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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角鼠兔緩慢的爬行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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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很慢的速度,似乎,不如此就無法體現出它對白色火焰的不屑不如此就無法將它對白色火焰的嘲諷表現的酣暢淋灕。
這樣小人得志的姿態真的很是人性化,讓人不由得去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披著有角鼠兔皮的人。
六丈,還有六丈距離,有角鼠兔便能直接撞到李非魚的身上了,當然,它作為如此人性化的生靈,想來是不會單純的撞李非魚一下的,約莫是想吃人肉了。
而對于一個長三丈高一丈的龐然大物來說,六丈,到底有多遠呢?
若是把有角鼠兔換算為人,以這樣的的角度來看,那麼,這六丈距離其實連兩米都不到,也就三步左右的事。
時間慢慢的流逝,有角鼠兔也在慢慢的前行著,白色火焰卻是一動不動,只是單純的懸浮在李非魚的眉心之前,而李非魚同樣一動不動。
這之間有詭異,白色火焰可是能夠跟李非魚心靈相通的……
五丈,四丈,三丈。
兩丈,一丈!
緩緩的往前邁出了一步,有角鼠兔已經能夠清晰的嗅到李非魚的體味了。
似乎,在有角鼠兔的眼中,李非魚就是一塊極為鮮嫩美味的肥肉,尤其這塊美味的鮮肉之中,竟然還蘊含著一絲絲靈氣……
靈氣,是能夠讓任何一個生靈為之瘋狂的東西,有角鼠兔也不例外,此時,它便因這蘊含著不少靈氣的“鮮肉”瘋狂起來。
它滿眼猩紅之色,忍不住的伸出了舌頭,與猩紅色的舌頭同時出現的卻是帶有奇異香味的涎水。
有角鼠兔的涎水,竟然跟龍涎一般有異香,看來這有角鼠兔大約也是一種具有遠古血脈的生靈。
有角鼠兔痴迷的看著李非魚,它的眸子中盡是無盡的*。
似乎是終于忍受不住美食的誘惑了,有角鼠兔伸長了舌頭,在李非魚的脖子上狠狠的舔了一下,就像狗啃骨頭之前,舍不得吃卻又想吃,故而忍不住舔了又舔。
也正是有角鼠兔伸出舌頭的同時,沒有絲毫動靜的白色火焰突然動了。
微微一顫,一股無形波動直奔有角鼠兔而去。
接下來,有角鼠兔的行為是在是太過……
不知道是否能用利令智昏這個詞來形容?或者說鳥為食亡?
無形的波動極為快速的出現,同時,幾乎在眨眼之間,那無形的波動便接近了有角鼠兔的身子。
正伸出舌頭的有角鼠兔眼眸中一陣慌亂,隨即,它的眼神變得極為堅毅,就如同認真做事的人,或者說死不悔改的人一般,張開嘴狠狠的咬向了李非魚的脖子,其身上更是在這一瞬間綻放出了一種迷人的光輝。
那種迷人的光輝是忍著烈火焚燒的邱邵雲,是黃季光為了理想堵住敵人的槍口,那樣英勇就死才能產生的光芒。
而有角鼠兔的光輝來源于,那是到嘴的鴨子,寧死也不會讓你再飛走的毅然決然。
在這一刻,生死一刻。
李非魚依然一片安詳的靜立著,似乎絲毫不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生死危機。
此時,另一邊的黑暗邊緣突然明亮起來。
同樣的白色火焰,不同的是,這一丁點白色火焰不是自動漂浮著的,而是附著在一根骨頭上。這根骨頭正被韓陽左手單舉著,他的右手上還倒提著兩根完整的宗師臂骨。
手提枯骨的韓陽,乍一出現的時候,頗有些地獄來客的感覺。
遠處一人一獸,人,無知無覺,獸,獸欲大發。那詭異生物血盆大口張的極大,對準了那無知無覺的人的脖子。
只要一瞬,必然是整個腦袋被那怪獸一口咬斷的結果。
韓陽極為驚駭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而這時,他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孔,竟然就是李非魚!
那張大嘴起止是咬斷李非魚的脖子?分明就是一口能把上半個李非魚給徹底干掉……
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或者他已經不再是純粹的天宗弟子了,他有了一絲人宗的悲天憫人。
但不管怎樣說,韓陽出手了,他近乎本能的決定救下李非魚,哪怕已經來不及了,但他不可能眼睜睜的去看著這一切發生!
所以,他動了。
雙手極為快速的結印,只有一個手印,近乎眨眼之間完成,或者根本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只是眼楮一晃,手印便已經結成。
十二個巫文速度快若奔雷的沖向有角鼠兔。
這是韓陽應急的術法,能夠極為快速的施展出雲符天宗,但卻是以耗損自身元氣為基礎。
同樣,因為這是應急,所以不可能出現圓滿狀態下的三十六個巫文,只會有十二個巫文,只能說,這個術法從一開始創出的時候就沒指望它能有多大的威力,它只是韓陽為了在某些時候緩解緊急狀況的手段,只需緩解了緊急狀況,他就能從容的施展其他術法。
說白了,這是針對某些刺殺而創造出的術法。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角鼠兔的大嘴開始有了合上的征兆,只要合上了,李非魚便是必死無疑了。
臉色微微一白,韓陽只能無奈的看著前方那一幕,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听天由命吧!
卻在此時,李非魚緊閉的雙眼猛的睜了開來,某種閃亮著黑亮的光芒,有著莫名的自信從其中浮現出來。
眸中帶著隱晦的笑意,直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張開大嘴的怪異物種。
右手在睜眼的瞬間已經握住了腰間的青銅劍,一劍劈出的同時,借力,身子猛然後退。
擦一聲,有角鼠兔的上下顎重重的撞在一起。
接著便是有角鼠兔的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黑影一閃,已經是身在百步開外。
而直到這時,拔劍出鞘的劍鳴才開始響徹這片空間。
李非魚滿臉陶醉的聆听著清脆的劍鳴聲,渾身有著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便連韓陽,其內心也忍不住一陣贊賞,若將他換到李非魚的位置上,他可真不敢將生死置之度外,並以自身生死去引那怪獸上鉤,借此一舉誅除威脅。
也因為做不到,韓陽內心深處因為發現自己不是第一個勘破新障而產生的一點怨氣漸漸消散了。
不是運氣啊,是這位大公子,真的不一般啊。
他卻又哪里知道,李非魚不說在林胡的艱難日子,便是從林胡逃回來之後,哪一步不是以自身生死去博一個前路的?
蒲邑不顧自身安危隨王霖城牆觀戰,荒原設計破妖月三千甲,晉陽誘殺胥里克,哪一件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雖然,這樣行險,終有一天可能自誤,畢竟兵甲有雲︰兵者,以正合,以奇輔。李非魚這樣行險之舉便是奇謀,算不得堂堂正正,當然,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誰能堂堂正正?
韓陽一臉感嘆,這位大公子,怕就是天宗宗主所說的那種逆流行險的英雄人物了!
而天宗宗主的原話則是︰韓陽有天資,可終不為雄,所謂雄者,無外乎兩類,梟雄入世,伏尸百萬,英雄出世,逆流行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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