季月双低声骂了一句脑残，快速地新建了联系人。洛允阳。就收好手机不再理会。 季月双注意到【魅城】明明有五层…… 季月双心下惊奇，随着洛允阳到了一家古香古色的玉石店，名字叫【古福石记】，没走艺术流，也看不出跟帝皇的联系，一切都中规中矩，在这一条街并不起眼。但是等进了店，看到店主从眼神中流露的敬畏和服从，季月双便确定这是帝皇的店了。只是没想到帝皇会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都布下了眼线。 季月双换了拖鞋进到客厅，把书包扔到沙发上，坐进沙发揽过一边的牧凡，一只拳头拧起了小孩的头皮。 “得寸进尺！这么反复无常，我再信你我就是傻！” “哟，约会回来啦？这么晚，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这样问是因为她想到了图纹的感应也有强有弱。 “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季月双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心里则诧异牧凡竟然不知道异者，她还以为那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知道呢。 季月双直接无视了后半句话。“所以你不介意现在卖个人情……好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我陪你这么久，能让我回去了吧？” “并不是所有的店都会这么早关门的。我带你去一家店吧，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去那里。” 最终季越恒只是关切地看了一眼季月双就开门回了家。 放下一份文案，洛允阳抬起头来看向季月双。“那不是我的啦，我哪里是那块料。” 等季月双刚关上门的时候，衣兜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季月双打开手机一看，是一条没有来信联系人的短信： 得到这一个承诺，慕铭已经觉得不虚此行了。又聊了几句闲话，慕铭便告辞。 “小小年纪都想些啥呢！不许带坏阿恒！” 洛允阳不得不可谓用心良苦了…… 看着街道熟悉的布局，想起这段时间所有的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季月双一时颇为唏嘘。静静地注视着街道。 季越恒在店里买中的玉石，都不会开石，统统带回家，由季月双手工切下样石。当然，这个过程是季月双一个人在房间完成的。好在两个小孩懂事不会追问。 “嘭——”这一次换身后的门被大力地关上了。看来在自己八卦姐姐这边的时候，牧凡开了门，只不过干嘛突然关门啊？我还没进去呢！ 季月双完胜。 迅速就有了回信： 再看了一眼“堂哥”后，季越恒突然福至心灵。看来这个“堂哥”多半能认出牧凡吧…… 慕铭是直接到了季月双家里的。 忧郁的气氛瞬间崩碎，季月双横了男人一眼，没有好气，“现在都收摊了，你带我来这干嘛？” 季月双终于明白了洛允阳那莫名其妙的强硬的约会。 惊了一跳的季越恒立马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堂哥”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拉住了要离开的姐姐，笑得十分灿烂。他看不到姐姐的表情，但是他直觉不会太好。 洛允阳也下了车，走到季月双身边。“怎么不走，等我呢？” 往来不息的客人，虽然不认识但也看得出来那些人开的全部都是名车，还有这贵族金、暗红、夜黑营造出的奢华而颓靡的装潢风格，以及那十分具有暗示性的名称……季月双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夜总会吧……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男人，率先下了车。自从那则新闻被曝光后，季月双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一是因为太忙，二是估计现在在这条街她的知名度也不小了，她实在没心情去应酬。就是季越恒也不常来了。 “我那是为国捐躯。你要是不信，下次我带你见见他？”季月双笑得邪恶。 “哦。”没有追问。 其中，不少都是不错的玉，这自然是令人高兴的。却也有很多品质一般甚至很差的，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季越恒就会很自责，牧凡的任务就是在这种时候“宽慰”小孩。其实，若是季月双帮忙感应，自然能够保证每次出的都是好玉，可是这样可就不能锻炼季越恒了，所以季月双宁愿多花一些冤枉钱给弟弟买经验。 “抱歉的话应该我来说才是，若不是我和那位大小姐早有结怨，也不会闹出这档事。你在夜阑，还做得下去么……”受到牵连是一定的，看他这么久才能来找自己，神色疲惫萎顿便知道了。只是这被殃及的程度，就关乎季月双的良心问题了。她还是有点犹豫的，毕竟慕铭若真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丢了工作，她说什么也不会不管的，可是她上哪去找一个比夜阑更好的工作给他啊？就算有，被夜阑踢掉的人，别的娱乐公司还敢要么。再退一步讲，在外省夜阑的作用没有这么大，可是害的慕铭背井离乡，季月双就更自责了……她想到了帝皇，可是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假设。 牧凡还想吐槽，结果就被季越恒招呼季月双吃饭给打断了。 其实洛允阳和南宫无过真的很像。他对你好时永远都是润物细无声，等你注意到时，可能已经是遍山苍翠……那时，除了惊喜，便是回味后满满的感动。 季越恒点头表示明白。 牧凡自然不是这么好敷衍的，可是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多半是问不出什么了，心里记下了那个词汇。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在青市？” 洛允阳屁颠屁颠地开着车离开了。季月双甚至没心情看窗外的景色，等车停了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古文化街。 季月双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能拿回自己落下的衣服的，不想也知道龚雨涵一定把自己的遗留之物碎尸万段以泄愤了。 她真的一点不怀疑这个脑残会那么做。 洛允阳的笑容没有一丝的变化，大喇喇地耍无赖。“你不跟我去玩我就在下面喊楼了。” 季月双习维持着一成不变的浅笑，不着痕迹地放下了灵源，换了几次普通的石头观察。过了一会儿才对在旁边傻呵呵地看着她的洛允阳问道：“一切的灵源你们都能感应到么？” “不是，在公园认识的。看我魅力大吧，哼哼~~不过明天估计就见不到了。” 洛允阳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选择了内部人员入口。以季月双的耳力，一楼爆炸式的音乐自然没有逃过她的耳朵，但若是一般人，从这条入口进去的话，最多只能依稀听到，可见隔音效果不错。 “你觉得你带一个未.成.年到这里来真的合适？”季月双挑眉看着眼前名为【魅城】的庞然大物，心中了然这必然又是帝皇旗下的一处产业了。 季月双： 慕铭苦笑：“果然啊……” 这个承诺的效果立竿见影，季月双和洛允阳约法三章，签字画押后即刻生效。这一路上季月双总算有了一些好心情。然而在她看到目的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抖。 “你确定你这是在追求女生，不是在挑战我的忍耐限度？”季月双冷冷地撂下这句话，狠狠地甩开洛允阳抓住她的手，打开了后车门，进了车，关门声甩得仿佛跟跑车有什么深仇大恨。 电梯直达三楼。装潢很简单大方，季月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可是，百无聊赖拖延时间的季月双突然脸色微变，因为她的右手此刻竟然感应到了一些轻微的波动！这是灵源？！怎么回事？帝皇手下竟然有漏网之鱼？ 而另一边，季月双则是辗转在各个小摊贩之间，靠低价赌石闷声发大财。但是，这个概率自然是极低的，而且感应也不是很强，可见也不是多好的品级。而且只要一想到还有很多虽然没有灵子却品质却很不错的玉石还埋没在那一堆堆几十块钱的石头里，季月双就有一种暴殄天物的忧郁…… “姐，饭菜还热着，你等一下。” 日子在季氏姐弟两悄无声息的囤积资产中快乐而充实地飞速流逝着……不过季月双现在又有了新的忧虑，因为他们的生活费已经被花的差不多了……对此，季月双对12月初的拍卖会愈发期待起来。 这里应该是个书房，书桌是办公的地方，旁边有两个大大的书柜。从世界名著到时事分析，凡是有些内涵的书，这里都有。真的难以想象夜总会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屋里的两个小孩听到动静自然知道季月双回来了。 “不会，只有相当浓郁的才感觉得到，要不然我们设立这么多明线暗线干嘛啊~” 在接下来的十来天，洛允阳确实都没有出现。季月双知道他允诺给自己的时间绝没有这么长，那么应该确实是被事情拖住了吧。对于这种情况，季月双乐见其成。 “我只是和帝皇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你们公司应该不难查到我要在青省青市拍卖那两块玉石，那个拍卖会就是帝皇操办的。可能是我遇到一些合得来的人，稍微交好一二，被你们上面的人误会了吧。我一个小市民，最多有点机缘接触到那样的人物而已，怎么可能会是帝皇的人，你们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季月双放下茶杯，直视慕铭，“至于‘招安’，呵呵，慕先生，我想你也很清楚我的意思了，不要闹得不愉快。” 季月双了然，毕竟就逛这么一家店，指不定他身后的有心人就会注意到这儿了。 原来，竟是在这里为她留了一手。不论是在学校的等待，还是非要在同一天已经很晚的时候提出的约会，无非都是为了赶在他完全抽不出身来之前给夜阑的人造成误会，给季月双造势，让他们不敢动她！ 这里提一下，季月双和季越恒随母亲姓季，父亲姓白。 季月双心中大震，就是面上都顿了几秒才恢复如常。这一番变化自然没有逃过慕铭的眼睛，可他只是更加疑惑了。因为季月双一副好像知情可又吃惊的表情让他实在有些猜不透原委…… “……你一定要做经纪人吗？不考虑其他方向？” 若是其他11岁的小孩对自己说这种话，慕铭可能只是付之一笑，但是季月双的话他却是毫不犹豫地信了。这是和季月双相处这么久之后得出的结论。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想到这，季月双便问道：“牧凡，你知道异者吗？” 可是，等季月双将几乎同样的情形在第五家店上演完后再一次确认自己能不能走了时，洛允阳的回答差点让她忍不住暴走！ “跟我去约会吧！” 牧凡之前告诉了他一些事情，再加上从姐姐和牧凡的对话中多少能推测出一些东西，他知道了牧凡以前是个少爷，因为某些原因如今在外逃难，不能被别人发现。虽然知道收留牧凡会带来麻烦，可是姐姐既然同意了，季越恒自然没有异议。而且，他确实很希望牧凡留下，家里才那么热闹。在牧凡出现的时候，姐姐就变了，他下意识地认为姐姐的改变总和牧凡有某种联系…… 晚上八点的时候，洛允阳将季月双安全送回家。 等慕铭离开后，季月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终还是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等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如释重负地躺进了沙发里，弯了唇角眉梢。 总而言之，就是她能感应到的必定是高级玉石，但是高级玉石不一定都能被感应到。所以她能够拿来赌石的原料其实很少。 至少季月双此刻，心里便是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 季月双失笑。她觉得帝皇就像个相当任性的小孩子，不按常理出牌，一切随性。 甚至可能在夜阑的眼里，季月双不是被冷落了十多天的洛允阳的女朋友这样的外围角色，而是帝皇左护法初到西川市就要急着会面、可以进入西川总部【魅城】的重要人物！若是遇上比较能联想的，见洛允阳和季月双见面后，就陷入了大量工作之中，难免不会猜想二人是不是商量了什么重要的事…… 季月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谁没有一些梦想呢，而且他既然这么肯定，想必这也是他综合考虑下最好的选择了吧，慕铭不像是那种头脑发热的人。 “再陪我看几家，好歹打个掩护啦。” 两人还是像初见那样，在狭小却整洁的客厅对坐着，喝着茶，悠闲自在。只是现在的慕铭眉宇间多了些疲惫，看着季月双的眼神多了很多打量的意味。 在洛允阳的示意下，老板只在旁边摆弄原石，并没有搭理二人，季月双就在洛允阳的陪伴下把玩堆在一边的毛料。她没指望能像上次那样感应到灵子，毕竟帝皇不会大方到把有灵子的毛料放在这儿给别人挑走。 在三人围坐在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季月双在季越恒询问的眼神下对此事做出最后总结：“你应该在牧凡那听说了洛允阳的身份，他对我们暂时没有威胁。若有你的同学朋友问起，你就还说是我们的堂哥，白允阳。若有其他人，尤其是陌生人问起，你就什么也别说。” “哼！” 啪嗒合上手机，季月双倒头就睡。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如今的季月双经过上一次的报道事件，养成了睡前检查手机的习惯。这才在睡觉前发现一条短信，依旧是洛允阳的，不过接收时间显示的是一个多小时前了。 季月双顶着慕铭莫名的眼神，笑得自然。提起身边的一个包装袋递给对面的慕铭。“衣服鞋子都在里面，你若再不来，我可就要自己去还了，要知道贵公司现在对我可不是那么待见。” “现在的我帮不了你，我承你一个人情，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慕铭眼中探究的意味更加明显了，语气中尽是满满的惊异：“你，和帝皇究竟……”他知道这属于不该问的范畴了，可是他真的很好奇，所以犹豫着，却还是问了出来。可看到季月双脸上毫不掩饰的诧异，他先按下追问的欲望，讲出自己这样问的原因。“本来上面都找好了理由快要把我发配边疆了，可就在他们准备动手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由董事长直接下达命令按下了这件事。后来我被董事长直接招去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知道他们经过调查得知你竟然是帝皇的人……然后我就被派出来招安了，不顾大小姐的胡闹非要让我拉拢你，可见绝不是空穴来风。” 季月双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对情况也猜得十之八九。看到洛允阳探寻的目光，赶紧吸引他的注意力。“放手。” “不到万不得已的话……” “没想到以你的性子竟然还能安静地坐下来看这些复杂深奥的东西。”季月双打趣道。 听到一声突兀的关门声，洛允阳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正好看到季越恒开门进去的背影。他得到的资料都是最基本的，有点关系的都弄得到，更精确机密的情报获取往往需要专人观察攫取。他不知道季月双家里居然还有两姐弟以外的人。 慕铭苦笑，接过纸袋放在一边，说道：“抱歉，等我进去后你的衣服已经……” 她现在知道了她选中高品质的翡翠是因为那里面含有灵子，才被图纹感知。她后来也试着感应过高品质的明石和玉石成品，却不是每一个都有反应，所以她推测，并不是每一个高级玉石都能产生灵子的。 “真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家，而且只要你答应了，那么之后一段时间内我都不会到学校骚扰你哒！” “啥？”牧凡一脸的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发展简直乏善可陈。洛允阳处理文件，时不时招惹一下季月双，而季月双则坐在一边，看着书。 果然如此。“你怎么不对我隐瞒了？”季月双挑眉。 季月双却不再理会，心情不错地专心吃饭。 季月双快速地看了一眼洛允阳的指环，那里因为自己就在身边而一直颤动着，所以没有感应到这块灵源吗？ 季月双在享用晚饭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里是分区域的，一楼比较乱，但是二楼是清吧，你以后长大一点去那里玩玩还行。三楼有我的房间，现在我也在那里办公。”洛允阳潇洒地把车钥匙扔给侍从，简单地给季月双介绍着。 而慕铭的回答却大出季月双的所料。 在明面上帝皇也在做玉石生意，但是为了获得拥有灵子的玉石，也就是灵源，这些暗地里的店也是不可或缺的吧。它们不仅是货源通道，也是监视。 季月双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喊楼的意思。看着洛允阳的眼神愈发不悦。 在安静平和的小半个月中，季月双和季越恒多次伪装横扫古文化街。季月双先让季越恒买下当初在李爷爷那里被她感应到的两块玉石，然后再放任弟弟大肆购进。当然，这所谓的大肆不过是相对的，季越恒看中一块玉石往往需要很久，而且本身也是小概率事件。 而在此期间，夜阑那边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季月双十分之不理解，她可不认为龚雨涵是那么大度好相与的，而教导出这样的小公主的父母估计也不会是多么明事理的人。季月双开始怀疑对方在酝酿什么阴招了……直到慕铭再次出现她才恍然大悟！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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