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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斗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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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傾漢 | 作者︰月下狂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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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馬錯鐙,見大戟又是一招走空,耿昶也不疑有它,本來,躲這一戳,可以扭身躲過,也可以以金剛鐵板橋來躲過,黃忠這樣來躲,也在他的想象範疇之內。www.biquge001.com戟攥向懷內一帶,戟頭向下一壓,月牙刃在前,一式“攔腰鎖玉帶”,借著戰馬前沖之力,如同推磨相似,平平的奔黃忠腰部斬來。

    怎麼就一點也不懂得變通!

    黃忠心內好笑,看到斬來的畫桿描銀戟戟頭,一不慌二不忙,見戟頭來到小肚子前,他猛然一吸氣,大刀,自小肚子上“唰”的一下斬過。眼看著要砍到前胸上,黃忠又一沉胸,再次避過了刀鋒。大刀前面,就是黃忠那大好人頭,正在耿昶還在考慮要不要手下留情以報黃忠先前之恩時,黃忠脖子一挺,“唰”腦袋也沉了下去,至此,黃忠整個上半身才完全的躺在馬背上!

    “……”

    耿昶這個氣啊,心里話,要躲你就不能一氣兒躲完,躲個利索一點不成?這可好,一斬三道彎,眼看著要砍上了,卻每每讓人失望,你說氣人不氣人!

    耿昶大戟再次走空,眼看著,就要脫出戰圈所在,耿昶大戟交單手,猛然向後一輪,畫桿描銀戟掛定呼嘯的風聲,按著記憶中黃忠坐在馬背上的高度,腦後摘瓜,又稱倒摘紫金鸞,凶狠砍來。這一招甚是厲害,可以說和背後偷襲無二,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大將,都是飲恨在這一招之下!

    只是……

    “呼……”畫桿描銀戟劈開空氣。帶動的金風聲呼嘯而過,耿昶只覺得,自己這一戟。完全的砍在了空處。用錯了力道的他,畫桿描銀戟險些脫手飛了出去。耿昶大奇,不明所以,忙扭頭向後方看去。

    這一看下,險些將耿昶氣個半死!只見黃忠,悠哉游哉的躺在馬背上,根本不曾起身。正側著臉看著自己,嘴角,甚至還勾勒著一抹微笑。

    原來。一般正常情況下,一旦使出金剛鐵板橋這樣一招式,每個人,都是立時會在坐騎上直起身形。而耿昶這學自“武瘟神”馬武馬家的這第四招。也正是為這而準備。可哪曾想到,黃忠居然躺在馬背上紋絲未動,根本都不曾有起來的意思。

    縱然是梗昶這一刀,再是神來之筆,那又如何!

    原來,黃忠正因為是練刀的出身,對世上一些出了名的刀術都有所涉獵,至少是听說過。“快馬輕刀武瘟神”馬武馬子章蓋馬四刀。當出多大的威名,黃忠又怎麼可能是一無所知?一看耿昶的起手。就猜到了下面的變化。深知耿昶的這些招式變化,這第四招,他也是知曉。所以,黃忠根本就沒有在馬背上起身的打算,冷眼看著碩大的戟頭在上方飄過,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真的不錯!

    “你知道我的戟法路數?”耿昶帶回戰馬,也不再急于進招,雙手擎定畫桿描銀戟,沉聲向黃忠問道。

    似乎,也只能有這麼個解釋了。

    這才是他最奇怪的地方,要說不知道自己的戟法路數,又如何能輕易的躲開他這四招?當年馬武、岑彭武科場對花刀,就連岑彭這樣的英雄人物,都險些命喪在這四刀之下,縱然黃忠能強過岑彭,也不至于躲得這麼干脆吧!

    耿昶也有著足夠的自信,自己的戟法,即便是再差,比之“武瘟神”也差不了多少!

    “‘快馬輕刀武瘟神’馬武馬子章的一馬蓋四刀,天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加之老夫也是使刀的,怎能例外,自然是略知一二!你這四戟,應該也是脫胎自‘武瘟神’的一馬四刀,相信也是你之祖先自‘武瘟神’那里學來!”看著耿昶疑惑的面孔,黃忠輕聲笑道︰“而你,只知道生搬硬套,絲毫不見有一點的變化,又如何能以這招勝得了老夫!”

    “大言不慚,看耿某大戟!”雖然,知道黃忠所說有九成為真,但是,被黃忠如此數說,耿襝那張還算是正常顏色的臉上頓時變成了紅色,紅的發紫,惱羞成怒,畫桿描銀戟急擺,迎上黃忠,展開祖上所傳下的二十四路翻天戟法,與黃忠戰做一團。

    耿昶的戟法,就如他的性格一般,豪爽、直接。

    黃忠一刀又一刀的架開耿昶砍來的招式,卻並不急于進攻,他要仔細觀察一下,當初位列雲台二十八將的耿家戟法究竟有何玄妙之處!直打到十五、六個回合,耿昶突然收刀不打了。

    “老將軍,莫非,你看不起我耿昶不成?”耿昶臉現怒色,挺大戟點指著黃忠,厲聲喝問道。

    “哦,老夫何有看不起之意?耿昶,你卻是錯怪老夫了!”黃忠先是微微愕然,隨即一臉的無辜,說道。

    “若不是看不起我耿昶,原何只是招架,不曾見你進得一招半式?”

    “老夫不是不願意進招,只是,這一出手,不出五招,你必敗無疑!”

    黃忠的這一聲,並不甚響亮,但卻詭異的傳出甚遠,聲音,猶如響在兩軍陣前所有人的耳邊,所有的人,上至大將,下至小卒,聞言無不色變,一個念頭,在每個人的心頭滋生而起,這個黃忠(老家伙),當真是好生狂妄!

    壺關守軍,甚至有人嗤之以鼻,第一個不相信的,就是于則!壺關守軍一方,除卻耿昶不算,以他于則的武藝最高,眼力,也最強,先前耿昶那一陣急攻,于則自詡,換成自己,也難以輕易的擋下來,同樣,對耿昶的武藝,也有了一個較深的了解,知道其武藝,在自己之上,遠不只一籌。頸昶如此武藝,那敵方老將尚還揚言五招之內敗耿昶。豈不是滑天下之稽!

    黃忠的武藝,于則又不是沒見過,別說是耿昶。就是換成是他于則,也不是五個回合就能拿得下的!

    而韓非大軍一方,在听到黃忠的狂放之言,在微微一愣後,熱血,頓時被徹底激活,就好象一堆干柴。而黃忠的一句話,就好比一顆火星,瞬間就點起了沖天的大火!本來就高昂的士氣。一漲再漲,就好象永無顛峰一般。連日來的勝利,尤其是前日間的大勝,以令這些將士們都有了自信心膨脹的感覺。

    老將軍說能五合敗敵。那就一定能做到!

    雖然。張頜、高順等人,心中對耿昶的武藝表示嘆服,但是,他們的心中,更多的是好奇黃忠如何能在五招內敗得耿昶!

    同時,還有著那麼一點的擔心。

    而黃忠卻是老神在在,單手捻著已見斑白的須髯,一臉的平淡。就好象,方才那霸氣的狂傲之言。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般。只是,這一幕,落在別人的眼中,卻成了成竹在胸的代名詞!

    黃忠一句話,可卻是氣壞了耿昶!本來,耿昶對黃忠屢屢不出手,就心中多有不服,今番再听到這樣一句話,險些將肺子氣炸了。

    “……”畫桿描銀戟點指著黃忠,耿昶的嘴張了幾張,卻是愣沒迸出一個字來!

    我耿昶是什麼本事?如今在你個老家伙的眼里,竟然成了一文不值的存在!休說五招,就是五十招,你個老東西又能耐我何也!

    耿昶強自平復了下心中的怒氣,良久,開口說道︰“老將軍!你是我耿昶活這麼大見過最狂妄的人,第一個!”

    “是嗎?那還真是榮幸之至!”

    也不知道黃忠的面皮有多厚,難道,他就听不出耿昶的話中意味?還是他不知道謙虛為何物?劉溫、裴喜、張翻等人聞言大皺眉頭,都說黃巾賊中多有頑劣之輩,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也!

    而黃忠的形象落在後方自家將士的眼中,卻是成為了霸氣的象征。

    這,就是主公所說的亮劍精神?還是……

    “哇呀呀……”

    黃忠目中無人的舉動,直將耿昶氣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先前還有的一點好感,此刻半點也無,只想一戟結果了黃忠。面目猙獰的向黃忠問道︰“老將軍,若你五招敗不得我耿昶,你又當如何?”

    “若老夫五招內勝你不得,老夫就承認不是你的對手,同時,撤兵壺關,永生不犯,並且,解甲歸田,你看如何?”黃忠笑呵呵的說道。

    “如此正合我意!也好,耿某今天倒要看看,老將軍如何能五招就勝得我!是大話,還是真有這般實力!”耿昶現在就恨不得立刻上前,一戟就將黃忠斬在馬下,縱然,這有些白日做夢的嫌疑,但是,實在是黃忠太過氣人,逼人太甚!一合手中畫桿描銀戟,這就要奔黃忠而來。

    “慢著!”見耿昶欲要動手,黃忠不緊不慢的喝道。

    “還有何事?”耿昶不耐的問道。

    “先前只說了老夫五招不能敗你如何,卻是不曾說過,你耿昶五招內敗于老夫,你又當如何!”黃忠似乎一點也不急,仿佛,他五招敗耿昶,如手到擒來一般。

    “這個……”耿昶頓時傻了眼了,真敗了如何,耿昶還真就沒想過,一是他沒想過,自己會在五招內就敗在黃忠的手中,二者,完全是被黃忠氣糊涂了。

    “既然老夫以下了保證,那這場比斗,就形同打賭一般,焉有只一方賭注之事?如此,豈不有失公平?”

    “這個……那老將軍你說怎麼辦?”耿昶頓時感覺到了為難,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能拿出什麼象樣的賭注?自己可不像對方,一人說的算,即便是自己想以同樣的方式打賭,可是身後的軍隊不听自己的啊!

    “若是老夫勝了,也不要你輸金輸銀,只要你投到我軍帳下,你看如何?”黃忠輕輕一笑,說道。自見識了耿昶的武藝,黃忠就打起了小算盤,有心替韓非將耿昶收到其麾下,如若不然,他縱是再好心,也不會為敵將求情!

    對敵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行!”

    耿昶連想都不曾想。直接否決道︰“耿某祖上有祖訓,令我等耿家子孫再不為官,還請老將軍莫要令耿某為難!”

    “那。這賭,卻是不賭也罷!要不,老夫豈不是虧大了!”黃忠臉色一緊,真就好象做了虧本的買賣一般。

    “……”

    耿昶也很無奈,畢竟,除了他自己一個人外,他可以說是身無長物。又拿什麼來和黃忠打賭?可是不打賭,自己這氣,又當從何處出?

    “再者。請恕老夫妄言一句,你之祖訓,又是何人立下的祖訓?自前朝時起,耿家就是世代為官。汝之先祖耿m更是官至建威大將軍、好侯。那時,怎不見有祖訓在?還是說,他們是贊成為官出仕的?還是說,後來人以為祖上是錯的,忤逆祖上?可見,所謂祖訓,並非一成不變,是可以改動的。既然你之前有人能改祖上的決定,汝為何又改不得?“黃忠劈頭問道。

    “這個……”耿昶愣住了。

    是啊。既然祖輩時代為官,難道,祖輩都錯了?

    後人可以改,後人的後人為何就不能改?

    ……

    “汝不打賭,也無不可,那還請你退將下去,喚那劉溫出來,前面有言斗陣,何必龜縮不出?大丈夫立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說話算數才對!”黃忠嗤笑了一聲,道︰“言而無信,汝口口聲聲說我們為賊,豈不知,誰更像賊多一些!如我等為賊,那紅眉、綠林二軍,豈不同樣為賊?”

    “這不一樣!”耿昶這會兒倒沒有含糊,接口就道︰“王莽亂權,國將不國,才有紅眉、綠林,可如今漢室江山……”

    “哼,董卓霸權,與當初之王莽又有何不同?”黃忠更顯冷笑,話音一轉,又道︰“汝既說我等為賊,那高祖呢?如你這般說,豈不是大漢皇室皆為賊?!”

    “你……”耿昶眉頭一立,想反駁,卻又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相對大漢朝,黃巾確實為賊,可相對于大秦朝來說,漢家江山,豈不就是賊窩子!以此論賊,明顯牽強了點。

    耿昶想說漢家乃是真命,可又顯蒼白無力。

    秦時,誰又不說大秦才是真命所在,天命所倚?

    “要賭就快點,不賭,還請退開,憑你耿昶,還攔不下老夫!既然劉溫要斗陣,那便斗陣,倒要教汝看一看,天命在哪一方!“黃忠咄咄相逼。

    “……罷罷罷,姓耿的答應你了!“耿昶心一橫,費了浩大的力氣,終是下了決定。

    祖訓,我來改!

    至于賊不賊的……都他娘的見鬼去吧!

    “好!這才無愧是建威大將軍、好侯的後人!那麼,請!”黃忠一順手中九鳳朝陽寶刀,再不復方才的隨意模樣,雙目中精光四射,瞬間,狀態調到了最佳!

    “老將軍,請!”事關自身,耿昶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他已打定了主意,只攻不守,只要挺過這五招,那麼,一切都塵埃落定!

    “這才像點樣子!”黃忠縱馬迎上耿昶,手中九鳳朝陽寶刀一順,雷霆般的暴喝一聲,“耿昶,你……給老夫看仔細了!接某家這第一招,潛龍升天!”

    隨著黃忠霹靂般的巨吼,黃忠一雙虎目瞪圓,單手倒擎寶刀,緩慢而又沉重的拖刀做勢,轉眼就到了耿昶的近前,大刀自下而上,狂暴的挑斬而去……

    地面上,碎石,隨著黃忠九鳳朝陽寶刀的劃過,順勢而起,大刀,帶著卷起的土龍,惡狠狠的撞向耿昶,首當其沖的,正是耿昶的戰馬奔宵!

    快!太快了!即便是後面觀戰中的、以速度著稱的于則、張頜,怕是也不過如此!如此速度,根本就沒有躲閃的余地!劇烈的破空聲從刀身上響了起來,這霸道的一刀,頓時讓耿昶心血為之澎湃,在這一刀中,耿昶可以充分感受到黃忠那蘊涵在殺意、戰意中的那股天下雖大,舍我其誰的味道!

    這奪人心弦的一刀,吸引住了耿昶全部的心神,面對著這驚天動地的一刀,耿昶心中竟然詭異的升起了氣餒的感覺,面對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似乎任何的技巧都完全沒有作用!霸道的一刀籠罩了耿昶渾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甚至……給耿昶的感覺是,連他身體周圍十米之內,都完全籠罩在這一刀之下!

    刀者。四大名器之首,百兵之膽也!又說“刀如猛虎”,所以練單刀要勇猛有力,靈活便利,並有四要之說︰一要剛毅勇猛,二要快似流星,三要干淨俐落。四要楊柳臨風。使刀的名家,哪一個不是剛毅勇猛?然而,面對這一刀。耿昶滿身的豪氣也是相形失色。快、準、狠、力量。這一刀,當得刀法的顛峰!

    臉色慘白,對,就是臉色慘白!面對著黃忠這一刀。耿昶心中升起一種無力的感覺。剛才還紅色的臉膛,急轉為慘白……在這個時候,什麼巧妙的招式,都絕對沒有用武之地的,無論耿昶怎麼做,都避免不了最終的結果,那只有以力硬撼之!除非他可以在實力上強過黃忠。一戟將黃忠的九鳳朝陽刀劈飛,不然的話……變成兩半的只有他耿昶!連人帶馬!什麼招式。什麼技巧,在這一刀下,都是說笑而已。

    說到底,還是他的速度快不過黃忠!生平第一次,耿喜嫌自己的畫桿描銀戟忒重了,若是能輕上一些的話……

    為什麼對付于則黃忠不用這一招?

    實在是于則的槍速要快過黃忠一線,即便是用出這一招,黃忠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拿下于則。

    怎麼辦?

    拼了!力撼,唯有力撼!唯有以力量硬撼黃忠挑來的九鳳朝陽刀,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想到這,耿昶忙抖擻精神,手中的畫桿描銀戟高高舉起,當舉到最高處,復又凶狠的斬下!

    “當!”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戰場,尖銳的聲音,比之第一次二人刀、戟相撞,還要大上許多,好在,有了先前的經驗,兩軍將士早有了準備,紛紛掩耳,死死的帶住了坐騎,這才沒有造成大亂。

    現在,耿昶好生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沖上來!

    如果戰在原地,只消向旁邊一撥馬,跑到一旁,避免和黃忠正面接觸,豈不是躲得輕松?

    畫桿描銀戟斬在黃忠的九鳳朝陽刀上,耿昶就感覺這一刀好似砍在了山石之上一般,無發想象的反震之力,幾令耿昶險些把持不住手中的畫桿描銀戟,大戟戟頭,被震起足有二尺多高。

    甚至,耿昶心內生出一種錯覺,似乎感覺手中的畫桿描銀戟會被震斷一般!

    罷了,還是先避下黃逍的鋒芒再說,只要挺得過這五招,就萬事大吉!

    想到這,耿昶這就要望旁邊撥馬,可是……

    “再接老夫這一招——亢龍有悔!”

    可是,黃忠又哪會給耿昶這個機會!隨著中氣十足的吼聲,只見黃忠猛然一按馬背,單足一踏鐙,整個人自馬背上人立而起,本來,耿昶身軀高大,在馬背上,要高著黃忠那麼一塊,可是,黃忠這一站起,反倒高了耿昶一大塊。右手,電閃般抓住了九鳳朝陽刀刀桿,猛然揚起至最高處,雙臂復一較力,再看那桿九鳳朝陽寶刀,自上而下,從天而降,狂傲的一戟,斬破空氣的束縛,全力劈下!

    霸道的攻擊,管你耿昶用什麼招,誰管你耿昶怎麼動呢,我黃忠就是那簡單但卻霸氣十足的一刀,會聚了全身力量的一刀,就是霸道的要一刀劈碎你!徹底把你耿昶擊垮!有本事,你力量比我黃忠力氣大!

    黃忠這兩式刀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花哨,一挑、一劈,全憑力氣、速度以及無邊的狂傲之氣為根本,任憑你有千般變化,我只一力速破之!

    歷史上的黃忠,也是傲氣的,即便是花甲之年,面對壯年的關羽,還有夏侯淵,都不會有半點的讓步,容不得半點別人稱他老!只是,對陣關羽時,黃忠已老,年老不減筋骨為能,力量上,比之關羽佔不到了優勢,這樣的招式自然失去了效用,而對陣夏侯淵時,則是更老了許多……

    可如今的黃忠,不說是站在了一生中武藝的最顛峰,也差不多。

    很顯然,耿昶的力量,比不得黃忠!先前力量的比拼,已然見了分曉。耿昶,根本不是顛峰深刻的黃忠的對手。

    躲?又往哪里去躲?

    耿昶心中更顯苦澀,看著勢若奔雷的一刀。與前一刀成連綿之勢,架了第一刀,那第二刀也休想躲過!畢竟,黃忠這兩招,有如天成,渾然無跡,速度。更是達到了顛峰,真好似那八八六十四斤的九鳳朝陽寶刀似一根稻草一般,揮灑自如!如此。想躲,又如何能躲得?耿昶甚敢無力,無奈之下,仗著膽子心一橫。雙手一合畫桿描銀戟。拼命架了上去……

    “當!”

    兩軍陣上的將士,此刻都在懷疑,是不是黃忠的九鳳朝陽寶刀、耿昶的畫桿描銀戟乃是雷神的錘鑿所化,如若不然,又怎麼回發出如此雷霆之聲?

    于則面色慘白的看著黃忠使出的這兩招,呆呆發愣,原來,原來這個老家伙竟然厲害至廝。自己那日與之相斗,若是一個不留神。恐怕,只這兩刀,就能要去了自己的性命!那日,能脫得一命,實在是……實在是萬幸啊!

    他有閑心在這多想,戰場上的耿昶,此刻卻如同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畫桿描銀戟正架在黃忠劈來的九鳳朝陽刀之上,緊隨著一聲巨響,耿昶詫異的就覺得自己的兩手,猛然向上躥起一截!怎麼回事?莫非老家伙的這一刀並未盡全力不成?

    然而,還不待耿昶有中有過多的想法,雙手上,陡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方才還兀自上揚的雙手,剎那間就被壓回,甚至,在巨大的力量力壓下,不受控制的繼續向下……

    不好!

    耿昶舌尖一頂上牙膛,鋼牙緊咬,單腳狠狠一踏飛虎鐙,雙退死死夾住胯下戰馬的小腹,腰眼一拔,再度較起全身的力氣,握住畫贛描銀戟戟桿的雙手一緊,狠命的向上托去……

    可哪知,他這一新力剛起,也運到了畫桿描銀戟之上,上面壓著大戟的巨大力道,卻是突然不翼而飛!用錯了力量的耿昶,身子頓時在馬背上躥起,若不是他見機得快,雙腿緊緊夾住戰馬的馬腹,只這一下,耿昶非摔下戰馬不可!

    急切間,耿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兩軍陣上的將士卻是看得分明!只見黃忠這一刀劈下,耿昶手中那桿近百斤重的大戟戟桿,竟然應力而彎!而且,竟然彎得如此厲害,也就是畫桿描印戟,換成一般的兵器,這一刀下去,就廢掉了!

    只看得眾將士一個個張大了嘴,下巴險些掉到了地面上,徹底,被黃忠的巨力所震撼了!

    在兩軍將士詫異的目光中,隨著黃忠九鳳朝陽刀的撤去,耿昶竟然在馬背上坐不穩了身形,差一點就摔下馬去!

    莫非,耿昶受傷了?

    耿昶受傷沒有?

    沒有!

    只不過,現在的他比受傷了還要難受!用錯了力量的他,強自穩住了身形,只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的血氣翻騰,難受不已。再加上黃刀九鳳朝陽刀的一震,直令耿昶有一種要吐血的感覺!

    “還沒完呢,耿昶,再接老夫的第三招——神龍擺尾!”

    一刀砸彎了耿昶的畫桿描銀戟的戟桿,說實話,這也出乎了黃忠的預料,但是,黃忠心念急轉,本來已經準備收回的九鳳朝陽寶刀此刻卻也不急著收回,狠命的向下猛壓,待看到耿昶的反應後,復又猛然向後一撤大刀,這也造成了耿昶用錯了力道,在馬背上坐不穩的局面!

    看著耿昶極力的想穩住身形,黃忠嘴角現出一抹微笑,似乎,事情變得更簡單了呢!

    兩匹坐騎錯過,隨著黃忠恍若催命一般的聲音,九鳳朝陽刀橫拖,大刀刀刃在前,全身發力中,狂暴的一式橫斬,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這一刀之中,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刀但是……卻讓人生出橫掃一切的慘烈感覺。

    已經被震的對局勢有些把握不明的耿昶,剛將身子在馬背上穩住,又听到後面惡風不善,性命攸關,卻又由不得他過多的去想,一切,節奏太快了!耿昶情急下,畫桿描銀戟一圈,瞬間繞到了背後,雙手反向一托,一式“甦秦背劍”,正正撞在黃忠橫掃來的九鳳朝陽刀之上。

    “當!”

    若是耿昶的力氣大,還可以。可是,用大戟使用甦秦背劍,本就發揮不到最大的效果。更何況是倉促之間?本來黃忠的力氣就大過耿昶,這一刀,直壓著耿昶的畫桿描銀戟上,一塊兒落下,砸在耿昶的背心之上!

    “噗!”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這一下,直震得耿昶五髒六腑一陣陣的翻疼。胸口隱隱發悶,再加上方才用錯了力道,所造成的難受之感。這時,耿昶只感覺嗓子中發咸,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再看耿昶的面色。此刻卻是一陣紅、一陣白,雙目間,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還好,方才耿昶那一架,化去了九鳳朝陽刀上的大半力道,此刻,砸在耿昶背上的,也只不過是九鳳朝陽刀上的余力而已。如若不然,單就這一下。耿昶要想活命,只能是痴心妄想!

    突然起的變故,黃忠也不曾想到!見耿昶受傷,黃忠大喜,直到此刻,他才有了勝券在握的感覺。雖然,開始他就聲稱五招內敗耿昶,主要是欺著耿昶的力量不如自己,而且,除卻這三刀外,他尚有弓箭沒用,實在不行,第五招只得動用他那百步穿楊的本領了!

    不過,看來,老天還是向著他黃忠的!

    黃忠哪肯放過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單手猛然一提絲韁,胯下寶馬頓時一聲長長的馬嘶,戰馬人立而起,前沖之勢嘎然而止,緊接著,黃忠一撥戰馬馬頭,掉轉身形,望定耿昶的所在,直追了下來。

    “耿昶,爾望哪里走!五招未到,你我再來比過!”

    此刻的黃忠,縱嘛揚刀,威風凜凜,在兩軍陣前的將士眼中,真好比天神一般!方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刺激了!三刀震傷這麼厲害的耿昶,以前別說見過,即便是听,也不曾听說!

    完了!

    劉溫、張翻、裴喜等人,此刻,臉色猶豫死了爹娘一般,心如死灰。敗了,耿昶竟然敗了!這才三招,耿昶居然就敗了!雖然,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老將軍威武!”

    “戰無不勝……”

    “……”

    韓非大軍,爆發出令人色變的歡呼聲,聲音之大,就連黃忠、耿昶幾次的兵器撞擊聲,都相形失色,上至大將,下至小卒,無不喜笑顏開。

    耿昶強忍著傷勢,此時的他再也生不起回身復戰之心,只是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畫桿描銀戟,面色急速的變換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耿昶,汝說話算數否?!”縱馬到了近前,黃忠一橫手中的寶刀,斷聲喝道。

    “我……”耿昶左右為難。

    剛才,他真想一走了之了,因為,他真的不想當什麼官,受祖訓的影響,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出仕之心,更不要說,他一直以為黃忠等人的黃巾賊了。

    可是,前有鍍約在,數萬人看著,自己畢竟是敗了,如果不話復前言,履行賭注的話……祖宗的臉,都被他耿昶丟光了!

    言而無信,耿家,只會淪為被嘲諷的存在。

    一時間,耿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耿昶,不瞞你說,我等並非是什麼草寇山賊,更不是你口中的黃巾余孽,我等乃是大漢龍驤將軍韓非韓學遠麾下,老夫南陽人,姓黃名忠,字漢升……”黃忠看得出,耿昶是個性情中人,如若不然,早就跑掉了,所以,也決定不隱瞞他什麼。

    當然了,這說話的聲音不大,只局限于兩人能听到而已。

    “什麼?!”耿昶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

    此刻,他最大的心結就是對方是賊人的身份,讓他耿昶堂堂的大丈夫,**為賊……耿昶覺得,連祖宗那里都過不去。

    可現在,對方居然說他們不是賊!

    而是大漢的軍隊!

    那麼,他們裝扮成這樣……

    似是看出了耿昶的疑惑,黃忠說道︰“也罷,既然說了,老夫也不再隱瞞什麼了。耿昶,想來你也听說了匈奴人入關,禍亂並州之事,可你又怎知,匈奴人入關,乃是張楊為內應,為的,就是對付黑山張燕。”

    “而我主韓非,乃是陛下親封的太原太守,可如今,太原把持在張楊的手中,如今皇室不振,我主想要入主太原,必然萬分的艱難,張楊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太原的。而張楊又勾結匈奴人,實乃國之賊也,人人得以討伐之,只是,奈何沒有把柄落在我等手中,不得已,我主才出此下策,假扮黑山賊,圍攻壺關,為的,就是向張楊施加壓力,使我主能早日入主太原,進而將匈奴人趕出並州。”

    竟然還有這等事?

    耿昶身軀一震,不敢置信的回頭望了望劉溫等人,勾結匈奴人……

    天,我耿昶做了怎樣的糊涂事?!

    “如今,漢室衰敗,邊疆不定,外族亂我大漢江山,此刻,正是文人用智、武人用力之時,耿昶你一身的武藝,卻蹉跎在山野之間,老夫問你,你甘心嗎?好,就算我們是黃巾余孽,但那也是大漢子民,你放著殺戮漢人的外族不滅,卻于漢人內斗,若是讓你先祖知道,恐怕,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吧?”黃忠繼續道。

    “別說了!”耿昶面現羞色,大聲打斷了黃忠的話,隨即,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願賭服輸,耿某人投降就是!”

    說著,畫桿描銀戟一扔,跳下戰馬,背著雙臂,走到韓非大軍軍陣之前,面向郭嘉,單膝點地,跪倒道︰“罪人耿昶歸降來遲,還請恕罪!”

    郭嘉哪想到黃忠竟能令耿昶歸降,此刻,自然是大喜,下了戰馬,親自帶著眾將迎了上來,雙手一攙耿昶,笑道︰“能得耿義士相助,勝得十萬雄兵!若主公在此,說不得多高興,耿義士,無需這般,快快請起!”

    ……

    時間,距離黃忠與耿昶大戰,已經過去了足足三日。望著眼前的壺關,郭嘉千想萬想,也不曾想到,這壺關到手,竟然如此之快!

    本來,按照韓非的本意,他們只是想拖住壺關里面的軍隊,既而牽制住張楊的大軍,可不曾想……

    不過,到手就到手吧。

    話復前言,卻說兩軍賭約,以黃忠勝、耿昶戰敗投降為結局。耿昶戰敗,劉溫等人不敢再斗陣,郭嘉在連問三聲“獻不獻壺關”之後,見無人應答,寶劍一揮,大軍如潮涌般,趁著敵軍陣形先前被戰馬沖亂,掩殺過來。

    此刻,大陣已亂,再無余力與韓非大軍抗衡,壺關守軍,上至大將,下至小卒,再無一人有甚戰心,在劉溫及張翻等人的極力約束下,且戰且退,一路敗回壺關。這一清點人馬下,短短的一路,竟然再折一萬余人!愁雲籠罩,一時間,壺關城內哀聲遍地,若不是有眾將的極力約束,幾欲造成嘩變!

    看著壺關關內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士兵,張翻、裴喜等人不禁心蒙退意……

    指望這樣的軍隊去抵抗韓非如虎似狼的大軍,簡直就是痴心說夢!

    眾人散去後,不多時間,張翻就听到手下軍兵回報︰裴喜引兵出關,回上黨去了。

    張翻呆呆的看著屋頂,臉上無喜無怒,輕輕的揮手,稟退了士卒。現在,他已然沒有了任何的理由,來強求裴喜留下與他共守壺關,留下來,無疑是必死之局!或許,回了上黨,能打開局面吧!至少,死,不在眼前!裴喜如此,其他人想必也會心生退意吧!

    果然不出張翻所料,在裴喜離開壺關的消息剛剛傳來還沒過半個時辰,其他大小將軍回各自所在之地的消息自風風火火闖進來的于則口中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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